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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收集箭的時候,這樣的箭儘可能的都收集回來。”梁嘯笑道:“然後再回敬給匈奴人。”
眾人笑了,連連點頭。
梁嘯吩咐他們抓緊時間,多吃點東西,喝點水,補充體力。在吃飯的時候,梁嘯又講了自己的打算。馬已經沒有了,徒步行走,肯定逃不過匈奴人的追擊,因此不但要殺死渾邪王,而且要殺得乾淨,殺得利索,最好能搶走他們的馬。
要想達到這個目的,就要誘使渾邪王輕敵,上山追擊。除此之外,把匈奴人誘到山上還有一個好處,可以充分利用地形進行伏擊、偷襲,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這一步要做得巧妙,不露痕跡,等匈奴人反應過來,已經悔之晚矣。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你一言,我一語,根據梁嘯決定的策略設計。這些人平時都不是什麼厚道人,打群架是家常便飯,像龐碩之類的甚至幹過不少缺德事,謝廣隆之流能在匈奴草原上游蕩,活到現在,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想坑人,那真是眼睛一眨就是一個主意。
時間不長,大家商議已定,讓戰力最弱,但是熟悉地形的郭文斌往上爬,去找路,其他人各找相好的夥伴進行配對。這種小規模的短兵相接最需要配合,找玩得來、信得過的人做伴可以增大活命的機會。
準備停當,郭文斌牽著月亮,起身向山上爬去。梁嘯站起身來,跳到一塊大石上,舉起姑鹿狐的首級晃了晃,剛想大喊,幾條蛆掉了下來。謝廣隆站在下面,正仰著頭看,幾條蛆全落在他的嘴裡。
“臥槽!什麼玩意?”謝廣隆罵了一聲,吐出蛆,又呸了兩口。
“這可是肉啊。”龐碩怪笑起來。“老謝,你不是總想著吃肉麼,怎麼捨得吐掉?”
“你要不?這裡還有。”謝廣隆翻著大眼,怒不可遏。
“別!你還是自已用吧。”龐碩立刻識相的閉上了嘴巴,做了個惡寒的鬼臉。
梁嘯也不理他們,搖著姑鹿狐的首級,大聲叫了起來:“嘿……你兒子的腦袋在這兒呢,還要不要啦?不要的話,我當蹴鞠踢啦……”
說著,梁嘯將首級扔了起來,輕輕一腳,踢了出去。李舒昀爬到另一塊大石上,伸腿一勾,輕輕的接住,又顛了一下,踢了回來。梁嘯沒這本事,腿也疼得鑽心,只好看著首級滾了下去。郭武搶過去,伸手接住,又扔了上來。
幾個人就把姑鹿狐已經爛得看不清面目的腦袋當球踢了起來,玩得不亦樂乎,大呼小叫。
渾邪王痛徹心肺,不顧一切地下令進攻。為了鼓舞士氣,他拔出戰刀,親自上陣。除了幾個看守戰馬的,八九十個匈奴人向山坡上擁了過來。
梁嘯等人依據有利地形,且戰且退。
越往山上走,路越難走,怪石嶙峋,犬牙交錯。匈奴人本來就不擅步戰,走在這種路上,頭上還有箭手不停的招呼,如果不是渾邪王親自督戰,估計沒幾個人願意往上爬。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走得非常艱難。梁嘯佔據有利地利,利用自己的射程和精準優勢,在匈奴人的射程以外進行攻擊,對匈奴人進行定點打擊,不時有匈奴人中箭受傷,甚至被他一箭射殺。
匈奴人也拼命還擊,可是一來他們處於下坡,射程有限,二來梁嘯身穿姑鹿狐的精緻鐵甲,他們就算運氣好,射中了梁嘯,也無濟於事。勁道已衰的箭根本無法射穿鐵甲,反而給梁嘯送了幾枝箭。
在雙方追逐的時候,匈奴人已經知道梁嘯的箭術好,不過那時候一片混戰,而且中箭的人大多落馬死了,親眼見識梁嘯精準射技的人並不多,此刻在狹窄的山路上,梁嘯每一聲弦響,都會激起一聲慘叫或悶響,梁嘯的射藝毫無遮掩的展現在他們面前。
漸漸的,梁嘯的弓弦聲成了匈奴人最怕聽到的聲音,每一聲弦響,都會讓匈奴人不由自主的向後縮一縮。
儘管如此,匈奴人還是仗著人數優勢,從不同的方向包圍過來。
梁嘯立刻撤退,搶在匈奴人合圍之前,向山上撤退數十步,再次搶佔一個選好的地勢,阻擊匈奴人。荼牛兒用漢節挑著姑鹿狐的首級,緊緊的跟著梁嘯,就像舉著梁嘯的戰旗。
聽著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渾邪王肉疼不已。可是一看到兒子的首級,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不住的催促著部下攻擊。
在憤怒之餘,他也發現了一個現象,梁嘯等人的反擊越來越弱,除了梁嘯用箭進行遠端阻擊之外,幾乎沒有激烈的近戰發生。即使出現,也不過是偷襲,殺死一兩個人就跑,根本沒有戀戰之心。
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