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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陸持只是聽著,眸色鬱沉,分明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卻如同從萬鬼中爬出來的修羅,帶著絕對碾壓的威嚴,讓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賬簿在什麼地方?”他忽然說了句話。
遲紹一愣之後,被壓彎的脊背稍微挺直了些。他手上還有陸持想要的東西,他就說麼,陸持怎麼就為了個通房來發作他呢。
想通中間的彎彎繞繞之後,他硬氣了幾分,“賬簿在我外祖父那裡,若是想要的話,我就去求求外祖父。他一貫心疼我,定是會給我的。”
這就抬出了遲太傅來壓陸持的,裡面甚至有幾分威脅的意思。
陸持生平最恨的,便是別人的威脅了。他勾著嘴角,只問了一聲,“不說是嗎?”
沒有給遲紹一點回答的時間,直接將他的手按在地上,活活得切下一根手指來。
殺豬般的嘶喊聲驚飛林中鳥雀數多,陸持的眼裡蟄伏著噬人的陰沉,語氣依舊是平淡的,“說不說?”
遲紹疼得全身都是汗,捂著自己的手差點哭出來,“陸持,我祖父的不會放過你的!”
又切下一根。
“唔,我真不知道。”遲紹蜷縮在地上,一個男兒被嚇得身子都在發抖。
陸持見確實問不出什麼,才收回匕首,看著上面的血漬頗為惋惜,“倒是便宜你了。”
他站起身,將匕首直接交給身後的二三,“既然有些東西他有了也是禍害人的,你不如就幫他去了。”
二三刻板的臉上有一絲皸裂,還是本能地應了“是”。
——
陸持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萬嬤嬤沒敢將沈棠被綁走的事情說出去,院子裡也如平日裡一樣,早早歇了燭火,只剩沈棠的屋子裡還有微光。
萬嬤嬤和兩個丫鬟都在外面守著,臉上有些不好。剛剛是她們侍候姑娘上藥的,白淨無暇的後背幾乎沒有一塊好肉,身上還些青紫的手印,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這女兒家最重名節,就是被人瞧見衣服遮蓋的地方,就已經被世人說是不檢點,姑娘這一身的斑駁更是跳到黃河都是洗不清的。
旁的倒是無所謂的,左不過就是在背後嚼舌根子,最重要的,還是世子爺的態度。
萬嬤嬤是看著陸持長大的,曉得他對身邊的東西有種苛刻到病態的佔有慾,被別人碰過的就是再好也決計不會再要。
心中就更是忐忑,好歹她也照顧沈棠五年多的時間,說是一點不偏疼都是假的。小姑娘一路走過來不容易,又白白擔了這樣的禍事,日後該如何自處的?
她忍不住問了一聲,“老夫人見聽松院請了大夫,派人來問話了,老奴只說是尋人來備些藥材,防著夏日的蟲子。老夫人只怕是有些不信,可要派人重新去說了?”
陸持的身上已有一層的薄露,人更清冷幾分,頓了頓,“去稟報吧。”
萬嬤嬤心裡一沉,卻不多話,良辰像是聽懂了什麼,雙手緊握成拳。
“之說是我染了風寒,歇上幾日就好。讓她老人家不必擔心。”陸持抬眼看著燭火,橘色火光的映襯下,臉上倒是有了幾分凡塵氣息,“讓院子裡的人嘴都牢靠著,聰明人總是要活得長久。”
萬嬤嬤斂了眉眼,連聲說,“是。”
繞過屏風進去,只看見女子趴在床榻上,大紅的織花緞面薄被只蓋到腰間,上面穿著蠶絲中衣,將所有的傷口都掩蓋下去,不能窺見分毫。
陸持走了過去,長指掀開衣角,只一下,淺睡中的女子瞬間就被驚醒,蜷縮著往旁邊滾去,卻牽動後背的傷口,吸了一口涼氣。
這幾乎是本能,沈棠清醒之後,才意識到這已經在自己的屋子裡。她怵惕地看向陸持,嗓子有些啞,“世子爺來做什麼。”
“瞧瞧你怎麼樣了。”這點子抗拒陸持從來都不放在眼裡的,直接坐在床邊。
暮春的衣服都是淺薄的,沈棠側著身子,可以清楚地看見脖子上的紅痕一路沒入到衣襟裡,刺眼地很。
他伸出手,指腹在紅痕上摸索,眸子錯綜交雜著許多或許自己都不明曉的情緒。
而沈棠能夠憶起的,就是那個陌生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用最難堪的方法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這印記一遍遍地提醒她,那場噩夢是怎樣發生的。
那麼陸持呢,他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不乾淨的人了?秀眉蹙在一起,腦海中就出現在馬車時的那一幕,陸持輕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