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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陸持的眸色更加濃重幾分。
“有什麼事情不能登門親自說,世子爺莫不是欺負我們兩個弱女,啊!陸持,你就是個瘋子。”陸持突然上了馬車,岑歡尖叫一聲,直接拿著手邊能拿得到的一切東西,拼命砸過去。
陸持任由那些東西砸了滿身,漆黑的眼神直直地盯著沈棠,看著那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下頜緊繃成一條線,“下來,我有話想同你說。”
沈棠原本是想要的同陸持談,將所有的話都說清楚,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她都想要將兩個孩子帶走。可此刻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眸子時,後背的寒毛忍不住豎起。有些時候,她甚至要比了解自己還要的瞭解陸持,他這個人若是瘋起來,什麼都攔不住的。
她的手指深陷入身後的軟枕中。
許是查覺到她的抗拒,陸持的面色放緩了幾分,“就算是為了傾喜和元洲,我……也不會做什麼的。”
孩子幾乎是兩個人之間僅存在的話題,沈棠想了想之後,便要起身下去。
岑歡拉住她,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不會是真的想跟著他一起離開的吧。”
“我們遲早都是要說清楚的。”沈棠拍了拍她的手,“我去一會便會回去。若是……若是我在太陽下山之前,還沒有回去,便讓父親去伯恩王府尋人。”
她後面一句話是看著陸持說出來的,裡面便藏著幾分告誡的意思。
陸持沒有出聲,在下馬車的時候,將手伸出來要扶著她下馬車。他的手上寬大,紋理沒有那麼清晰,掌心的地方有一層薄繭,沈棠頓住了動作。
在過往的那些日子裡,陸持雖說是性子陰鷙的,卻將貴家公子的姿態做了十足。他們也曾出去過很多次,每次下車他都會記得扶自己一把。
有丫鬟立即搬來小凳子,站在一邊要過來扶她,沈棠搭著丫鬟的手下了馬車。
指尖空空蕩蕩,然後收回來緊握成拳頭,這兩年的時間,陸持聽見沈棠對她說的頭一句話是:“世子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你不必如此。”
女子的聲音一貫的甜膩,說出來的話卻像是淬了毒一樣,傷著傷著倒像是習慣了一般,倒是覺得沒什麼,陸持穩住心神之後,便跟了上去。
原本陸持想帶她去湖邊,沈棠對著兩個人獨處的場景還有些恐懼,尤其是在湖面上,真若是發生了些什麼,都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
她隨便扯了藉口,“我有些暈船,不如就找間茶舍,左不過就是為了說幾句話,不必如此興師動眾的。”
“這麼多年,我怎麼就不知道你有暈船的毛病?”陸持挑眉問,似乎是有些嘲諷。
“世子爺是大忙人,哪裡是什麼事情都知道的。”沈棠說著頓了頓,慢聲咬著字,“況且人都是會變的,沒有誰能一直和以前一樣。”
兩個人正走到一家茶舍門口,陸持走在前面將她引進去,忽然偏頭說了一句,“變了,就重新瞭解就好,沈棠,我有這個時間的。”
一句話直叫沈棠渾身的寒毛樹起,她身體微微往後傾斜,臉上全是防備的樣子。
陸持瞧見了,勾著唇瓣略有些自嘲的意味,“你放心,你現在是晉國福親王的女兒,我不敢對你做什麼。倘若你真的出了事情,便是兩國交惡,聖上頭一個降罪的便是伯恩王府。在這樣關鍵的時候,我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他伸手提起茶壺,橙黃的水柱便裹挾著一股茶香傾入茶杯中,“你知道我一貫是自私自利的人,從來不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
沈棠同他說話,從來都討不到什麼便宜,索性就直接閉嘴,伸手拿過茶杯慢慢飲著。
氣氛一時間冷下來,她在思索開口的方式,想著要怎樣開口,陸持才願意將兩個孩子給她。
誰知道,最後還是陸持先說話了,“你要在這邊呆多長的時間?”
“大概兩個月吧。”
“兩個月麼?”陸持垂下眸子,拇指和食指之間夾著茶杯,慢慢轉動著,似乎在仔細思考著什麼事情。
沈棠忍不住先開口了,“你知道我回來是為了什麼,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現在都不想去計較,但是,我一定要將兩個孩子帶走。”
“好。”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他們都是我……”沈棠的後面想說的話淹沒在震驚中,她一時沒能夠回過神來,總覺得是自己的幻聽。
陸持將茶杯放在一旁,桌面與茶杯中間出現了一圈水印。外面的陽光正好,他背坐在陽光裡,周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