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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笑。劉陵眉頭微皺,臉色卻不變。她走到梁嘯身邊,笑道:“你不用擔心,這是我自己的賭局,輸贏與你無關。”
聽了這話,梁嘯並沒有輕鬆多少。他聽得出來,劉陵其實已經慌了。之所以這麼說,只是不願讓他受影響。梁嘯覺得手指有些發麻。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李椒,心中突然一動。
李椒的神情的確有些不自然,鬢角溼淋淋的,像是剛淋過雨。見他看過去,李椒強笑一聲,想讓自己顯得輕鬆,卻笑得極不自然。
梁嘯忽然鬆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原來李椒也沒什麼把握,大家半斤對八兩啊。
射箭首重心,心定則手穩。若是心亂了,十成射藝最多隻能發揮三成,在這種高手對決的比賽中,幾乎是必敗無疑。李椒的確是高手,但是他還沒有強到能輕鬆取勝的地步,自己還有取勝的機會,雖然機會不多。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看誰能承受住這麼大的壓力。誰能頂住這個壓力,正常發揮,誰勝出的機會就更多。
說話間,已經有人在百步外立好了箭侯等用具。李椒似乎常常和人比箭,東西帶得很全,並不因簡就陋。
藉著這個時間,梁嘯集中精神,屏除雜念,緩緩調整著呼吸,儘可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時,梁媌帶著李蓉清、胡細君也趕了過來。見這副情景,她倒是比較淡定,反過來安慰梁嘯道:“嘯兒,你方學射一年,就能和李君這樣的高手比試,縱使是敗了也是榮幸。若僥倖贏了,更是錦上著花。有得無失,有什麼好擔心呢,就當是一次經歷吧。至於賭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將雙面錦技藝送與翁主便是,大好男兒,還怕不能富貴嗎?”
聽了老孃的這番話,梁嘯這才真正的放下負擔,輕鬆上陣。
梁嘯和李椒並肩而立。有人在地上畫了兩個十字,這就是射者所立的位置,稱之為物。站在物的十字交叉點上,梁嘯和李椒互相看了一眼。李椒冷笑道:“多謝梁君賜金。劉翁主要因你破財了。”
梁嘯含笑應對。“多謝李君賜馬。這匹青驄馬看真起來比尊兄所賜還要神駿幾分,我真是受之有愧啊。”
李椒的眼角抽了抽。他知道李當戶送了梁嘯一匹馬。那匹馬雖然不錯,但只是普通的座騎,價值不過八千,隨處都可以買到,怎麼能和他這匹價值十金的青驄馬相比。如果輸了這匹青驄馬,他就算有十金,短時間內也未能能買到同樣的好馬。
更重要的是,他真的輸不起啊。他要是輸了,李家就真成了梁嘯成名的犧牲品了。除非父親李廣親自出面,向梁嘯挑戰。可是李廣是成名多年的人物,怎麼能主動向一個後輩挑戰呢。
李椒將弓交在右手,左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蹭去手心的冷汗。
“李椒緊張了?”梁嘯看在眼裡,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李椒的機會。
“你不緊張?”李椒瞪了梁嘯一眼,反唇相譏。
“緊張。”梁嘯笑道。“不過我的手還沒有潮。李君,這手可不能潮啊,萬一打滑,以李君的弓力,獲者可有生命危險啊。”
獲者就是站在箭侯附近的人,負責報告射中與否,以及射中的位置。為了避免被誤傷,通常會在他的面前擺一張乏。乏由皮革製成,就算被射穿,力量也會大減,不會重傷獲者。乏離箭侯有數步之遠,梁嘯為獲者擔心,等於說李椒會脫靶,而且會很嚴重。
李椒大怒,一邊套上遂、決,一邊低聲喝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堂堂大丈夫,用這些小伎倆,不覺得丟人嗎?”
梁嘯慢騰騰的將一塊骨制的決套上右手拇指,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不宣而戰,突然襲擊,丟不丟人?”
李椒此時已經拉開了弓,瞄準遠處的箭靶,正準備射擊,突然聽到這一句,不由得愣了一下。嚴格來說,他今天的確有些不宣而戰的意思。正常情況下的挑戰,絕對沒有逼對方當場應戰的,只是約定時間、地點,通常還會由應戰一方做決定。
他今天怎麼就當場挑戰了呢?李椒一時有些糊塗。
弓與弩的區,就在於弓不能持久,拉開之後必須立刻發射,對使用強弓的人來說更是如此,長時間的拉弓不僅消耗體力,而且會影響弓力。拉弓至彀(全滿)的那一刻,力量最強,如果能迅速拉滿,還可以利用弓的彈性增加射程,也就是所謂的猛開弓,輕放箭。
李椒正欲放箭的這一刻被梁嘯干擾,分了神,猛開弓的時機已經錯過。按理說,這時候他應該放鬆弓弦,重來一次,以保證動作的連貫性和完整性。可是當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