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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定要比別人快?
——因為我想守住的東西比別人都多。
直到眼中有淚珠滾落,徐靜書才驚覺自己好半晌沒有眨眼了。
她想起他是誰了,也明白了這幾次相逢他古怪的態度從何而來。
擋在徐靜書跟前的青年朗然揚聲,其音薄寒銳利:“來者何人?”
這聲嚴厲喝問將徐靜書從混亂回憶中拉回心神,總算聽到漸近的疾馳馬蹄聲。
她抬起顫如蝶翼的睫毛,舉目四顧,才見先前還在道旁列隊的那群兵卒已在前頭列陣。
而山道上,有一輛毫無標識的馬車正漸漸近前。
車簾微掀,裡頭的人並未露面,卻似乎擲出了什麼東西,在午後春陽的照耀下破空劃出一道白色的凌厲弧線,直奔他面門。
這急轉直下的形勢讓徐靜書呆住了,懵懵看著他長劍一揮擋下那“暗器偷襲”。
接著,馬車裡便有不算十分友好的笑音漸近:“李同熙,你再不站遠些,只怕就要血濺五步了。”
第五十五章
照慣例,各家勳貴在上泉山之前都需提前向皇城司及執金吾通傳行程; 所乘坐的車駕上也會掛好彰顯各家身份的標記; 以免與巡山衛兵之間起了不必要的誤會與衝突。
向皇城司通傳過今日會上泉山的只有信王府一家,且半個時辰就已道了。此刻這輛馬車上什麼標識都無; 連車轅上那個隨從都只穿了坊間常見的素簡武袍,看起來就是一副來路不明的模樣; 不怪李同熙與手下兵卒要列陣警戒。
還在發懵的徐靜書淚眼看著李同熙長劍挽花,彷彿磁石般貼上那“暗器”將之勾到手中。
那“暗器”來得勢如破竹,加之東西本身也不大; 被李同熙收進掌心後就不露半點痕跡; 他身後的徐靜書並未看清是什麼。
與此同時; 漸近的馬車徐徐停在道中。隨著車伕一聲籲止,坐在車伕身旁的那個隨從躍身而下; 恭敬掀起半面車簾。
步下馬車的人竟是成王趙昂; 這讓所有人都驚得不輕; 連徐靜書都倏地挺直了腰身。
李同熙急急收劍入鞘; 前頭列陣的兵卒也豎了長戈。
“成王殿下安好。”
隨著李同熙執官禮問安; 兵卒們將手中長戈齊整頓地三下。
兵卒們雖未出聲,但十餘人整齊劃一以戈頓地氣勢十足,霎時驚起漫山飛鳥。
趙昂眸色冷厲帶諷; 直視著李同熙; 未發一言。
方才坐在車轅上的隨侍老遠就瞧見李同熙帶著隊人將徐靜書“堵”在山道間,後又見徐靜書突然落淚,便趕忙稟了趙昂。
趙昂曾聽趙澈說過; 這小表妹是個上進乖巧的文靜性子,平日裡一心苦讀,甚少接觸外人,想來並不清楚這李同熙在鎬京城內的“惡名”。
雖趙昂與徐靜書只去年櫻桃宴上見過一面,但徐靜書既是信王府表小姐,硬要攀扯的話與他算沾親帶故,他自不能視而不見任她受人欺。
趙昂沒吭聲,他身旁那名隨侍便揚聲喝問:“李大人平常‘名聲在外’也就罷了,怎的今日竟還趁著四下無人欺負起信王府表小姐來?!”
李同熙被問得直髮愣。
“呃,不是,”徐靜書後知後覺地聽懂了趙昂那頭的維護之意,趕忙站出來行禮並解釋,“多謝成王殿下愛護。李……李大人只是與我寒暄了幾句,並無衝突或欺負之事。”
趙昂愣了愣,才輕咳一聲:“只是寒暄兩句,就將你給寒暄哭了?”
李同熙聞言茫然回首,在看到徐靜書那滿面的淚痕後,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猛地倒退數步。
周身上下無處不在喊冤。
“哦,哦,”徐靜書抬起手胡亂抹去面上淚痕,對趙昂擠出個無比僵硬的笑臉,氣弱訥聲,“我只是一直盯著他看,忘了眨眼睛。”
場面陷入極度尷尬。
好半晌後,趙昂斂容正色,若無其事道:“本王原是要過些日子才上來,便未將行程通傳至皇城司與執金吾處。今日興之所至,臨時改了主意便來了,不妥之處,還請李驍騎通融。”
驍騎?皇城司驍騎尉?徐靜書好奇地瞥了李同熙一眼。
她在萬卷樓最頂層上讀過各部典章,自明白“驍騎尉”是個怎樣的官職。
皇城司驍騎尉乃七等武官,在京中算是很不起眼,在成王趙昂面前更是不值一提。但這李同熙最多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若無家世背景、奇遇功勳的加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