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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五爺送到王爺手裡的,照理說,就算王爺把這案子交出去,也該護住李縣令,可這官場上的事……
他太知道這官場上黑暗起來有多黑暗了,再說,他一直覺得,這當官的,先要有本事護得住自己……當然,在李縣令這裡,就是他得護得住李縣令……
落在憲司手裡,又是這麼樁案子,這都是他刑名上的事,這樣最好,他一個人就行了。
郭勝起了這個心,對刑房諸事,就比平常分外留心。
吳縣尉找過李縣令隔天一大早,郭勝就發現刑房那本案卷冊子上,被人動了手腳,在前一頁末尾,多出了一行,含糊無比的寫了一行字:溪口鎮趙宏慶訴……後面沒了。
郭勝激動的一下子竄起來,在屋子裡連轉了好幾圈,雙手用力撐著桌面,深吸深吐了好幾口氣,才將一下子澎湃起來的心情平復回去。
怪不得姑娘讓他去打聽溪口鎮老趙家……姑娘早就知道,早就知道這老趙家要構陷……不對,是憲司衙門要借老趙家的手,構陷李縣令!
這會兒,郭勝這心眼從未有過的靈活機敏,好使極了。
這必定是憲司衙門的手筆,這冊子上……不用說,必定是吳縣尉所為,真是好心計,先塞一張一個月前的訴狀進來,這訴狀必定是訴淫祀這件事的,等案發時,這趙宏慶必定還要再來,揭出李縣令早就接過案,卻疏忽不理,以至於又有諸多婦人受害……
這一個疏忽慢怠以至釀成大錯的罪過,就套實在李縣令頭上了,不過這訴狀在哪兒呢?
郭勝翻了一圈,沒找到,又翻了一圈,這訴狀應該在啊,這冊子上寫的隱瞞不明,再沒有訴狀,那這一行字還有什麼用?
郭勝再找了一圈,還是沒有。
郭勝在屋子中間站定,深吸了口氣,抬手拍了幾下額頭,幾步出來,站到了刑房門口,冬日冷厲的寒風撲面吹來,吹的郭勝很快冷靜下來,不要急,這訴狀必定有,必定……
郭勝一眼看到了梧桐。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五爺沒回來,他回來幹什麼?郭勝回手關了刑房門,上了鎖,出了衙門,繞到后角門去找洪嬤嬤。
梧桐是自己回來的,說是五爺沒在書院,他閒著無事,就回來了。
郭勝回到前衙,冷眼看著跟在李縣令身邊殷勤侍候的梧桐,這會兒,他要是去梧桐屋裡,必定能搜出那張訴狀……可是,要是這會兒搜出來,就打草驚了蛇了……
——
說說冠禮的事啊:是這樣,二十弱冠,一點兒不錯,但不是說,冠禮就一定在男子20歲那年舉行,民間來說,15歲到20歲之間,各地風俗不同,各家也不同。但對於皇室王公這一類來說,冠禮就早的多的多了,皇室王族,很多在十二歲、十三歲行冠禮,行了冠禮,就意味著你長大成人了,要承擔起作為一個成人的義務。這裡,不是窮人家孩子早當家,而是貴人家孩子早當家。
第99章 後知後覺了
真是好心計,一個疏忽怠慢還不夠,還要再加上一個縱家奴枉法……不一定是縱家奴,那個太輕了,這肯定是要做成一隻收受賄賂枉顧人命的鍋,結結實實扣到李縣令頭上……
郭勝瞄著通往後衙的那扇小門,看了片刻,垂下了眼皮,這事不急,用不著這會兒急著請見姑娘,下午上課時再說,也來得及。
………………
李夏這幾天屏氣靜心,不說兩耳不聞窗外事,也差不多。
郭勝安排李文嵐圍著老銀杏樹去背書,輕輕坐到她身邊時,李夏正真正專心的描著字。
“姑娘,溪口鎮趙宏慶,果然來構陷縣尊了。”
郭勝頭一句話,就把李夏說的心神震動,那字兒就描不下去了。
趙宏慶,那個死了妻子,又被冤枉殺了妻子,在獄中自縊的趙宏慶,他來構陷阿爹?
李夏後背有些僵直,端坐著一動沒動,連手帶手裡的筆,都一動不動。
郭勝簡潔幾句話,將今天上午的發現以及推測說了,看著神情冷峻的李夏,“……姑娘,咱們……”
李夏聽郭勝說完,就已經完全明白了,心裡一陣接一陣的悲傷。
他的推測一點兒也不錯,趙宏慶必定是受了胡家唆使,胡家……必定是領了憲司衙門的意思,縣衙裡有吳縣尉裡應外合,又有梧桐這個看到銀子連命都不要的混帳貨……
這一回是這樣,上一回,大約也是這樣……
阿爹是笨,可那樁殺妻案,也跟今天這份構陷一樣,都從憲司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