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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不哭了,姨母過段時間帶你去找她。”
傾喜全然聽不進去,蹦著跳著要掙開岑歡的懷抱,想要追上去,嚎啕著:“孃親,孃親……”
陸持過來時,就看見傾喜哭得喘不過氣來的樣子,他連忙將孩子抱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背部給她順氣,側過臉去親她的臉頰,哄著,“好了,不哭了。”
傾喜摟著他的脖子,眼淚鼻涕什麼的,全都蹭到陸持的肩膀上。陸持沒有在意,仍舊放低了聲音哄著。她漸漸收了聲音,卻一下一下打嗝,有些喘不過氣來,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我見到孃親了。”
陸持的動作頓住了,轉頭看見岑歡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胸腔中忽然滋出一種久違的衝動,類似冰封的湖面被砸開了小口子,然後裂紋鋪滿整個湖面。
而後他又很快鎮定下來,沈棠沒露面,總不會是不想見到兩個孩子,多半是為了躲著他的。他哄著傾喜。“許是你看錯了,孃親現在還在很遠的地方呢,等過段時間她才能過來看你。”
元洲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此刻卻突然冒出來一句,“沒有看錯,那就是孃親,但是她不要我們。”
他仰頭看向陸持,同沈棠相似的眸子裡全是困惑,有些緊張地去扣袖口上的花紋,“她……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和傾喜?”
“沒有的事情,她一直都很喜歡你們的。”陸持笑著摸了一把他的頭髮,“我們先回去,等過幾日,孃親就會過來接你們。”
兩個孩子都沒有說話,傾喜靠在陸持的頸間,仍舊在小聲地啜泣著,卻都沒有再鬧下去。
陸持帶著兩個孩子出去的時候,同趕過來的福親王說:“我明日再親自上門來拜訪。”
福親王看了一眼兩個孩子,倒是也沒有直接拒絕,含糊不清地說了一聲,“明日說不準有什麼事情。”
“那我便等您回來。”陸持緊接著說。
“你願意等著,那便等著。”福親王只說了這麼一句,便往裡面走。
兩個孩子今日鬧了一天,回去之後,陸持將兩個人都哄睡著了。兩個白團子此刻安靜地湊在一起,窩在薄被裡,隨著呼吸,被子一起一伏,彰顯著生命的活力。
這是他和沈棠孩子,每次念及此,他便生出許多柔意來。這幾年的時間裡,他曾不止一次地在想,當初沈棠若是沒有走的話,現在他們會不會像是無數平凡人家一樣,有一個自己的小家。他們一起看著傾喜和元洲長大,教他們詩書禮樂,同他們一起玩鬧,過著他肖想已久的生活。
可沈棠有句話說準了,他活該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地活著。他坐在床邊許久,長時間地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
隔日,陸持獨自去了安延府,安延府的丫鬟引他去前廳,“福親王和兩位皇子才出了門,現在不在得府上。”
“無礙,我在這裡等著便是了。”陸持一早就預料到福親王會有刁難,此刻倒是心平氣和地坐了下來。
他相貌本就生得好,此刻收斂了性子裡的沉鬱,一身月牙白衫,倒是個清風朗月的翩翩公子。惹得幾個丫鬟紅了臉,藉著換茶水的由頭進進出出,偷看了好幾回。
訊息傳到後院時,岑歡和左初瑜正在陪著沈棠說話,聽了這話只是冷笑一聲,“有些人就只是生了一副好皮相,內裡都是黑透了,吃人不吐骨頭,也虧得你們還過去瞧。”
丫鬟們沒敢說話。
岑歡想想,估摸著陸持今日是為了沈棠過來的,她見沈棠沒有什麼反應,自己倒是坐不住,想要聽聽前面到底在說些什麼,就找了一個藉口溜出去。
等她出去之後,左初瑜給沈棠倒了一杯茶,開口問她:“可想好了?”
左初瑜性子冷,一貫的話少,更不會主動去過問別人的事情。
她問起時,沈棠還有些略微的驚訝,而後的反應過來,才輕聲說:“想好了,我不會見他的,等孩子要回來之後,就立馬回去。”
“那兩個孩子都有些黏他。”左初瑜將手中的熱茶放在她面前,“不見到你,他是不可能放手的。我若是你,我便會同他見一面,將所有的事情說清楚。”
沈棠盯著面前的茶盞,微黃的汁水中浮著一個綠色的梗,在熱氣裡起起沉沉幾次,轉悠著沉到了杯底。
“讓我好好想想。”她如是說。
前廳中陸持近乎等了兩個時辰,福親王同盛承宣才過來。
見到陸持,福親王先是驚訝了一番,推說讓陸持久等了。而後他坐在首位上,眼睛都不抬起一下,笑著問:“世子爺過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