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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他的智慧。
兩人談得開心,多羅斯卻聽得昏昏欲睡,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一頭栽倒,鼾聲大作。
和阿奢那談了半夜,梁嘯沒有睡,他照例起身練習導引術。
經過幾年的堅持,導引術已經融入他的血液,如果哪一天不練,他會覺得渾身不舒服,總覺得有什麼欠缺似的。不管有多麼大的壓力,一旦擺開架勢,他就能拋開一切,進入那種物我兩忘的境界。
這是唯一完全屬於他自己的時間,他倍加珍惜。
隨著一次次的演練,熱流像潮水,一次次的沖刷著他的身體,衝去渾身的疲憊,滋潤著每一寸經絡和血肉。他的呼吸越來越深沉,眼神越來越清澈,氣度越來越沉穩,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讓人頂禮膜拜的自信。
當值的親衛們遠遠地看著他,眼神崇拜,信心滿滿。
長安,冠軍侯府。
劉陵披著衣服,伏在案上,手指劃出絲質的地圖,最後落在伊犁河谷的位置,久久沒有離去。
在她面前的地圖上,伊犁河谷是一片空白。梁鬱也披上衣服,走了過來,瞅了瞅劉陵,有些不解。“翁主,這兒有什麼問題?”
“不知道。”劉陵收回手指,輕撫著嘴角。“我有一種感覺,你阿兄現在可能在這裡。”
“這裡?”梁鬱看了一眼地圖,不由得輕笑一聲:“阿兄給你託夢了?”
“他現在身邊有大宛公主,哪裡還顧得上給我託夢。”劉陵撇了撇嘴。
“大宛公主會跟著他去戰場?”梁鬱坐到劉陵身邊,幫她將滑落的外衣拉拉好。“行了,你就不用擔心了。相隔萬里,你擔心也沒用,不如安心等好訊息。”
劉陵站了起來,上了床,擁被而坐。梁鬱上床坐在她身邊,用肩膀拱了拱她。“還在想?”
“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劉陵沉思片刻,又說道:“最近天子的情緒如何,有沒有什麼異樣?”
梁鬱臉色微紅。“天子心思深沉,我看不出有什麼破綻。不過,他經常嘆氣,而且很少提西域的戰事。有好幾次,他剛開了口就又放棄了,好像有什麼擔心似的。”
“還能有什麼擔心,無非是既想你阿兄拿下西域,又怕你阿兄尾大不掉,讓他難堪。”
“阿兄會這麼做嗎?”
“我不知道。”劉陵搖搖頭,輕嘆一聲:“其實,我是不希望聽到什麼大捷的訊息的。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你阿兄不是一個會藏拙的人,天子對他多有忌憚,如果不是因為西域情況緊急,天子豈能放他出長安。既然出去了,那就別再回來了。”
梁鬱偷偷地看著劉陵。“阿兄不回來,你怎麼辦?”
劉陵淡然一笑。“我還能怎麼辦,做我的富貴囚徒唄。雖然相隔萬里,總比一起做囚徒好。莊子說得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我和你阿兄的情況就是如此。”
梁鬱嘆了一口氣,雙手抱著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其實他們都是不世出的英雄,只可惜他們的想法分歧太大,最後恐怕難以善終。翁主,我其實和你一樣擔心,既怕戰事不利,又怕戰事太順利。阿兄回京的那一天,也許就是他們決裂的那一天。”
劉陵轉過頭。“你也看出來了?”
“我別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一點的。天子煩惱,不就是不知道如何處置阿兄嘛。阿兄有用兵之能,是罕見的神兵利器,可是對天子來說,他總有力不從心的感覺,總怕會傷著自己,想用又不敢大用,著實煎熬呢。”
“你是怎麼想的?”
“我?”梁鬱愣了片刻,反問道:“如果翁主身處天子的位置,又該如何處置?”
劉陵微怔,白了梁鬱一眼,歪了歪嘴角。“我看出來了,有人心動了,胳膊肘開始向外拐了。”
梁鬱臉紅了,不好意思的推了劉陵一下,嗔道:“翁主,看你說的,我胳膊肘再往外拐,還能忘阿兄和你的再造之恩?其實”她歪著腦袋想了想。“我是可憐他。”
“可憐他?”
“是的,你想啊,他身邊那麼多女人,何嘗有一個是為他著想的?哪怕是有血肉之親的母后,都不過是為了田家、王家的富貴著想,時常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與他爭吵。宮裡如此,宮外也差不多,那些大臣嘴上說得漂亮,可是何嘗不是為了自己的前程?”
劉陵眨了眨眼睛。“也不完全是,至少你阿兄就不是。”
梁鬱沉吟不語。
“如果只是為了富貴,你阿兄爵為冠軍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