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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家父現任未央宮衛尉,你到他麾下任為郎,侍衛天子。”
梁嘯大喜。未央宮是天子所居,未央衛尉主管未央宮的安全,重要性不言而喻。在未央宮外當差,有更多的機會見到天子和王公大臣,相對來說,出人頭地的機會也多一些。
當然了,對他來說,他已經攀上了最粗的大腿,什麼王公大臣都無所謂。
梁嘯不敢怠慢,立刻回到瓜棚,先向老孃梁媌彙報了一下。梁媌聽了,微微頜首,起身整理了一番,出了瓜棚,來到李當戶面前,欠身施禮。
李當戶連忙還禮,雙手虛扶,敏銳的目光在梁媌臉上一掃,便笑道:“怪不得梁兄小小年紀,便如此沉穩,原來是有一位這樣的母親。觀夫人舉止,莫非出自官宦世家?”
梁媌搖搖頭。“李君過獎了。婦人出身貧寒,不過見得些貴人,略知禮儀而已。梁嘯頑劣,禮節粗疏,入朝為郎,恐怕多有差錯,還請李君多多指點。”
“夫人放心,我與梁兄一見如故,拿他當兄弟看待,必不會害他。”
梁媌再謝,這才退回瓜棚。這時,李蓉清侍候著梁嘯穿好了衣服,荼牛兒也整理停當,揹著梁嘯的弓箭走了出來,雄赳赳,氣昂昂,比梁嘯本人還要得意。
李當戶吩咐隨從讓出座騎,供梁嘯騎乘。看著那沒馬鐙的馬鞍,梁嘯心裡有些發憷。李當戶見了,笑道:“不妨事,這馬是訓好的,性子溫順。你做了郎官,騎射是必修之藝。射藝你已經出類拔萃,騎術也要多多練習才是。這沒什麼難的,以你的悟性,多騎幾趟就好了。”
梁嘯也清楚,要想從軍征戰,騎術是必須要練的。以前之所以沒練,是因為他家實在養不起馬,更別說能供騎乘的戰馬了。李當戶特地帶一匹性子溫順的座騎來,可謂是想得周全。
在李當戶的幫助下,梁嘯姿勢有些難看的上了馬,兩條腿緊緊的夾著馬腹,手勒著韁繩,不敢有片刻放鬆。李當戶與他並肩而行,指點他騎乘的要點,荼牛兒和李當戶的那個隨從步行跟在後面。
在李當戶的指點下,梁嘯騎著馬走了幾百步,慢慢的放鬆了些,略微鬆開了韁繩,兩條腿還是不太敢放。
李當戶也不著急,陪著他慢慢的走。清晨出發,直到中午,他們才進了長安城,來到未央宮門外的郎官署。梁嘯下了馬,覺得兩條腿都不是自己了,像兩根木樁子似的,硬梆梆的。旁邊有郎官經過,見他這副模樣,不禁哈哈大笑,搞得梁嘯很是尷尬。
李當戶拉著梁嘯進了門,直入中庭。
庭中人聲鼎沸,十幾個人身穿郎官服飾,臂縛箭袖,手持弓弩,正圍著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人說話。那中年人身高八尺,國字臉,濃眉大眼,鼻樑挺直,一張闊口,一部又黑又亮的短鬚,身材壯實,一對猿臂甚是醒目。
梁嘯進來的時候,他正手持一張硬弓,對著數十步外的箭侯連射數箭,箭箭中的,最後一箭更是將箭侯射穿。他哈哈大笑,將弓扔給隨從,指著一個苦著臉的壯年郎官說道:“喝酒!”
有人捧過酒來,幾乎強按著那個壯年郎官灌了下去,壯年郎官被灌得直翻白眼,激起一陣幸災樂禍的叫好聲。中年人也撫須大笑,看起來非常得意,甚至有些惡作劇的意思,神情與周圍的少年無異。
梁嘯不禁皺了皺眉。看這對猿臂,這中年人應該就是李廣了。他身為未央衛尉,侍衛天子,責任重大,怎麼能在上班時間和部下飲酒作樂?
李當戶悄悄的摁了一下樑嘯的手臂,將他領到李廣的面前。“父親,這就是我說的梁嘯。”
李廣收住笑容,斜轉身體,上下打量了梁嘯兩眼,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的微芒。“你師傅是桓遠?”
梁嘯躬身行禮。“將軍所言甚是。”
“他可好麼?”
“不好。”梁嘯搖搖頭。“我師傅為奸人所誤,被囚十六年,又壞了一隻眼睛,斷了一條腿,已是廢了。”
“可惜了。”李廣輕嘆一聲:“你得他射藝幾成?”
“嘯學射日淺,只得一二成。”
“一二成?”李廣眉頭微蹙。他掃了李當戶一眼,眼神有些不悅。他指了指百步外的箭侯:“射兩箭看看,若能中的,便留下,不能中的就走人。未央郎護衛天子,責任重大,不留閒人。”
梁嘯心裡有些不舒服。李當戶一團和氣,李廣怎麼如此無禮?一見面就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口氣如此生硬。他看了看百步外的箭侯,笑了笑,拱拱手。
“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