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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令,法家之法本來就是王者之法。
這就是天子一直拖著這件事沒辦的原因。張湯死不足惜,但是這個慣例不能開,否則他就成了傀儡。
拖了兩年,現在怕是要見分曉了。天子看著俯身拱手的韓安國,心中湧起一陣悲哀。竇嬰這個一直對朝廷忠心耿耿的老臣要限制君權,韓安國這個百官之首的丞相也要限制君權,他們和梁嘯內外勾結,想逼朝廷就範,其心可誅。
“朕再想想。”天子擺了擺手,拂袖而去。
梁鬱站在門口,看著正伏案而書的劉陵,眼神有些猶豫。
“進來吧,站在門口乾什麼?”劉陵頭也不抬地說道。
梁鬱輕嘆一聲,邁步進了屋,站在劉陵身後,目光越過劉陵的肩頭,看了一眼劉陵寫的東西,輕聲笑道:“嫂嫂這是想阿兄了,寫家書?”
“是啊,離別一年,他沒家書回來,我總要寫封家書去,要不然豈不生份了。”劉陵擱下筆,恨聲道:“他自然自在,不僅有大宛公主母子陪著,聽說還有一個什麼阿留蘇的未亡人,處處留香,哪裡還記得長安。”
梁鬱眼神微動。“聽嫂嫂的意思,阿兄不想回來了?”
劉陵瞥了梁鬱一眼,“噗哧”一聲笑了。“你是替天子問的吧?”
“天子想問,我也想問。”
“算你老實。”劉陵攤開雙臂,靠在椅背上,眼神越過雕花的窗稜,看向院中散發著暗香的臘梅,嘴角帶笑。“那我問你,一個是食邑萬戶,但身不由己,朝不保夕的長安囚徒,一個是鐵騎千群,與天下英雄爭鋒的蠻夷之王,你願意選哪一個?”
梁鬱嚇了一跳。“阿兄要稱王?”
“天下的王多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劉陵不屑一顧。“文姬,你不會也像那些井底之蝸一樣,只把目光侷限於大漢吧?那些蠻夷能稱王,你阿兄為什麼不能稱王?”
梁鬱尷尬地笑了兩聲。“這是阿兄的意思嗎?”
“是我的意思。”劉陵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我擔心你阿兄一時犯糊塗,所以想寫封信,讓他別回來了。好男兒志在四方,以他的能力去哪兒不行,非得回長安?”
“可是那嫂嫂怎麼辦?”
“只要我兒將來能夠裂土分封,做一個逍遙自在的王侯,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劉陵柳眉輕挑,嘴角帶笑。“文姬,我為了你阿兄受苦,你阿兄會忘了我,會虧待我的孩子嗎?”
梁鬱無奈地搖了搖頭。“嫂嫂,你這決斷簡直不弱於男子,哪有拿自己當犧牲的。”
“你沒有孩子,所以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不會覺得奇怪了。”劉陵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散去,多了幾分無奈。“不這麼想又能怎麼辦,你以為你阿兄回長安來,我就能自由了。既然都是不自由,又何必拉著他。莊子雲: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這長安城就是一個大囚籠,讓人喘不上氣來啊。我不僅不希望你阿兄回來,如果有可能,我也想離開,哪怕是回廬山,也比在這兒舒服。”
梁嘯低下了頭。對劉陵的話,她深有同感。細細想來,還是在廬山的那段時光最好,自由自在,不用擔心說錯話,不用擔心走錯路,不用擔心因為某人的一句讒言而遭不測之禍。
長安雖好,不是家鄉。
“嫂嫂,如果能走的話,你帶上我吧。”
劉陵斜睨了梁鬱片刻,再次笑出聲來。梁鬱臉色微紅,卻毫不退縮。她拉起劉陵的手,輕輕拍了拍。“嫂嫂,我是說真的。在長安住得久了,的確沒什麼意思。”
劉陵想了想。“好啊,你如果能請天子下一道明詔,讓我們出關,我就帶你走。”
梁鬱眼前一亮。“當真?”
“這還能騙你。”劉陵拍拍梁鬱的手。“我帶你去找你阿兄去。我聽說,出了隴西就是蠻夷的地界,那些蠻夷也沒讀過什麼書,更不知道什麼聖人之禮,可是野得很。你阿兄就是野慣了,不肯回來了。”
梁鬱面紅耳赤,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尖。
梁嘯輕踢戰馬,跟著正在賓士的騎兵緩緩前進。
漢尼拔坐在他身前,興奮得手舞足蹈,哇哇亂叫。口水隨著戰馬的起伏流了出來,溼了梁嘯一手。梁嘯撇了撇嘴,對身邊齊頭並進的洛緒麗說道:“你生了個口水娃啊。”
洛緒麗嬌笑道:“沒錯,隨他爹。”
“胡說,我小時候才不流口水呢,一定是隨媽的。我可聽說你小時候下巴都是爛的。”
“胡說八道,我掐死你”洛緒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