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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方法當然不可能輕易告訴別人,只能掌握在射藝傳家的將門手中。學術傳承可以透過文字,武藝傳承卻只能是師徒之間口耳相傳,門外的人很難有機會知曉。
桓君將這樣的技巧告訴了他,等於將進入射藝殿堂的金鑰匙交給了他。
否則,桓君完全可以只告訴他怎麼練,卻不講為什麼。如此一來,除非他天資好到逆天,很難悟透這裡面的道理。當他想把射藝傳給子孫時,多少會有些走樣,幾代人之後,很可能就面目全非,精髓盡失了。
剎那間,梁嘯在感激之餘,又有些愧疚。
他一直不想和桓君走得太近,以免被他殃及,可現在桓君將這樣的秘密傳授給了他,等於已經將他視為入室弟子。就算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他又怎麼能真當桓君是路人?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接受了他的射藝,就要終生侍奉。否則,那便不配為人,更不配立足於世。
握著竹弓,梁嘯離開了東廂房,來到了西廂房。站在織機前,他遲疑了很久,不知道怎麼和老孃說。這可是大事,萬一桓君將來有什麼禍事,他肯定要受到牽連的。他是自作自受,老孃怎麼辦?
梁媌看看梁嘯,停下了手中的織機,又看了一眼梁嘯手中的竹弓,輕嘆一聲:“嘯兒,不用擔心。從他進門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們是命中註定的師徒。這是命,人是不能抗拒命的。”
“阿母……”
“不用擔心。”梁媌走了過來,撫著梁嘯的頭。“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老子這句話說得太對了。大丈夫立世,固然要求富貴,封妻廕子,可是更重要的是要光明磊落,無愧於心。”
梁嘯伸出雙臂,輕輕的摟著老孃的腰。不經意之間,他已經比老孃高出一頭。他感慨不已,虧得自己還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男子漢,居然不如一個漢代婦女豪氣。瞻前顧後,斤斤計較,既想佔便宜,又怕受牽連。自以為聰明絕頂,思謀周慮,其實不過是個小雞肚腸的市儈而已。
“阿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梁嘯找來荼牛兒,花了兩天時間,將後院整理了一下。
之前是梁嘯母子兩人住,後院都空著,雖然算不上野草叢生,也沒什麼人氣。梁嘯將後院徹底清理了一遍,然後將老孃的房間搬了進去,騰出前院的西廂房當作桓君的住處。
漢人以西北為尊,大門向東或者向北,最好的房子都在西部或者北部,東面的房子不是廚房就是廁所。既然認了桓君做師傅,就不能再讓他住在東廂房了,必須讓他住到西室的尊位。
不收拾不知道,後院居然還有一個小木亭,木亭上爬滿了葡萄。不僅粒粒飽滿如珠,而且味道甜美。梁嘯很詫異,不是說張騫通西域之後才有葡萄麼,怎麼自家後院居然已經有了?
有些奇珍異寶,梁嘯不敢浪費,拖著荼牛兒到城外砍了幾棵樹,重新修繕了木亭,還做了一個鞦韆。
經過幾個月的磨鍊,荼牛兒不僅武藝大漲,力氣也翻了一番,碗口粗的樹,兩斧頭就砍倒了,著實是個幹體力活的上佳人選。幾乎沒要梁嘯動手,他一個人就將整個工程搞定了。
“多謝啦,牛兒。”
“不客氣。”荼牛兒抹著汗珠。“給你幹活,比跟我師傅習武輕鬆多了。”他得意的擠了擠眼睛,嘿嘿一笑:“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你家蹭飯。”
梁嘯大笑。原來荼牛兒一直不好意思,只是也沒見他少來一次啊。不得不說,他還是欠劉陵一個人情。沒有劉陵送的禮物,他和荼牛兒根本享受不起這樣好的伙食。每天都有肉吃啊,不知道羨慕壞了多少鄰居家的少年,估計自家的牆頭都快被聞香的人扒塌了。
“今天你可賺著了。我阿母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大餐,要給我師傅接風呢,你也一直來吧。”
“什麼叫一起來,我就沒打算走。”荼牛兒眼睛一斜,晃著手裡的斧頭,得意的笑道:“要不然,這點活,我昨天就幹完了。”
“沒出息。”梁嘯笑道:“不就是一頓肉嘛,至於這樣麼?”
“至於。”荼牛兒看看四周,扯了扯梁嘯。“你看我姊怎麼樣?要是喜歡的話,嫁給你做媳婦,以後兩家人變一家人,我就可以天天來混飯了。我姊雖然兇了點,可是幹活麻利得很……”
“滾!”梁嘯飛起一腳,將荼牛兒踹了一個趔趄。這貨太不要臉了,簡直是禽獸。為了能光明正大的混飯,居然要將親生姊姊送人。
“別啊。”荼牛兒捂著屁股叫了起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