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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之後便是恐懼,十指陷入繁複的勾花錦被上,她背部緊繃,嗓子又幹又澀,裡頭藏著一絲期盼,“太醫來確定了嗎?”
問完之後,她又沉默下來,這不是普通的小病,父親和哥哥他們自然會再三確定。
全身像是脫力般,重重地靠在後面,閉上眼睛時,都能感覺到眼睛上傳來的灼燒感。睫毛纖長,不停地顫抖著,如同一隻振翅的蝴蝶。
忽然有淚滲出來,到了這時候,她反而冷靜下來。“你出去吧,這是會傳染的,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顧。”
“我在這陪陪你。”
“我說了,我不需要……”
話還沒有說完,唇上便多了一個觸感,有些涼涼的,明顯和自己的體溫不相匹配。
她倏得睜大眼睛,一雙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下意識地要推開男人。卻被男人將兩隻手禁錮在頭頂上方,下頜被抬起,她有些吃疼,微微張開嘴,便讓男人闖了進去。
親吻中帶了些狂熱,絲毫沒有情谷欠的味道,只是掠奪與侵佔,唇齒相偎,津液交纏,似乎要將人融到骨血中,有種末日般的癲狂。
眸子裡迅速積攢起水霧,在眼眶的邊界搖搖欲墜。她用力去看面前放大的臉,不錯過絲毫的細節。
陸持生得好看她一直都是知道的,眉骨突出,眉毛貼著眉骨長過去,沒有一點的雜毛。眼睛有些像桃花眼,只是眼尾有些上翹。冷著眼看人時,叫人都忍不住打寒顫;可笑著看你時,優惠讓人有一種“他眼中只有你”的錯覺。
此時他的眼睛安靜的閉著,睫毛的末尾微微卷曲,看上去儒雅而無害,絲毫不能將他和那個在官場上心狠手辣的世子爺聯絡在一起。
沈棠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忘了陸持,在這兩三年,她也的確是記不起陸持的長相來。可在此刻,她才發現,她是如此熟悉陸持身上的每一處細節。
陸持終於放開她,臉上甚至帶有些罕見的孩子氣,堅定而緩慢地說,“若是傳染的話,現在已經傳染上了。”
胸口上下起伏,她急促地呼吸著,眼睛一眨,淚水就重新湧出來。她輕輕別過頭,“陸持,你就是個瘋子。”
“我一直是個瘋子。”
“我不會感激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的。”
她一點都不希望陸持對自己好,恨不得兩個人付出的東西都放到天平上仔細的稱量,然後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眼淚落在軟枕上,暈染出一片深色,她的聲音裡有濃重的哭腔。她忍不住蜷縮著腿,整個身子縮在一起,像是受傷的小獸,與記憶裡那個小姑娘沒什麼分別。
陸持有瞬間的恍惚,伸手將她抱在懷裡,吻上額頭,如小時候那般,輕聲誘哄著:“是我自願的,你就當是……我把以前欠你的全都還你。”
——
陸持執意一個人帶走沈棠,話剛說出口,盛承澤就朝著他一拳打過來。陸持生生受了這一拳,嘴角滲出血漬,悶哼了一聲。
“他父親和我們這些哥哥都在,怎麼都輪不到你去照顧她。你不要以為棠棠生病了,你藉機在中間做點什麼。我們只需問你借個地方,棠棠我們自然是會親自照顧。”
他這樣的話完完全全就是在遷怒,可福親王和盛承宣都沒有攔著他,畢竟沈棠患了疫疾一事來得蹊蹺。
疫疾雖有傳染的風險,可疑似疫疾的人都會送去梁平,怎麼就突然衝出來一個小乞丐,剛好傷了沈棠,又剛好將疫疾傳染給沈棠。
若是中間沒有貓膩,他們怎麼也不相信。可沈棠在盛京有過交集的人不多,牽扯最深的便是伯恩王府的人,這傷怕是因為陸持才受的。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因為眼前的人,受盡了磨難,福親王的心中便忍不住憤怒, “棠棠在晉國三年,一直都是好好的,到了這邊就出事。世子爺,你若是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去查一下,那個小乞丐到底是何人指使的。至於棠棠,我們不會讓你來照顧的。”
他越說越生氣,最後直接拍著桌子罵:“我早先便同你說過,讓你將你府上的那點子破爛事理清楚,若是不能,你也別過來禍害我女兒。”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此事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陸持隨即承諾,“到了梁平,我一定會照顧好她,將她平安送回來。”
“若是不能嗎?”
福親王嗤笑一聲,正準備開口,就聽見男子鏗鏘有力的聲音。
“那我便同她一起。”
福親王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