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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閒散小文,其中便有數篇是以“憐香客”的別號落款。
自從跟著崔廷讀閒書,嬌娘就掃蕩了一番崔廷的書房,發現了這幾冊,讀了意猶未盡便去找崔廷問可還有“憐香客”的誌異故事。
誰知她阿孃聽了以後哈哈大笑,嬌娘這才知曉“憐香客”是她阿耶早年寫這些離經叛道之文用的別號。
“……你別看你阿耶現在一本正經的樣子,他那時候可是寫了不少這樣的東西,封筆的時候那家書鋪還被人圍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知道阿耶是“憐香客”的事情不僅沒讓嬌娘對此敬而遠之,反而是更感興趣了。她現下最喜歡看的除了“憐香客”便是一個叫“玉筆軒散人”寫的志怪故事,其中情節曲折感人,引人入勝。
只可惜嬌娘費了一番心思才得了三本,據說他一共寫了有小十本了。雖然拜託了崔廷替她留意但也一直沒有什麼音訊,今日正好她來書鋪,自然要順便找尋一下。
嬌娘被快怡庭的活計領到雅間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好些人。
見著她進來,嘉善笑吟吟地上前握著她的手拉她過來:“崔小娘子總算到了,咱們都等著你呢。”
看她們這般熱情,嬌娘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跟她們問好。
這一圈坐的都是宗室家的小娘子們以及和宗室沾親帶故的,不過都是學堂裡的熟面孔,嬌娘也不怯場,又有嘉善在一旁活絡氣氛,一眾人很快就說說笑笑了起來。
房雪薇推門進來時正看到這一幕,嘉善郡主領頭的那一群人彷彿與崔思璇很是熟絡,圍簇著她說話,不由想起從前她們對自己神情不屑懶得搭理的模樣。
其實這也怪不得人家,房雪薇是自己鑽了牛角尖,她既身為清源公主的伴讀,那立場上就是清源公主的人。而宗室子弟自成一個圈子也是尋常,他們不願牽扯皇子之間的事情,聖人如今春秋鼎盛,中宮尚在,太子身子弱但終歸是板上釘釘的儲君,未來的事誰也不敢說,所以他們還是得明哲保身,畢竟現在遠遠不到站隊的時候。
當然這是背後的深層緣由,實際上這群人看不上房雪薇的不外乎她明明對才女的名頭比誰都在乎偏偏還要故作清高,把別人都看成是地上的爛泥,就她自己是純潔的山上雪蓮。
憑什麼啊?
意料之中的冷待叫房雪薇攥緊了袖中的拳頭,心裡彷彿有一隻蟲在齧咬,昨夜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浮現在腦海中的念頭越來越清晰,不堪一擊的心防終於潰不成軍,任由奔湧而出的潮水淹沒了那根名為理智的弦。
“崔小娘子。”房雪薇端著一個不熟練的親切微笑站定在嬌娘面前。
嬌娘有些意外,這還是房雪薇第一次跟她說話,她一直以為房雪薇並不喜歡她,因為每次迎面遇見,房雪薇總是不屑地撇過頭去彷彿根本不想看見她。“房小娘子,你有什麼事嗎?”
房雪薇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笑容有多僵硬:“休沐前夫子佈置的課業我有些不太懂的地方,不知道崔小娘子方不方便給我講一講?”
話還沒說完,房雪薇的聲音已經低得幾乎聽不見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叫她承認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地方並不如人,她已經覺得很是難堪了。
嬌娘雖然不明白房家小娘子怎麼會突然來向她請教,但是對學堂的同窗她素來一視同仁,誰來問都會力所能及的幫忙,所以倒也沒有覺得更奇怪。
在她看來,課業上有不會的地方實在太正常了,向別人請教也沒有什麼可恥的,孔子還曾經說過“不恥下問”呢。不過興許是房家小娘子從來沒有向比她年紀小的人請教過,有些拉不開面子吧。
嬌娘很能理解得對著房雪薇安慰地笑了笑。
只是落在房雪薇眼裡,那笑似乎帶了些別的意味,刺眼得很。
過了不多時,應約而來的人就到的差不多了,房雪薇也不再是孤零零坐在一邊,也有伴兒了。
清源公主出現的時候,雅間裡的眾人可是吃了好大一驚。
“怎麼樣,還不錯吧。”
清源身著一襲天青色錦袍,頭髮用一個小小的玉冠束起,摘了髮釵耳環一應女孩兒家的首飾,只在腰間垂掛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端得是個世家風流玉面小郎君。
見到眾人驚訝的神情,她還頗有些興致地原地轉了一圈,語氣顯而易見的得意。
還是嘉善最先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誇讚道:“扮得真像,要不是咱們跟你熟悉,誰看都得以為這是個小郎君呢!”
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