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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道謝可以,現在不行。”不等荼牛兒說話,鍾離期一把拎起荼牛兒,夾在腋下,飛奔下山。荼牛兒氣得大叫:“師傅,師傅,你放我下來,太丟人了。”
鍾離期根本不理他,挾著他,速度不減,一路向廣陵城奔去。
梁嘯一口氣奔出數里,在城門口停了下來。時間不長,鍾離期挾著大呼小叫的荼牛兒趕來了。
“鍾離叔,多謝你啊。”梁嘯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笑道:“我還擔心牛兒脫不了身呢。”
“他根本不想脫身,還想去和雷被見禮呢。”鍾離期瞪了荼牛兒一眼,沒好氣的喝道:“桓君誤我,讓我收這麼一個笨蛋做徒弟,將來名聲必然壞在他身上。”
“師傅,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荼牛兒不服氣,梗著脖子反駁道:“受人救命之恩,豈能一聲不吭的就走?我要向雷被道個謝,有錯嗎?”
鍾離期火了,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老子救了你的命,你怎麼不謝?還敢頂嘴?!”
荼牛兒的臉本來就腫得厲害,鍾離期這一耳光又打得用力,荼牛兒頓時疼得說不出話來,殺豬般的嚎叫起來。鍾離期也不理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阿嘯,好好點撥他,再這麼笨,我沒法教。”說完,揹著手,步履輕快的走了。
梁嘯苦笑。
“阿嘯,我錯哪兒了?”荼牛兒委屈之極,一把鼻涕一把淚。“雷被救了我,我去道個謝怎麼了。”
“牛兒,道謝沒錯,可是時機不對啊。”梁嘯扶著荼牛兒。“你師傅也是為你好,你不要怪他。”
“他怎麼為我好了?”荼牛兒眼淚汪汪的說道。
梁嘯咂了咂嘴。“牛兒,你看到和雷被一起來的人了嗎?”
荼牛兒想了想,搖搖頭。他當時只顧看著胡來了,哪裡有精力關注其他人。梁嘯無奈,只得把自己的推測告訴荼牛兒,只是沒說淮南王有造反之心,畢竟現在這還沒有成為現實。不過,僅是一個藩王交通,就足夠荼牛兒小心了。
“是哦,我師傅好像也這麼說。”荼牛兒果然緊張起來,隨即又怒了,瞪著眼睛說道:。“阿嘯,這不對啊。淮南國的人跑到我們江都國來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梁嘯說道。
他隱約能猜到一些,但是沒有任何根據,也不知道對錯,自然不能對荼牛兒講。這貨是個大嘴巴,萬一說出去,麻煩就大了。很可能淮南王沒事,他先被問個妖言惑眾之罪,而且是誹謗王侯。
“現在怎麼辦?”
“我們得躲幾天。”梁嘯撓了撓頭。“胡來為什麼要殺我,我和胡來有這麼大的仇嗎?”
荼牛兒也愣住了。胡來摔下來之後,的確大叫著要殺死梁嘯。如果不是他衝出去,那個年輕箭手也許就一箭射死梁嘯了。這可有點反常,不像是普通的意氣之爭。
現在想起來,當初胡來約戰時說的那些話並不像場面話,這場約戰本來就是一場生死之約。
荼牛兒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突然靈動起來。他拉住梁嘯,擠眉弄眼的說道:“阿嘯,難道是你瞞著我,偷偷的壞了他妹妹?”
梁嘯一愣:“你說什麼?胡來的妹妹?”
“你少跟我裝傻。胡來的妹妹成光是廣陵城有名的小美人,打她主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每次提到她都流口水。你說實話,是不是瞞著我,一個人偷偷採了這朵鮮花?”
梁嘯暴汗。還有這種事?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阿嘯,你最近有點怪怪的,自己做過的事都記不得了?”荼牛兒一邊小心翼翼的撫著臉,一邊說道:“上次我就覺得不對勁,你的胳膊比人長一截都忘了,還要我提醒,這可是怪事。”
“哦,我也不知道啊。”梁嘯含糊的掩飾道。
“阿嘯,是不是楚婆婆的神通不夠,三魂沒招全,少了一魂。”
梁嘯正中下懷。“也許吧,反正有很多事,我都記不清了。”
“這老巫婆,又騙錢。”荼牛兒恨恨的說道:“等哪天有空,去勾引她孫女。”
梁嘯無語,覺得有點對不住楚婆婆和她的孫女。
……
梁嘯覺得胡來的殺意來得蹊蹺,荼牛兒的臉腫得無法見人,兩人乾脆沒回城,繞著廣陵城走了半圈,來到城東,在邗溝東側的吳王祠住了下來。
吳王祠是一個民間祭社,祭祠的是兩個吳王:春秋時期的吳王夫差,十幾年前兵變被殺的吳王劉濞。祭祠夫差是光明正大的,劉濞因為有造反之名,不能太張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