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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厚實的朗官從窗前走過,不禁笑了一聲:“他還真想得出來,用這個讓郎官們寬心。真要落了水,這能頂用嗎?”
伍被眼中滿滿的全是欣賞。“翁主,且不管這麼做能不能救命,至少能讓郎官們寬心。狹路相逢勇者勝。如果未戰先怯,是不可能取得勝利的。這些郎官都是北人,不擅舟楫,這麼做能讓他們去除心中的怯意。”
“是的,至少能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他雖然沒領過兵,卻深知軍心的重要性。”劉陵沉吟片刻,又道:“也許是桓遠教過他。”
“桓遠可以教他兵法,未必會教他這樣的方法。這應該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伍被讚了一聲:“舉一反三,臨機應變,這是一個很用心的年輕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劉陵回頭看了伍被一眼。伍被自視甚高,從來沒有這麼誇過一個人。由此可見梁嘯的表現的確優異。她沒有說話,心裡卻升起一陣淡淡的得意,甚至還有些驕傲。
……
大江南岸,茂密的蘆葦叢中,藏著一條修長的篷船,隨著江水緩緩搖晃。
“嘩啦!”江水一聲響,一身黑色魚皮衣的葉添龍從水中露出了頭,伸手扒著船幫,吐出一口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鍾離期趕上前去,單手提起葉添龍,拖進船艙。葉添龍的大腿上中了一箭,傷口被血泡得發白,一出水,鮮血又沁了出來。桓遠坐在艙中,鷹隼般的目光落在葉添龍的傷口上。
“受傷了?”
葉添龍強撐著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罵道:“倒黴,遇到一個箭術高手,藏在水下還捱了一箭。”
鍾離期和桓遠交換了一個眼神。“看清對手模樣了嗎?”
“我一直在水下,沒看清他的樣子。不過他射箭又快又急,箭箭不離我的要害,簡直把我當成了一條大魚。如果不是他,我肯定能抓回一個舌頭。我都割斷繩子了。”
桓遠又問了一些情況,讓葉添龍到後面去休息。待身邊沒有其他人,鍾離期悄悄的說道:“將軍,會不會是梁嘯?這連珠射法很有將軍當年的風采呢。”
“未必。”桓遠撫著頜下的短鬚,眼神閃動。“他習射不過一年有餘,不論是射程還是準頭,應該都沒達到這樣的境界。我倒覺得可能是李椒。他是李廣之子,家傳的射藝,不可小視。”
鍾離期不以為然。“我還是覺得是梁嘯的可能性更大。將軍,你還記得嗎,你讓他百日築基,他只用了不到兩個月就做到了。可惜了,如果一直跟著將軍,他也許有機會練成真正的射聲技呢。”
“別說他了。”桓遠有些莫名的焦躁。“行蹤已經暴露,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第117章江都王
伍被加派了斥候小船,在大江兩岸搜尋了一番,卻什麼也沒發現。
伍被的臉色越發難看。天子使者途經淮南,居然遇襲,而自己卻連刺客的影子都找不到,如何向淮南王交待,淮南王又如何向朝廷交待?
淮南王是享受了特殊禮遇的王。在大部分諸侯王已經大權旁落的時候,淮南王還掌握著大權,這是朝廷對他這位賢王的恩寵。特別是新帝登基之後,更是對淮南王尊敬有加。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淮南王在天子心目中的印象可能要打個折扣了。
伍被不敢怠慢,一邊和嚴助通氣,儘可能的消除誤會,一邊派人趕回巢湖,增派了十艘戰船,近五百名戰士。這十艘中小型戰船圍繞著兩艘樓船,日夜警戒,不敢有絲毫大意。
原本一個很輕鬆的任務,現在卻有點如臨大敵。
梁嘯和李椒也不敢怠慢,兩人各領一伍,輪流當值,寸步不離嚴助的艙室。
為了方便警戒,也為了防止嚴助煩悶,劉陵經常來與嚴助聊天。她容貌秀麗,言語得體,又能言善辯,幾句話就能引得嚴助談興大發,不是縱論天下大勢,就是談詩論賦,慷慨而歌,樓船的甲板成了他的舞臺。
不得不說,嚴助的文采斐然,絕非梁嘯等武夫可比。即使是對他不甚在意的伍被聽了,也是讚賞有加。
梁嘯文采不行,可是聞絃音而知雅意。在劉陵笑語盈盈的奉承中,他聽出了劉陵的真實用意。劉陵有意無意地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求田問舍的土財主,沒什麼大志向,就想發點小財。高價買斷雙面錦也好,四處走訪胡商也好,沒有其他目的,只是想發財。
嚴助是天子寵臣,這些話入了嚴助之耳,遲早有一天會進入天子的耳朵。劉陵不動聲色的利用了嚴助,還讓嚴助覺得非常受用。不得不說,這小姑娘的心機比同齡人超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