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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我……我沒想到還能看到你們,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閨女,不是在做夢,不是在做夢。”梁媌抹著眼淚,將李蓉清扶到榻邊,讓她坐下。“你的傷怎麼樣?”
“我沒事,我沒事。馮疾受了傷,胡家的人忙著為他療傷,沒來得及拷打我,國相府的人就來了。”李蓉清轉頭看著躺在榻上,睡得正香的梁嘯。“阿母,你們……你們怎麼會在國相府?”
梁媌笑了。“你還是問他吧,連我都覺得像是在做夢。我原本希望請他師傅出手去救你的,沒想到嘯兒略施小計就進了國相府,又說動了國相,派人去胡家救你。”她看著梁嘯,滿臉的驕傲和自豪。
“我就知道,我阿翁一定會保佑我們,保佑我的夫君的。”
梁媌心中一動,看了看四周,低聲對李蓉清說道:“閨女,你家原來姓什麼?”
李蓉清一愣:“我家一直姓李,怎麼了?”
梁媌盯著李蓉清的眼睛看了半晌,搖了搖頭,笑了。“沒什麼,也許是我看錯了。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父親的碑上好像被人添了一筆,李字變成了季字。”
“誰這麼缺德?”李蓉清勃然大怒,蒼白的臉氣得通紅。“我阿翁都亡故了,還和他過不去?”
梁媌連忙勸道:“也許是哪個少年作弄,你就不要生氣了,到時候改回來就是。閨女,若想不被人欺,只有富貴。你我的富貴就寄託在嘯兒身上了。你以後可要幫我好好的照顧他,不能讓人傷害他。”
李蓉清紅了臉,睨著沉睡的梁嘯,低低的應了一聲。
第70章風已逝,波未平
建元三年冬,十月,一行人聚集在江邊,一艘大船整裝待發。
國相鄭當時親自來送行,上計吏很有面子,興奮得有些忘乎所以,說話都不利索了。
交待完公事後,鄭當時只帶著親衛塗虎一人,來到一間不太起眼的艙前,敲了敲門。
艙門拉開一條縫,露出梁嘯半邊臉。“鄭公有何吩咐?”
鄭當時從袖子裡抽出一片竹片遞了過去。“這個還你。”
梁嘯接過,看了一眼,收入袖中,再次欠身行禮。鄭當時肯定不願意有別人知道這件事,他當時讓老孃用篆書寫,也是為了保密,鄭當時準確的捕捉到了他的用意,只是不放心,又來提醒他。
“梁嘯,長安遙遠,天子腳下,富貴如雲。你當好自為之,莫誤了自己的才華。”
“多謝鄭公。若有他日,必不敢忘鄭公之恩。”
鄭當時笑笑,擺擺手,轉身去了。梁嘯放下車簾,收起了誠懇的笑容。他聽得懂鄭當時的警告,長安不是江都國,情況要複雜得多,如果再像以前一樣胡鬧,隨時都有可能死於非命。劉建如果不是搶了他老子的女人,不敢聲張,他梁嘯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劉建的心虛,鄭當時的俠氣,桓遠、鍾離期等人的淵源,差一樣,他都不可能活著離開江都國,更不可能搭上上計吏的順風車。跟著上計吏入京,不僅安全有了保障,還能借住驛傳,享受公務員的待遇。對他來說,這是一項實惠到家的待遇。
千里出行,對普通百姓來說可不是一件易事。不光是食宿開銷,僅是沿途的關卡就夠你喝一壺的。跟著上計吏走,這些都不用他操心了。
很顯然,不僅是他一個人對這個結果滿意,老孃、小妾,還有死黨荼牛兒都很滿意。還沒起程,荼牛兒已經和鄭當時安排的侍衛塗虎成了好兄弟,有事沒事就膩在一起。
一番熱鬧之後,大船離岸,逆水西行。
鄭當時站在岸邊,看著漸漸過去的船影,嘴角微微一挑。
“梁嘯,你可別辜負我的一番苦心啊。”
……
百步外的蘆葦蕩中,桓遠和鍾離期席地而坐,看著緩緩駛去的大船,沉默不語。
鍾離期幾次轉頭看桓遠,想問些什麼,可是看看桓遠的臉色,又把嘴閉上了。他很清楚,桓遠的心情很不好。梁嘯是他看中的弟子,寄予了厚望,沒想到梁嘯堅決不肯隨他去江南,這讓他很傷心。
如果梁嘯只是有射箭的天賦,像荼牛兒一樣是匹夫之勇,那也就罷了,不過少一員勇將而已。偏偏梁嘯又非常聰明,有著普通少年根本不具備的過人見識。
梁嘯重傷之下,桓遠以為他窮途末路,一定會屈服。沒曾想梁嘯居然混進了國相府,借國相鄭當時之手翻了盤,現在更是混進了上計的隊伍。桓遠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在好奇之餘,更是惋惜不已。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