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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哪個部落的二世祖吧?
梁嘯知道,匈奴人雖然不像漢人一樣講究父死子繼,但是貴族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匈奴人是奴隸制,官和部眾都是世世相傳的,二世祖並不罕見。
梁嘯心頭湧過一陣強烈的不安。
……
梁嘯幾乎一夜沒有睡。他有著過人的耳力,又能以靜坐的方式休息,擔當值夜的任務最合適不過。更重要的是,他有心事,睡不踏實。
仔細考慮了半夜之後,他覺得找個俘虜來問問。
他叫醒了荼牛兒和龐碩,又找來了下半夜當值的李舒昀,說了自己的想法。荼牛兒和龐碩自然沒有意見,用袖子擦擦臉就去準備,李舒昀看了看遠處還繞著火轉圈哭嚎的匈奴人,有些擔心。
“大人,哀兵必勝,你射死了他們的頭領,萬一……”
“沒有萬一。”梁嘯打斷了李舒昀,站起身來,扭扭脖子,晃晃胳膊,關節發出啪啪的脆響。“他們只是哀兵,我們卻是身在死地,不得不置之死地而後生。你把所有的兄弟都叫起來,隨時準備接應。”
李舒昀點了點頭,沒有再爭辯。他跟隨梁嘯的時間比較長,對梁嘯比較信任,也知道在眾人面前維護梁嘯威信。他悄悄的走過去,將所有人都叫了起來,讓他們做好接應的準備。
穿上鐵甲,帶上弓箭,梁嘯三人悄悄的出發了。荼牛兒潛行在前,龐碩在後,梁嘯緊跟在龐碩後面。看著荼牛兒像黑色的豹子一般貼地而行,悄無聲息,龐碩輕輕的咂了咂嘴,羨慕之色溢於言表。
雖然他比荼牛兒高大強壯,可是要論武藝,他和荼牛兒差得不是一點兩點。即使經過鍾離期的指點,他還是無法和荼牛兒較量。至於這種潛伏的小巧功夫,他更是隻有羨慕的份。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臨陣搏殺,牛兒不如你。”梁嘯輕輕的拍了拍龐碩的肩膀,安慰道。
龐碩嘿嘿輕笑了兩聲,手中的鐵刀握得更緊。
他們繞了一個圈,藉著茂密草叢的掩護,來到了山坡下。百步外,一個匈奴騎士趴在馬背上,彷彿睡著了,對逼近的危險一無所知。不過樑嘯還是沒敢逼得太近,他自己沒問題,龐碩的腳步卻有些重,而且戰馬比人警覺,逼得太近,容易被戰馬發現。
還有五六十步,梁嘯就點了點龐碩的肩膀,停了下來。兩人以單腿跪姿隱在草叢中,傾聽著前面的一舉一動。龐碩握緊鐵刀,瞪大了眼睛,注意著方圓五步以內的動靜。梁嘯握著弓,搭上了箭,閉上眼睛,調整呼吸,凝神傾聽。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梁嘯聽到了龐碩刻意放慢的呼吸,聽到了他激烈的心跳,聽到了十餘步外,正小心翼翼的向那個匈奴人靠近的荼牛兒,也聽到了遠處匈奴戰馬的噴鼻聲,更遠外,匈奴人嘶啞的哭喊聲隨風傳來,斷斷續續,彷彿有鬼夜哭。
梁嘯呼吸錦長,一股股熱流從腰間升起,沿著脊柱上升,在後背散開,注入雙臂。經過大半夜的休息,他現在已經恢復到平時的八成,雖然肌肉還有些痠痛,感覺卻非常清晰。他能感受到夜風吹過面板,能感覺到熱流沖刷皮肉,似乎連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收集著風送來的訊息。
在難耐的煎熬中,荼牛兒用了兩頓飯的功夫,終於潛到了那個匈奴人的身邊。匈奴人的戰馬感覺到了危險,昂起了頭。馬背上的匈奴人立刻驚醒,警覺的直起了身子,握緊了刀柄,四處觀望。
梁嘯屏住了呼吸,左手虛握弓,右手輕釦箭,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匈奴人的身上。
四周寂靜無聲,匈奴人鬆了一口氣,重新將拔出半截的刀推了回去,刀磨擦刀鞘,發出嗤嗤的輕聲。
就在這時,荼牛兒突然從草叢中竄出,狂奔幾步,一躍而起。
戰馬吃驚,猛的一甩脖子,轉身就要走。匈奴人驀然驚醒,迅速拔出戰刀,向荼牛兒砍了過來。荼牛兒左手一撥,格開匈奴人的手臂,順手就摟住了匈奴人的脖子,把他從馬背上帶了下來。兩個滾落在地,荼牛兒一手捂住匈奴人的嘴,一手在他脖子上用力一掐。
匈奴人嗚嗚叫了兩聲,頭一歪,身體軟了下來。
荼牛兒二話不說,扛起匈奴人就往回跑。
匈奴人的戰馬驚動了其他人,散在近處的匈奴人看到空鞍戰馬,立刻意識到出了問題。他們很快就發現了正在飛奔的荼牛兒,一邊吹響號角,發出警報,一邊拉弓搭箭,催馬追了過來。荼牛兒連頭都不回,也不再掩飾身形,扛著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