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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額頭混著淚水的吻痕,眼眶也溼潤了。
李蓉清抹去淚水,潛行到山坡中部,伏了下來。那兩個騎士已經下了馬,點起了火把,耐心的檢視地上的蹤跡。他們兩人互相掩護,配合默契。沒一會兒,他們就沿著梁媌二人剛剛離開的路線向坡頂走去。
李蓉清伏在路邊的野草中,看著兩個騎士走近,突然躍出,清叱一聲,手臂一揚,一柄短刀脫手而出,飛向較遠的那個騎士,然後就地一滾,躲過近身騎士刺來的一劍,反手握刀,刺向他的小腹。
“當!”騎士舉盾,擋住了短刀。
“啪!”另一個騎士後退一步,揮劍架住了李蓉清手中的短刀。很顯然,他們對李蓉清的身手非常清楚,一直保持高度警惕,沒有給李蓉清任何偷襲的機會。
李蓉清一擊不中,翻身躍起,再次消失在草叢中。
兩個騎士同聲厲喝,包抄了過去。片刻之後,李蓉清再次躍出,卻沒有攻擊騎士,而是向孤墳旁的馬奔去。兩個騎士見了,緊緊追趕。李蓉清略快一些,奔到一匹馬前,飛身上馬,用手中的短刀猛紮在馬臀上。馬吃痛,長嘶一聲,向山坡下奔去。
騎士追到孤前,一個翻身上馬,策馬追趕,另一人撮唇長嘯。李蓉清的座騎聽到嘯聲,不顧李蓉清的踢打,人立而起,將李蓉清摔在地上。李蓉清就地一滾,爬了起來,繼續向前飛奔。
兩個騎士縱馬追趕,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梁媌趁此機會,悄悄的下了坡,沿著吳王池向東走去。
第65章義絕
馮疾蹲在草叢中,一陣陣冷汗從後背沁出,沾溼了衣裳。
他小心翼翼的扒開衣領,摸了摸傷口,鬆了一口氣。有皮甲和冬衣擋著,這一箭射得並不深,只進去了半隻箭頭。不過,他隨即又倒吸一口冷氣。他在剩餘的半截箭頭上摸到了一層油膏的東西。
馮疾頭皮一陣發麻,整個身體都僵了。
三步外,傳來隨從微弱的呻吟。他的腳被梁嘯埋在地上的箭頭刺穿。不用想,那箭頭上肯定也有毒。
馮疾不敢抬頭,甚至不敢呼吸。他不知道自己射中了梁嘯沒有。剛才事起倉促,他根本來不及多想,只是憑本能射出了一箭,並沒有多少把握。他甚至沒有看清對手是不是梁嘯,因為那個身影透出的冷靜和自信一點也不像一個僅僅十五歲,剛剛練習箭術半年的少年。
難道是桓遠?
一想到這個名字,馮疾更加不安。他摸了摸自己的傷口,越來越覺得可能性很大。梁嘯已經受了傷,流了很多血,他沒死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射出這麼自信的一箭?
馮疾全神貫注,凝神傾聽。周圍有風聲,有蟲鳴,有隨從的呻吟,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馮疾更加不安。桓遠是射聲士,耳力絕非一般人可比。他的箭術雖然不弱於桓遠,在這樣的環境裡卻沒什麼優勢可言,更何況他已經中了一箭,而且箭上有毒。
梁嘯應該死了吧?馮疾想起一路上的鮮血,想起那隻被血浸透的鞋,想起那枝被折斷的羽箭,咬了咬牙,悄悄的撥開野草,向隨從看去。
隨從看到了他,打了幾個手勢。馮疾做出了回應,示意隨從撤退。隨從大喜,掙扎著坐了起來,舉起騎盾,護住身體,一步步的退到馮疾面前。
對面悄無聲息,安靜得讓人窒息。
馮疾的額頭積滿了細密的汗珠,藉著隨從的掩護,他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舉著弓,連射三箭。
箭矢入土,嗤嗤有聲。
馮疾眉頭輕蹙,越發的不安。他可以肯定那個對手就在附近,如此近的距離,自己命中的可能性可大。對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不閃不避,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僅憑耳力,他就能確定這三枝箭的方向,無須躲避。
馮疾越發的不安。他不敢戀戰,在隨從的掩護下,慢慢的退回到大路上。
傷口已經失去了知覺,毒性開始發作了。隨從的傷情更嚴重,幾乎爬不上馬背。馮疾將隨從扶上馬背,自己也跳上馬,向廣陵城奔去。
梁嘯躺在草叢中,一動不動。
一支箭深深的射入他頸旁的土中,只差一兩寸就會射穿他的咽喉。可是他卻連無法動彈,只能這麼躺著,聽著馮疾二人退回路上,又縱馬而去。
他的意識慢慢模糊起來,天地間一片黑暗。
……
耳邊傳來嘩嘩的水聲,又像是呼呼的風聲,飄飄蕩蕩,像是搖籃,又像是雲端。
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多,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