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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兵旁的洛緒麗吃了一驚,站了起來,見是梁嘯,她笑了,撲了過來,抱著梁嘯的脖子。女族長也站了起來,含笑向梁嘯施禮。
梁嘯長出一口氣,摸摸洛緒麗的頭。“怎麼還沒睡?”
“你沒回來,我睡不著。”洛緒麗笑嘻嘻的說道:“就來看看傷員,幫著做一些雜事。”
梁嘯感激不已。怪不得這些傷兵不肯呻吟,原來是不願意在公主面前丟臉。洛緒麗雖然不懂武藝,對醫護知道也懂得不多,可是她只要往這兒一站,就是最好的止痛劑。
梁嘯巡視了一番傷兵營。傷兵數量不多,但是他卻輕鬆不起來。傷兵不多,並不代表戰事不激烈,相反,正是因為太激烈,所以臨陣戰死的才會超過受傷的。
石陣擋住了烏孫人進攻的步伐時,也使受傷計程車卒無法及時撤退,只能戰死在陣中。
到目前為止,戰死的人數已經接近兩千,月氏人的傷亡佔到了七成。如果不是將月氏人與大宛人混編,阿奢那又清楚無路可退的實情,不停的給將士們打氣鼓勁,月氏人恐怕已經崩潰了。
梁嘯心情很沉重,他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能不能看到最後的勝利。隨著戰事的推進,他越來越認不清獵驕靡了,心裡的自信也在一點點的動搖,只不過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表露出來而已。
巡視完了傷兵營,梁嘯回到自己的大帳。洛緒麗已經安排人燒好了熱水,侍候梁嘯洗了個熱水澡。泡在熱乎乎的水中,享受著大宛公主細心體貼的溫存,梁嘯繃緊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睏意如山一樣襲來,他坐在浴桶中,酣然入夢。
洛緒麗也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看著兩個女戰士將梁嘯從桶裡抬出來,擦乾身上的水漬,塞進皮褥子裡,疲憊湧了上來,她打了個哈欠,脫去外衣,鑽進了褥子,抱著梁嘯的手臂,閉上了眼睛。
獵驕靡坐在大帳中,對著忽明忽暗的篝火,眼神憂鬱,端著酒杯的手在不自覺的發抖,酒液在杯中不停的搖晃,盪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紋。另一隻手摩挲著戰刀,一遍又一遍。
幾個親信將領坐在一旁,有的心情沉重,不斷的嘆息有的睏意綿綿,不住的打著哈欠還有的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停的喝酒。氣氛壓仰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卻沒有人敢打破這份沉重。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昆莫心情不好,惹惱了他,輕則一頓訓斥,重則可能推出去斬首。這兩天昆莫殺人殺得手滑,人人自危。即使是平時最得寵的人也不敢輕易發言,以免惹來無妄之災。
獵驕靡感覺到了這份不安,他強笑了一聲:“怎麼不喝了?”
“昆莫”將領們乾笑著,神情勉強。
“算了,你們回去睡吧。”獵驕靡也覺得有些意興闌珊,擺了擺手。“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突破梁嘯的陣地。想出辦法的人,必有重賞。如果誰能斬下樑嘯的首級,就是將來的大宛王,原本屬於梁嘯的一切,都歸他所有。”
眾人沉默,並沒有獵驕靡期望的熱情高漲。獵驕靡更加無趣,示意他們退下。眾人起身,魚貫出帳,互相看看,苦笑著,搖搖頭,分頭回營。
獵驕靡獨自一人坐在帳中,臉色越發陰沉。
旭日東昇,梁嘯睜開了眼睛。他看看四周,見洛緒麗像只小貓,蜷縮在他懷中睡得正香,不禁笑了笑,一種久違的衝動油然而生。
洛緒麗動了一下,長而濃密的眼睫毛顫了一下,一絲微笑浮現在嘴角,手悄悄的滑了下去。
“醒了?”
梁嘯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按住洛緒麗的手。“別動,天亮了。”
“天亮了又怎麼樣?”洛緒麗翻身跨坐在梁嘯腰間,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擠擠眼睛。“又不是第一次。”
看著洛緒麗泛起紅暈的臉,梁嘯突然興致勃然。他笑了一聲,一翻身,將洛緒麗壓在身下。洛緒麗驚叫一聲,咯咯地笑了起來。兩個捧著水盆,正準備侍候梁嘯起身的女戰士聽到聲音,不由得相視一笑,轉身站在帳門口,兼起了護衛。
小半個時辰之後,梁嘯裸著上身走出大帳。清晨的涼風一吹,他的面板上泛起一顆顆細慄。他看了一眼女戰士手中的水盆,搖搖頭。“你們侍候公主吧,我去河裡洗。”說完,大步流星的下了山坡,來到河邊,直接衝了進去,一個猛子扎進水裡,潛出十來步遠才冒出水面。
“將軍?”岸邊傳來多羅斯的聲音。“這麼有雅興?”
梁嘯從水裡早出頭來,見是多羅斯,很是意外。“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我來看看戰況。”多羅斯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