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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雍樂侯。
仇人見面自是分外眼紅。
兩人互相瞪視著也不說話,無聲卻又莫名激烈地擦肩而過。
待到落座時,才發現他們兩桌竟是相距不遠,謝敬崇那名有人自然看出來他與那名華貴衣衫的小郎君似有不和,便低聲說:“不如咱們還是去樓上雅間?”
樓上?憑什麼他去?
待人一向寬和有加的謝敬崇也不知怎的,面對這位惡名昭著的小侯爺就是有股子不願服輸的勁兒。“不,咱們就在這兒。”
既然他覺得無礙,友人也不好再勸。
寧昊謙今日是有差事在身才來這茶樓,只是沒料到會遇見謝敬崇,滿心看他不順眼。這陣子他實在忙碌,連給嬌娘的逸聞信都少了,這會兒見著姓謝的,更覺得礙眼。
心不在焉聽著對坐的人對他低聲稟報公事,寧昊謙還留了幾分心神在隔壁姓謝的身上,倒不是他有意娶聽,而是那姓謝的與人說起話來按捺不住的興奮有些不尋常,天生的敏銳叫他不由自由地多關注了一下。
謝敬崇也是與友人說得興起了,一時不察將雍樂侯就在身邊的事情忘在了腦後,在友人問起他最近如何時,順口將喜事說了出來。
友人面帶詫異,卻是連連驚喜恭賀:“恭喜謝兄了!”能叫謝敬崇露出這副神色,想來是他心心念唸了許久的佳人吧。
謝敬崇雖是謙遜擺手,只那眉眼間的喜色如何也遮擋不住。
耳聰目明的小侯爺自是一字不差地聽完了隔壁的話,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騰,右眼忽的猛烈跳動起來,由不得他不往壞處想。
姓謝的這是什麼意思?他早知姓謝的對嬌娘有些心思,今日姓謝的這麼說,莫不是……
“……侯爺?”稟報的人抬眼就看見寧昊謙僵在座位上,猶豫了一會小聲喚道。
寧昊謙被他的聲音驚醒,卻是沒再理會他徑直起身朝著謝敬崇那桌走去,陰沉著面龐不待謝敬崇有任何反應就將人猛地掀翻壓在桌上,沉聲叱問:“你方才說的人是誰?”
謝敬崇被他突然的動作驚了心神,面上的笑容褪去,暗自動彈了幾下試圖反擊,然而小侯爺戰場上磨鍊出來的身手自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他得手,輕鬆換了個動作卻仍是死死壓制住謝敬崇,再次沉聲緩緩說道:“我問你,是誰?”
謝敬崇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用了十分的力氣,卻難以撼動寧昊謙半分。
寧昊謙臉黑如墨,一雙幽深的眸子瞳孔如野獸般晶亮,叫人看了心中發毛、背脊生寒。
直面這一幕的謝敬崇亦是被他深深驚駭住了,掙扎的動作都減弱了力道,怔了片刻才回過神,只是手上無論如何逃脫不了,暗自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
而寧昊謙卻是耐心已然耗盡,一手仍是抓緊了他胸前衣裳,另一隻手按在了他手筋處緩慢用力。
陰惻惻彷彿厲鬼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一字一頓:“那人是不是嬌娘?”
手腕處傳來鑽心刺骨的疼痛,一點點蔓延至周身,這一刻謝敬崇毫不懷疑,今日寧昊謙當街虐殺他!
那問句他聽進耳裡,然而世家教匯出的風骨讓他絕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服輸遂了他願,因而仍是死死咬住下唇,一聲呻吟也不肯漏出去。
這般慘況,他竟是從重壓之下強自勾起一道諷刺的笑。
笑容還未成形,謝敬崇身上的壓力便陡然一鬆,寧昊謙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從謝敬崇的反應裡。
他不需要他說話。
謝敬崇不可抑制地劇烈咳嗽起來,然而不等他咳完,寧昊謙又一次欺身上前,精疲力盡的謝敬崇這一次仍舊無力抵擋。
“她、是、我、的!”
咬牙切齒的語氣配上他眼中的森森寒光,謝敬崇確信他先前的想法不是瀕死時意識不清的幻覺,雍樂侯他就是個瘋子!
實實在在的瘋子!
瘋子做事是不要命的。
而正常人,會怕死。
謝敬崇與雍樂侯針鋒相對不是第一次,但這種與死亡一線相隔的體會卻是從未有過,原因……
看著雍樂侯闊步離開的背影,一種方才不曾有的深深恐懼漫上謝敬崇心頭,雍樂侯的話他適才聽見了,不消多說,他也知道話裡的“她”指的是誰。
他有一種預感,以及一種無力感,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從他手間滑落出去,可是他卻無法伸手攥住,冥冥之中一道縹緲的聲音似乎在說那不屬於你……
***
謝敬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