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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不分青紅皂白就兇起來,會動手的。你瞧他方才同那些僧人、居士說話的模樣,好像一開口就要噴火。”
徐靜書無言以對,甚至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
因為當年那份救命之恩的緣故,雖他那些行為確實不符合尋常人看來好官該有的做派,但徐靜書還是不願相信四年後的李同熙真會成了個“惡吏”。
畢竟當初那個劈開暗室枷鎖的少年武卒,身上曾有過那樣明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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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到漣滄寺時已近午時,進過香後,剛巧就趕上齋飯。
用齋過半,李同熙與幾名下屬武卒也進來了。他目不斜視經過徐靜書身旁,彷彿不認識她似的。
徐靜書倒也沒打算強行寒暄,只若有所思看著他去取齋飯的背影。
打從發現李同熙進來的那刻,鬼精鬼精的趙蕊就一直偷覷著徐靜書。此刻見她望著李同熙的背影出神,趙蕊神情那個急啊。“表姐!”
趙蕊壓著嗓子低聲急呼:“別看啦,討厭的人都不好看的!”
徐靜書回過頭來,被她逗笑,也輕聲答話:“別人都是以貌取人,你倒有趣,竟是‘以人取貌’。”
趙蕊不知這話該怎麼接,鼓著小紅臉重又低頭吃飯。
趙蕎衝她眨眨眼,笑得怪里怪氣。
一直沒吭聲的趙渭忽地輕道:“求你們吃快著些,去‘司空臺’還有段路,耽誤遲了趕不上日落之前下山。”
這話讓三個大小姑娘都是一凜,趕緊加快了進食的速度。
那頭的李同熙倒是利落,拿起筷子就是風捲殘雲般的架勢,明明是後頭進來的,卻比徐靜書她們還先吃完。
徐靜書從飯堂出來時,見他正在庭前與下屬說話,心下不免又起疑惑唏噓。
趙蕎與趙蕊已急吼吼走到了前頭回廊,趙渭扭頭見徐靜書腳步躊躇,便輕咳一聲。
徐靜書趕忙跟上,歉意地輕垂笑臉:“走吧。”
趙渭看著前方,邊走邊道:“情情愛愛的事裡,心思溫柔的兒郎總是吃虧些。可明明那樣才是好的。”
他的目光始終朝前,聲音也不大,徐靜書實在吃不准他這話是對誰說的。也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
他還不滿十五,平日裡又算得個沉穩性子,除了悶頭讀書、偶爾玩樂之外,從不見對什麼人、什麼事額外看重。
此刻忽然在平日交道不算多的表姐面前說出這樣一番似乎意有所指的話,實在顯得沒頭沒腦。
“啊?你說什麼?”徐靜書疑惑試探。
他略略回頭,滿眼認真地看著徐靜書:“恩師是這麼告訴我的。”
“儲君駙馬?”徐靜書愈發不知所云,只能尷尬笑,“他竟還教你這種事的麼?”
真是奇怪,蘇放為什麼要教趙渭這種事。不過趙渭就更奇怪了,莫名其妙同她說這個做什麼?
趙渭“嗯”了一聲,轉回去專心邁步,似是自言自語:“大哥比李同熙好。”
這話落在徐靜書耳畔,渾似平地驚雷,炸得她滿腦子只會嗡嗡響,臉上燙得能攤餅。
這位三表弟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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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趙渭那番似是而非的“友好勸誡”震驚到不知所措,上“司空臺”的一路上徐靜書都很沉默,只紅著臉聽趙蕎、趙蕊拉著趙渭嘰嘰喳喳,偶爾笑幾聲作為響應。
漣滄江畔的“司空臺”算是泉山一處古蹟,前朝中後期時這裡曾發生過一件極其重要的事,直接挽救了當時已顯頹勢的國運,使前朝達成了最後一次中興,又延續了兩百多年。
因那次事件影響太重大,泉山背後這偏僻臨江的一隅高臺便有了“司空臺”之命 ,還被載入青史,成了後世無數年輕人“凡上泉山必往朝聖”的地方。
前朝亡國後的幾十年戰亂歲月中,泉山幾乎被世人遺忘,只剩了漣滄寺僧人們,這“司空臺”就更是荒蕪。
趙渭環顧四下幾乎半人高的雜草,稚氣未褪的面上浮起傷感之色,再無心與二姐、五妹談天說地,沉默地彎下腰開始徒手除草。
趙蕎與趙蕊茫然對視一眼,不知所措。
“老三,你這是怎麼了?”趙蕎小心翼翼歪頭覷著他的背影。
“沒事。”趙渭低低應了一聲,沒有回頭,將才扯起的一株深長雜草扔到旁邊。
徐靜書輕輕嘆息,也邁步上前加入“除草大軍”,並向兩個發懵的表妹娓娓道來。
“前朝中後期國力衰退,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