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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這處的確是好,若不是雜事纏身,我都想要在這裡一直的住下去。”福親王順著他的話應了一聲,面上仍舊如同春風拂面,看不見絲毫的惱怒。
這套路有些不大對頭,李大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聲音小些,“你若是想住就住,這樣我兩還有個說話的人。”
福親王笑著搖搖頭,“我不行,我還有這麼一個女兒,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遠嫁。在城中住著到底是方便一點,她就算是回來看我也有個去處,也不用擔心我傷著什麼地方也沒人告訴她。”
“那倒是挺好的。”李大夫應了一聲,也沒有往深處想。
“你瞧著初一那孩子也到了年紀,可許配了人家?”
“沒呢。”想到這裡李大夫頭頂上都在冒火,也不知道自己那個缺心眼的孫女是怎麼看上了二三那個莽夫。他也沒有強求初一要嫁一個多麼好的人家,可也不能是二三啊。那傢伙空有一身肌肉,整天木著一張臉,看上去都像是惡鬼下山。
他補充說:“等過幾日,我給她去相看人家。”
福親王順勢問:“那附近可有什麼好人家,我也看看,還能在旁邊替你出個主意。”
這一問就將李大夫給問住了,這附近有什麼好人家來著?他在心裡將附近的人都想了一遍,包括那個整日牽著一頭水牛的阿財和念著“子曾經曰過”的書生,然後驚訝地發現,附近連個適合的人家都沒有。
他瞬間沉默下來。他雖然性子古怪,也不會想看見自己走後,初一孤零零地活著,可若是將她嫁給一個不好的人家,那還不如孤零零的。
福親王順勢說:“我倒是認識幾個後生,人品相貌自是不必多說,家中人員簡單,也沒有多少糟心事。你若是信得過我,我就討嫌做個媒人。”
李大夫這才曉得了他話裡的意思,可第一時間也沒吭聲,含糊其辭地應著:“我再想想吧。”
這些事情初一分毫不知,她此刻正和沈棠一起準備晚飯。
這幾天下來,他們才知道原來沈棠和陸持還沒有成親。沒成親之前兩個人就有了孩子,中間的彎彎繞繞必是不可少,李大夫和初一二人都沒有什麼異樣的目光。
初一忍不住好奇,問沈棠,“你當初是怎麼和世子爺在一起的?”
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尷尬,沈棠面上浮現出些不自在,撿了大概說:“小時候因為一些事情,我!和他住在一個院子,後來我倆就在一起了。”
“青梅竹馬?”初一有些激動,口上也沒有什麼遮攔,興致勃勃地同沈棠說:“我還以為是話本子寫的那樣,他仗著地位逼迫你,硬生生地將你留在身邊。”
“哪裡會像話本子寫的那樣。”沈棠乾巴巴的笑了兩聲。
初一嘆了一口氣,“我原是想問你,怎樣才讓世子爺喜歡上你,若是也像話本子說的那樣,我也跟在後面學一學,說不定能那木頭突然開竅。要是喜歡能夠像吃飯喝水一樣方便,那該多好,省去許多煩惱。”
沈棠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包住藥罐的把手,用紗布濾了一下,便將盛滿藥汁的碗放在托盤上。她同陸持的感情本就不正常,也給不了初一太多的建議,只是在出去的時候,她略微提了一句,“若是我記得沒錯,再過一個月便是二三的生辰,往年這時候,他都要空出一天來休息,今年不知道會不會也這樣。”
初一眼睛亮了亮,順口接話,“要的要的,定是要空出來的。”
沈棠抿著嘴笑,裙裾搖曳間,她緩步走入屋內。陸持昏迷了五六日仍舊沒有甦醒的跡象,她有些擔心,去問李大夫幾回。李大夫只說他失血過多,休息好了就能醒過來。
那幾日她就像魔怔了一般,把李大夫說的話拆開揉碎了一句一句地琢磨,生怕自己漏了什麼。李大夫被問得有些煩,可對上她柔弱的樣子又不好說重話,頭一次被人逼著給了擔保。
她像往常一般將湯藥放在床前的矮櫃上,從他碎碎念著:
“裕王被送到魏國,那邊的人現在也知道你在這裡,今天剛到了信,說是老夫人讓你回去一趟。現在人還在福親王府住著,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
“傾喜和元洲一直在問我,你什麼時候醒,那日將他們嚇得夠嗆,晚上一直在哭,他們最聽你的話,你醒了記得哄哄他們。”
“初瑜要和二哥和離,二哥追去了左家,現在正忙的焦頭爛額。盛禮不知怎麼,將巧巧給氣走了,現在也在滿世界尋人。我原先本想託他們去尋一下別的大夫,現在只能想想其他辦法。我倒是想讓太子爺也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