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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梁嘯,梁嘯也在滿山轉悠,準備給他挖坑。在這個關鍵時候,梁嘯來找他算哪般,求和嗎?
胡來笑了起來。如果梁嘯真是來求和的,無異於給他送了一道下酒菜,他肯定會笑納的。能有機會羞辱一下樑嘯,他自然不肯放過。
“隱居養名,不肯出山的梁名士不請自來,不知有何貴幹啊。”胡來笑呵呵的說道:“我這裡可沒為你準備位置,要不,你同我家的僕人一起吃點?”
少年們會意地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生怕胡來聽不到他的笑聲似的。
梁嘯微微一笑:“沒什麼,牛兒拜了師傅,學了三拳兩腳,想和你交交手,看看有沒有長進。”
胡來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轉向荼牛兒。“你向我挑戰?”
第48章人不如馬
挑戰有時候等同於挑釁,是看你不爽,想揍你一頓的另一種說法。
至少對胡來來說,他是這樣理解的。比武較技這種事情只可能發生在好朋友之間,或者身份相近的人之間,大家逗個樂,活躍一下氣氛。貴賤不同,有什麼好比的,除非有仇,想借著比武較技這樣的名頭下黑手,或者是要在眾人面前揍你一頓,差辱羞辱你。
之前胡來向梁嘯挑戰,屬於前者;而今天荼牛兒向胡來挑戰,則屬於後者。
所以胡來很不舒服,很沒面子,一點也沒掩飾,全在語氣中表現出來了。
荼牛兒後知後覺,只知道待會兒要和胡來幹一架,擼胳膊,捲袖子,又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這一口唾沫就像是吐在了胡來臉上,讓胡來更加生氣,鼻子都快冒煙了。
看到胡來發怒,梁嘯心中暗喜。看來主動出擊還是有效果的,至少胡來沒有心理準備。他特意瞅了一下胡來的身後。馮疾不在這裡,卻有幾個年輕的婢女在一旁侍候著,角落裡不乏有調笑聲、喘息聲。
那個姓李的女子赫然在列。見梁嘯的目光掃過去,她下意識的低下了頭,沒敢和梁嘯對視。
梁嘯環視一週,將在場的人看在眼中,心中更是大定。這些少年大多屬於西北幫,家境比較好,卻並非每個人都是胡來的死黨,心目中還有公平正義的位置。在金匱山的時候,不少人曾對胡來的行徑表示不屑。
畢竟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憧憬著一諾千金、仗劍天下的時候,還沒太多的利害觀念。
即使是與梁嘯鬥得不死不休的胡來,也是鬥氣的成分居多。
“是的,要向你挑戰。”梁嘯收起了笑容,用鄙視的眼神盯著胡來,不緊不慢的說道:“胡來,我記得金匱山一戰之後,你曾經說過,我們之間的恩仇已解,從此兩不相欠。”
胡來尷尬不已,眼神有些躲閃起來。
周圍的少年們聽了,不少人放下了酒杯,豎起了耳朵,就連牆角摟著一個胡家婢女的粗壯少年都將不規矩的狼手縮了回來。他們都聽出了梁嘯的來意,荼牛兒來挑戰,絕不是要打一架這麼簡單。
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梁嘯豈能讓胡來矇混過頭,提高了聲音,追問道:“胡來,是與不是?”
當著眾人的面,胡來無可抵賴,只得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派刺客來殺我?”梁嘯大聲說道:“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才是丈夫行徑。派人刺殺,算什麼英雄?胡來,既然你言不由衷,那我們今天就做個了結,決個生死。”
聽到此處,眾人才知道梁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禁對胡來的做法大為不齒。言而無信已經夠不要臉了,居然還派刺客,這豈止是不夠磊落,簡直是無恥。別說那些與胡來關係一般的人,就算是一向傾向胡來的人此時也有些不悅。
一時間,帳中人的目光齊唰唰的投入胡來,讓胡來無地自容。
胡來頓時亂了方寸,結結巴巴的說道:“什麼刺客?你在胡說什麼?”
梁嘯眉頭一挑:“你不知道?”
胡來慌亂之下,哪裡注意到梁嘯言語中的陷阱,一聽梁嘯不是那麼堅決,立刻沿著梁嘯的暗示往下說。“當然,我說話算數,既然說與你兩不相欠,就是兩不相欠,絕不會再反悔,更不可能做出派刺客這種事。”
“當真?”梁嘯的語氣更加猶豫。
“當真。”胡來臉色通紅,卻拍著胸脯,大聲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些朋友都可以見證,我胡來雖然不算什麼英雄,卻也不敢食言自肥。梁嘯,我們之間的恩怨已消,刺客什麼的與我無關。”
梁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侷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