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泬水邊,北望雄偉的長安城,南望高聳入雲的南山,聽著耳畔的鶯鶯燕燕,梁嘯也覺得心情大好。他和東方朔沿著泬水而行,享受著難得的休閒時光。自從向桓遠習射,他已經有很久不在外面玩了,大部分時間都耗在練箭上。
練箭就像登山,越往高處越難,要付出的努力也更多。他現在正在練習百步這個距離,命中率一直在三成左右搖擺,而且都在六七環以上,五環以內的命中率低得令人髮指,幾乎只能靠運氣。
他覺得自己似乎遇到了瓶頸。這也是他願意跟著東方朔出來散散心的原因之一。
“梁嘯?”一匹快馬飛馳而來,在梁嘯和東方朔面前停住,馬上少年一身勁裝,持弓挾矢,英氣勃勃。
梁嘯停住腳步,抬頭打量了此人一眼。“足下是……”
“聽說你在未央郎署一箭中鵠,一箭中的,我很是懷疑,特地來和你比射。”
梁嘯再次打量了這少年一眼,哼了一聲,有些不高興。這少年分明是來找碴的,不通報姓名,一開始就要比射,簡直是無禮之極。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扮什麼謙謙君子。
梁嘯轉身就走。少年大怒,跳下馬,大步走了過來,攔在梁嘯面前,張開搭箭,直指梁嘯面門,厲聲喝道:“撮爾吳蠻,想踩著我李家出頭,有那麼容易嗎?今天贏了我,你才有資格在長安立足。要是怕了,立刻滾出長安,回你的江都國去。”
第92章邀鬥
“李家?”梁嘯停住腳步,無視直指面門的利箭,打量著面前這個怒氣衝衝的少年。“你是李將軍之子?”
“他是我二兄李椒。”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李敢拿著馬鞭,快步走來,笑嘻嘻的打量了梁嘯一眼。“他是我弟兄三人中射藝最高的,僅次於我父親。你若是贏了他,便有資格向我父親挑戰。”
“我為什麼要向李將軍挑戰?”
“咦,你在未央郎署的時候,不是要向我父親挑戰嗎?”
梁嘯看著一臉訝色的李敢,忽然笑了起來。他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肯定是李敢不服,卻又自知實力不夠,這才拉著李家兄弟中射藝最好的李椒來挑戰,要為李家討回這個面子。
“我當時的確是準備向令尊挑戰來著,可惜郎署的郎官們不敢應戰,最後只能不了了之。你兄長李當戶當時也在場,看得一清二楚,你好像也在場吧?怎麼沒見你出來應戰?”
李敢尷尬不已,嘿嘿乾笑了兩聲,把頭轉了開去。
李椒見狀,不免生疑,卻又不好當面問。他盯著梁嘯,一字一句的喝道:“休要廢話,你究竟應不應戰?”
“應戰又如何,不應戰又如何?”
“應戰,你我就比試一場,步射、騎射,隨你挑,射侯論籌還是論生死,我都奉陪。如果不敢,那就離開長安,不準再拿我李家說嘴。”
梁嘯眉毛一挑。李椒夠霸道啊,居然要我離開長安。我離開長安,不等於斷了前途嗎?難道因為你李家的面子,我就應該放棄一切?
“如果我贏了呢,你是不是也要離開長安,回你的隴西老家去?”
李椒一愣,有些遲疑。過了片刻,他用力的點點頭:“自然。”
“梁嘯,你別上他的當。”劉陵騎著一匹白馬,沿著泬水奔了過來,正好聽到李敢和梁嘯的對話,立刻搶過了話頭。說話間,她已經馳到了梁嘯面前。她身披火紅色的大氅,穿了一身緊身的素白勁裝,裁剪得體的衣服將她的曲線勾勒得恰到好處,英氣而不失嫵媚。
“劉翁主?”李椒認出了劉陵,不敢大意,連忙收起弓,躬身行禮。他的神態很恭敬,卻不肯就此放棄。“翁主何出此言,我輸了,肯定離開長安,絕不食言。”
“你是可以離開長安,可是這並不影響你出仕,不管是隨你父親李將軍出征,還是授官,在不在長安又有什麼區別?梁嘯則不然,他如果回了江都,出仕的機會微乎其微。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李椒赧然,嘴上卻不肯服軟。“那翁主說,如何賭鬥,才算公平?”
“賭金吧。”劉陵衝著梁嘯嫣然一笑。“這個最公平。”
李椒想了想,一口答應。“可以。不過,我要另外加一個條件:若他輸了,以後不準再借我李家的名頭說事。”
劉陵轉頭看向梁嘯:“梁嘯,你覺得呢?”
梁嘯笑笑。“可以。不過,我也要加一個條件:你如果輸了,以後李家不得無事生非,橫加挑釁。我時間很緊張,沒空接待你們。當然了,如果李將軍親自登門,我一定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