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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酒,說說故事。”
梁嘯笑了。西域來的商人,要去長安貿易,自然想打聽一下長安的行情。
梁嘯招呼枚皋下馬,牽著馬,來到中年人面前,客客氣氣的行了一禮。中年人面色黝黑,皺紋如刀刻,眼神很警惕,笑容卻非常和善。他命人在地上鋪了一塊毯子,熱情的邀請梁嘯等人入座,又取出幾隻琉璃杯,拿出一瓶葡萄酒,操著半生不熟的官話,笑盈盈的說道:“來自安息的美酒,還請二位郎君品嚐。”
枚皋看著鮮紅如血的酒,不太肯喝。梁嘯呷了一口,笑道:“好酒。”
“郎君是個有見識的。”中年商人讚了一句。
見梁嘯喝了,枚皋也喝了一口,卻被酸澀的酒味衝得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酒?”
“葡萄酒。”梁嘯放下酒杯,對中年商人拱了拱手。“足下官話說得這麼好,想必常到長安。小子梁嘯,也是長安人,眼下在宮裡為郎,以後說不定還有再見的機會,不知能否知曉足下名姓。”
一聽說梁嘯在宮裡當差,中年商人的眼睛立刻亮了,連忙還禮。“在下郭禹,原本也是漢人,失落匈奴多年,現在往來販運。長安也是三五年就要去一趟的,能與梁君相識,真是三生有幸。”
“三五年才去一趟,郭君這生意做得遠啊。”梁嘯指了指那些滿負的駝馬,半開玩笑的說道:“這一趟下來,想必收入不菲吧。”
郭禹連連搖頭。“錢賺得是不少,不過落到我荷包的有限。再過幾年,我就跑不到了,正想著去長安做坐賈呢。到時候還要請梁君多多照應。”
“好說,好說。怎麼,是沿途的盜賊太多,還是關稅太重?”
“都有。說來話長,既然梁君有興趣,那我們就說一說吧。”郭禹熱情的說道。他招呼人給謝廣隆等人送去酒水、飲食,自己和梁嘯、枚皋攀談起來。
在梁嘯的計劃中,開拓西域是遲早的一步,有機會聽商人說說西域的情況,他求之不得。枚皋雖然還沒想到這一步,但是見梁嘯興趣頗濃,也想聽聽。郭禹則從二人的言談舉止中認定這兩人是長安人,說不定以後能夠藉助他們的力量在長安定居,自然也非常熱情。
郭禹是個行商。俗話說得好,行商坐賈,行商賺的就是辛苦錢,萬里販貨,不僅風吹日曬,而且還要面臨強盜搶劫和貪官汙吏的勒索,見人就得三分笑,聞聲先帶五分驚,這種辛苦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了的。
之所以能堅持下來,當然還是有利潤。即使有這麼多風險,有無數的關卡的盤剝,萬里販貨的利潤依然在十二以上,超出一般的商業利潤不少。郭禹很謙虛,說有近三成的利潤。
這麼高的利潤,當然是來自於貨物的緊俏。萬里販貨,賣的當然是利潤高的奢侈品,比如西域的美酒、琉璃、玉器、金銀器,大漢的絲綢、漆器,這其中,絲綢的利潤是最可觀的。
“諸君有所不知,西域胡人最喜歡的東西就是我大漢的絲綢,一匹上等絲帛,販到西域,價至三五倍猶供不應求。聽那些胡商說,他們將絲綢販至西方極遠之地,價格還能更高。”
“絲綢不過是衣料而已,至於這麼貴重?”枚皋有些不太理解。
“嘿嘿,郎君有所不知。西夷人喜歡絲綢,除了絲綢高貴精美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西夷貴人喜穿紫色衣物,而紫色上色極難,唯獨絲綢所上紫色最為華美。所以欲得上好紫衣,必用絲綢。而絲綢萬里轉運,所得極難。物以稀為貴,所以價格高昂。我聽說,即使是西夷貴人也捨不得將穿破的絲衣譭棄,而是將絲線拆下來,重新織成衣物,誇耀於人前。”
枚皋目瞪口呆,就算是對羅馬人喜歡絲綢早有心理準備的梁嘯也大吃一驚。絲綢在西方受歡迎到這個程度?怪不得雖然路途遙遠,危險重重,這些人依然前仆後繼。原來利潤這麼豐厚啊。
這要是讓劉陵每年販幾船絲綢去羅馬,豈是不要換回幾船的黃金?比起陸路來,海道的運載量和速度可是優勢大大的啊。郭禹不過到西域,一來一回還要三五年,如果從海道的話,就算是從淮南到羅馬也用不了半年,加上等候季風的時間,用不了兩年就可以一個來回。
“你們利潤這麼豐厚,匈奴人不會饒了你們吧?”
“可不是麼。”一提到匈奴人,郭禹長嘆一聲,倒起苦水來。
漢人的官吏是夠貪婪的,但他們還不至於明搶,最多在計算稅收的時候多算一些。匈奴人則不然,他們收的稅常常達到五成以上,也就是說,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