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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與東方曼倩無關。”
梁嘯抬起頭,他靜靜的看著劉陵的眼睛,神情很嚴肅,沒有一點玩笑之意。劉陵見了,有些尷尬,卻又覺得心裡一暖。她從梁嘯的眼神中看出了梁嘯對她的關心。
“說吧,我洗耳恭聽。”
“翁主,你還記得我家的葡萄嗎?”
“記得。”劉陵的臉紅了。想起葡萄,她就想起了在葡萄架下的鞦韆上,梁嘯曾經窺破了她的真身,心裡不由得一陣羞惱。“你想說什麼?”
“我聽翁主說過,淮南也有葡萄?”
“是的。”
“翁主,葡萄乃是西域之物。西域萬里,胡商往來,不外乎兩條道。一條是陸道,經由萬里草原,逶迤西行,如今被匈奴人控制。一條是海道,淮南、江都便是起點。”
劉陵的眼神嚴肅起來。她已經聽出了一點梁嘯的意思,只是不太肯定。梁嘯怎麼會對西域這麼瞭解?以前可沒聽他說過。
“翁主,天下很大,遠比你知道的大漢遼闊。以翁主的實力,可以貨通天下,富可敵國。以翁主的智慧,可以播化四野,德育萬民。”
“你是勸我效夫子乘槎浮於海,自我放逐於荒外?”
“翁主,大漢之外,並不一定就是蠻荒,還有……蓬萊仙境。”
“哈哈……”劉陵笑了,笑得有些苦澀。“一聽就是東方朔的口吻,你果然是替人傳話的。”
梁嘯無奈。他是怕劉陵不能理解世外桃源的意思,只好用仙境這個漢人熟悉的詞彙來代替,沒想到卻讓劉陵誤會了。他嘆了一口氣,懇切的勸道:“翁主,這真是我的肺腑之言。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若回淮南,可以找機會問問那些胡商,就知道天下之大,縱使是淮南王府的門客也不能窮盡……”
劉陵轉過頭,睨了梁嘯一眼,笑道:“我淮南王府的三千門客都不能窮盡,你卻知道?”
梁嘯語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不小心,又說漏嘴了。果然是關心則亂啊。還好沒說出什麼羅馬、大秦的來,要不然真沒法解釋了。
“好了,好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見梁嘯窘迫,劉陵不忍再擠兌他。她沉默了良久,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回去吧,織錦的事,我會配合你們。你小心些,劉建是個瘋子,若他真到了長安,你的處境會很危險。天子腳下,可不怎麼太平。”
事情談完,梁嘯本想就此離開。可是見劉陵心情低落,他又不忍心留下她一個人。王侯之家不比普通百姓,各種鬥爭複雜,淮南王心有異志,劉陵身在京師,擔負著重任,心裡壓力之大可想而知。她再聰明,畢竟只是一個花季少女。如果在後世,她這個年齡還在看偶像劇呢。
“你……怎麼不走,還有事?”
“沒有,我……我就是想陪翁主看會兒風景。”
“噗哧……”劉陵展顏而笑,原本凝重的眼神又流動起來。“好啊,要是再作一篇賦,那就再好不過了。”
“作賦?”梁嘯大吃一驚。“翁主,你真當我是替東方朔傳話的,連賦都準備好了?”
“難道不是?”
梁嘯急了,舉起手。“真不是。翁主,我對天發誓……”
“行啦,行啦。”劉陵伸手捂住了梁嘯的嘴。“開個玩笑罷了,何必牽扯神靈。”
感受著劉陵手心的溫暖和面板的細滑,梁嘯瞪大了眼睛,一不留神,從馬背上滑了下來。他下意識的伸出手臂,一把抱住了劉陵。劉陵猝不及防,被他攔腰抱住,一起滾下了馬。在臨落地的那一刻,梁嘯眼角餘光看到地上似乎有塊石頭,來不及多想,用力翻身,將劉陵舉到自己的上方。
“呯!”梁嘯背部著地,重重的摔在地上,痛得一聲悶哼。
劉陵伏在梁嘯的懷裡,緩衝了一下,一點事也沒有。她半撐起身子,看著痛得臉變了形的梁嘯,連忙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沒摔著吧?”
梁嘯連吸冷氣。“地上好像塊石頭,硌著我了。”
劉陵連忙爬了起來,將梁嘯推開,地上果然有一塊石頭,露出地面一拳大小。如果不是梁嘯轉了個身,撞在石頭上的就是她了。回想起梁嘯剛才的舉動,劉陵感激不已,連忙將梁嘯推得趴伏在地,扯起梁嘯的衣服,仔細檢視。
梁嘯的背上紅了一塊,還破了皮,沁出幾絲血。
“別動,我幫你揉揉。”劉陵心疼的說道,將手按在傷處,慢慢的揉了起來。“把瘀血揉開,就不會痛了。你每天要習射,可不能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