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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實力,就沒有尊嚴,要想有面子,先得充實自己。只有強者才有資格選擇,弱者連被人選擇的資格都未必有。
在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刺激下,梁嘯越發刻苦。他幾乎是閉門不出,除了吃飯睡覺,都在練習開弓,漸漸的,他似乎有了些“坐臥行走,身不離弓”的感覺,整個人像是一張弓,隨時都準備著發射。
對梁嘯如痴如醉的練習,梁媌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每天織錦的時間更長,織機的聲音也更加輕快,偶爾還能聽到她輕聲吟唱歌謠。
進入夏季,天氣熱了,雞也不下蛋,梁嘯又一心練射,沒時間去射魚,梁媌便從劉陵送來的禮物中取了一些,換成錢,天天去市裡割肉改善伙食,給梁嘯加強營養。對於青雲裡的人家來說,天天有肉吃,哪怕只是一小碗,也無疑是一種奢侈到極點的做派。不過,這事落在小名士梁嘯的頭上,也就沒人說什麼了。
作為梁嘯的死黨,荼牛兒幾乎天天來蹭飯。每次吃得飽飽的,荼牛兒也就將一天的痛苦拋之腦後,留著油光光的嘴巴不擦,一路招搖的回家去,第二天再龍精虎猛的去找鍾離期。
當炎熱的夏季終於過去,第一陣秋雨下過不久,桓君出現在梁嘯的面前。
“師傅。”梁嘯迎了上去,躬身一拜,身形如弓。
桓君打量了梁嘯一眼,眼神一縮,一抹喜色從眼中閃過,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他將肩上的褡褳扔給梁嘯,拄著拐,走到西廂房前,對迎出來的梁媌欠身施了一禮。
梁媌還禮,兩人寒喧了幾句,再次施禮。梁媌退回西廂房,桓君則退了兩步,轉身回到自己住的東廂房。梁嘯不敢怠慢,趕了上去,為桓君開門,侍候著桓君坐下,又打來了水,侍候桓君洗漱。
在梁嘯忙前忙後的時候,桓君一動不動的坐在席上。雖然風塵僕僕,滿面疲憊,卻凜然不可侵犯,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梁嘯身上,須臾不離。
洗完了臉,喝了幾口水,桓君伸手示意梁嘯入座。
“阿嘯,你知道那個劉陵是誰嗎?”
第34章授弓
梁嘯入座,沉吟了片刻,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該對桓君說到哪一步。
見他這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桓君不自覺的挺直了身子,獨目炯炯,更加威嚴。
“她應該是淮南王的妹妹或者女兒。”
桓君一怔,眼中閃過驚詫之色,隨即又化作不屑。他淡淡的說道:“何以見得?”
“其一,能作為淮南王的使者,到江都國來遊歷,招攬人才,必是淮南王親信之人。其二,雷被是淮南第一劍客,鍾離叔說他已經依附淮南王,這樣的人不可能給一個普通人做侍從。”
桓君微微頜首,眉毛微挑。“那你是怎麼看出他是女子的?”
“這還用看嗎?大熱天,即使是私下裡還穿著高領的衣服,如果不是故意遮掩,怎麼會如此作派。”
“有怪癖的人多了,僅憑這一點,就定淮南王的使者為女子,恐怕過於武斷。”桓君拖長了聲音。“作一名射手,固然要力大弓強,更需要謹小慎微。一箭離手,必中目標,否則必為人所趁,可不慎哉?”
梁嘯笑了。“桓君,我確定她是女子,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讓我確定她是女子無疑。”
“她如果有這樣的破綻,還怎麼瞞人耳目?我看你也是自欺欺人吧。”
“不然。”梁嘯搖搖頭,肯定的說道:“女子的體味瞞不了人。”
“你是說她有體香?”桓君遲疑片刻,又道:“以香薰衣的人不少,並不限於女子,貴族男子也常有用之,你何以能肯定那就是女子的體香?”
“她的確帶了香囊,但是她那天晚上的味道與平時的味道大有不同。嘿嘿,有幾分血腥味。”
桓君恍然大悟,看著一臉狡黠的梁嘯,險些繃不住臉,只好端起水杯遮臉。過了片刻,他放下水杯,輕嘆一聲:“淮南王果然是書生,這麼大的事,居然託付給一個女子,如何能成大事。”
梁嘯聽著口風不對,眼珠轉了轉,什麼也沒說。
“阿嘯,你拒絕了她的邀請,莫非也是因為淮南王的輕率?”
梁嘯微微一笑。“我拒絕她的邀請,是因為她真正想邀請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桓君。桓君未曾答應,我輕易的應承了,豈不被人笑話無禮。”
桓君滿意的點點頭,思索了好一會,這才重新抬起頭。“阿嘯,你覺得我應該接受還是拒絕?”
“拒絕!”梁嘯毫不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