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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嘯一時看得愣了,忘了回答。
“呆頭鵝!”劉陵被他看得臉色緋紅,轉身上艙。“上來,我有事請你幫忙。”
“哦。”梁嘯如夢初醒,應了一聲,上了飛廬。衛青卻自顧自的坐在甲板上,看著天上的飛鳥出神。梁嘯進了艙,見劉陵正攤開一片帛,帛上畫著幾條船的模樣。梁嘯看了一眼,不禁暗自讚了一聲。劉陵在幫他辦事的時候也沒閒著,估計是把東冶的船都看過了,其中居然有尖底海船。
“翁主,有什麼事?”
“這就是你說的海船嗎?”
“應該是的。”
“這樣的破船也能入海?”劉陵皺起了眉頭,撩起腮邊和一絲亂髮,繞了兩圈,纏在指頭上。“我還以為他們騙我呢。”
梁嘯仔細看了一下,那些船畫得很簡單。但是依稀能看出一點模樣,其中有幾艘的確很簡陋,就像是用幾塊木板捆在一起的,難怪劉陵會懷疑。
“翁主。航海的風險的確很高,但是大海就像一個頑童,有調皮的時候,也有可愛的時候。如果能找到其中的規律,即使是這樣的破船也能遠航萬里。當然了。如果船好,能適應更多的惡劣情況,就能走得更遠。以我大漢的造船能力,我們完全可以搶佔最大的份額。”
劉陵託著腮,若有所思。她的目光慢慢的從帛上挪了開去,越過窗子,看向遠處的海平面,嘴角挑起一絲淺笑。
“沒錯。就像你說的那樣,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書齋裡做不出真學問。”
“翁主英明。”梁嘯習慣性的奉上馬屁一枚。
“考你個問題。”劉陵伸出纖纖玉指。指著窗外的海平面。“你注意過遠處的船嗎?”
梁嘯一聽就明白了。不過,他還是靜靜的看著劉陵。劉陵彷彿有心思,有點心不在焉,沒有注意到梁嘯的神情,繼續說道:“我這兩天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不管是大船小船,從遠處出現的時候,似乎總是先出現船的上部,就像日月升起一樣。難道這些船也和日月一樣,是從海里出現的?”
梁嘯笑笑。
“我當然也問過那些漁民,不過他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劉陵收回目光。盯著梁嘯。“你有更好的解釋嗎?”
梁嘯笑得更加開心。“賀喜翁主,你終於用自己的眼睛來體悟道,而不是從古人的隻言片語中追求道,假以時日。淮南王府三千門客,皆當以翁主馬首是瞻。”
劉陵瞪了他一眼,忽然發怒,拍案大叫。“你快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我腦袋都快想破了,沒看到我眼睛都腫了嗎?”
梁嘯愕然。剛才還是淑賢溫良的知性女子。怎麼突然就狂躁了。難道是……生理期?
見梁嘯吃驚的模樣,劉陵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抬起手,訕訕的揮了揮。“好了,我有點心煩,不是針對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梁嘯小心翼翼的問道:“翁主……煩什麼?”
“我……”劉陵咬了咬嘴唇。“說實話,我原本覺得你是敷衍我,走一趟,只是……閒著無事,乾脆就來驗證一下,抓住破綻,也好笑話你一番。可是這一趟走下來,我覺得你的建議……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不是好事嗎?”
“可惜,這個不錯的選擇只是我的看法。我父王會怎麼看,我一點也不清楚。我……我不知道能不能說服他。人人都知道當放寬眼量,未雨綢繆,可是真正能放棄眼前利益的人又有幾個?我……我總不能置身事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身陷滅頂之災。”
梁嘯沉默。他不知道怎麼勸劉陵。劉陵是個聰明人,其中的利害,她應該一清二楚。只是明白歸明白,能不能按照她的意願做,有時候還真說不定。
“馬上就要到松江口了,我直接回淮南,不送你們去吳縣了。你小心嚴助。”劉陵沉吟片刻,又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你師傅……可能有求死之心。”
梁嘯大吃一驚。“什麼?”
“我說不清為什麼,只是有這種感覺。你下次去東冶的時候,多和他接觸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但願是我錯了。”
梁嘯心慌意亂,連聲答應。桓遠有求死之心?活得好好的,幹嘛要求死啊。不過,他相信劉陵在這方面判斷。他到這個時代一年多,看起來和這個時代的人已經沒什麼差別,可是從內心深處,他還沒能真正融入這個時代,不是很難理解這個時代的人內心的想法。
至少在他看來,桓遠根本不應該有什麼求死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