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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走為上策。
“嘿,這孩子……”梁媌本想叫住梁嘯,見梁嘯已經走了,只得作罷。她看看陶碗裡的雞蛋,搖搖頭,欣慰的笑了起來。“這孩子長大了,知道孝順阿母了。”
……
梁嘯抓了一隻雞,出了門,直奔楚婆婆家。楚婆婆與梁家不在同一裡,梁嘯出了家門,還要出里門。他以前在資料裡經常看到這樣的描述,可是現在親眼看到路兩側高高的裡牆,他還是感慨不已。
如果他記得不錯,這廣陵城就是後世“煙花三月下揚州”的揚州市。與他印象中遍佈商業區的城市不同,這時候的市場與居民區是分開的,沿街全是整齊劃一的裡牆,並沒有什麼店鋪,路上也沒什麼行人。
正是春耕的時候,大部分成年人都出城種地去了,即使是未成年孩子,也會一同下地,力所能及的做些農活。農家生活緊張,養不起閒人,只有梁嘯這樣的無賴少年才會無所事事,到處閒逛。
梁家沒有地,因為梁家是單親家庭,沒有壯勞力。梁嘯的母親梁媌織得一手好錦,卻不擅長耕種,所以她一直沒有佔田,只靠織錦為生。這大概就是她希望梁嘯做官的原因:總不能指望兒子繼承織錦手藝,那可是女人乾的活。
不過,據梁嘯殘存的記憶可知,“他”可不是什麼紅花少年,說得更直接一點,真正的梁嘯是個無賴,偷雞摸狗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踹寡婦門,挖絕戶墳之類的缺德事他也沒少幹。奪舍時,他正在盜墓,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暈了過去,醒來就變成了現在的梁嘯。
他是被荼牛兒從西郊的金匱山揹回來的,那裡是廣陵縣風水最好的地方,墳塋也最多。只不過荼牛兒沒有告訴梁媌這件事,梁媌可能並不知道他是個混混,還當他是乖寶寶呢。
很顯然,他有一個溺愛他的母親。
梁嘯去了一趟楚婆婆家,楚婆婆不在家,大門鎖著,也不知道又去哪兒騙錢了。梁嘯便提著雞,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摸索著向西走,準備出城去西郊。城西是無賴們集中的地方,如果他猜得不錯,荼牛兒十有八九會在那裡廝混。
出了城,偶爾一抬頭,梁嘯愣了一下,恍如隔世的感覺一下子湧上心頭。
眼前是一片汪洋,無邊無際的水,一直延伸到天邊。水邊蘆葦叢叢,水面帆影如織,一派澤國風光。
“這……這是長江啊。”梁嘯愣了半天,才慢慢反應過來,真切的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漢代的廣陵城,而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揚州市。浩浩蕩蕩的長江直達城下,後世的繁華城市連影子都沒有,只有一片寬闊的水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慢慢的浮出水面。
梁嘯走到水邊,遠眺長江,想看看對面的北固山。很可惜,他什麼也沒看到,就像他母親梁媌所期盼的輝煌前程,一點影子都沒有。
“我暈,前程渺茫啊。”梁嘯不由自主的拽了一句文:“念天地之悠悠,怎能不愴然淚下。”
“年輕人,看你一表人材,天生異相,怎麼如此沒志氣。嘖嘖,著實可惜了這副好皮囊。”
身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梁嘯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半舊赭衣的囚徒,鬍子拉碴,面龐瘦削,還瞎了一隻眼,只剩下一隻右眼。不過,僅剩的這隻右眼卻精光四射,凌厲逼人,看得梁嘯不由得心生寒意。
“你是……”
“我只是一介囚徒,殘廢之人。不過,我卻看不上你這般沒志氣,所以忍不住說兩句。”囚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皺了皺眉:“你是哪裡人,姓甚名誰?”
梁嘯也有些惱了,骨子裡湧出一股怒氣,連他自己都搞不清這股怒氣從何而來。“萍水相逢,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姓名,看你這模樣,也不像是什麼好人,別是剛越獄的吧?”
囚犯一怔,卻不生氣,他哈哈大笑,一瘸一拐的走了。“有意思,我倒是看走眼了,原來還是個有脾氣的。少年人,好自為之,別辜負了自己的天賦。”
梁嘯莫名其妙。我有什麼天賦?他剛才說我一表人材,天生異相,難道我就是傳說中天賦異稟?怪不得老孃這麼有信心,原來我的確不一般啊,連這個囚徒都看出來了。
梁嘯走到水邊,蹲了下來,臨水自照。看了半天,他也沒看出自己有什麼與從不同,雖然五官端正,卻也算不上一表人材吧。
唉,他一定是怕我揍他,這才故意說好話蒙我,好藉機開溜。
下次別讓我看見你,要不然要你好看。梁嘯對著水面晃了晃拳頭,極力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不過他看了又看,還是覺得自己本質不壞,應該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