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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看他為吳國坐了十幾年牢還忠心耿耿,他連組建后羿營的機會都沒有。
如此看來,攻打伏波里也許是桓遠的主意,但真正主持這件事的人卻不可能是他,不管是正在攻打伏波里的兩百人,還是正在趕去增援的三百人,都不會是桓遠自己的部屬。
因為他根本沒有這麼多實力。
想通了這些,梁嘯很自然的想做點手段,進一步拓寬桓遠和劉駒、桓遠之間的矛盾。成功的從島上逃脫,劉駒只怕已經對桓遠有了想法。他再澆勺油,也許桓遠就沒法在閩越呆了。
師傅,你就從了我吧,老老實實的跟我去長安養老。梁嘯心裡發出得意的笑聲。
“走,我們去攔截來往於大營和伏波里之間的傳令兵,如果可能,劫了他們的糧草,讓他們餓肚皮。”
衛青等人見梁嘯自信滿滿,也情不自禁的鬆了一口氣。一切照舊,李舒昀帶著一個郎官向前賓士而去,梁嘯等人緊緊跟上。
……
姑蘇城外,一片連綿的大營,飄揚著無數的戰旗。戰旗上給著各式飛鳥,標識著不同的部屬。
在靠近松江的邊上,有一個離群索居的小營,上面掛著一面有些古怪的戰旗。一張弓,對準一團紅色。那團紅色看起來有點像火,又有點像長了三隻腳的鳥。
大帳中,桓腿跪坐在案前,臉色不太好看。
徵側、徵貳兄妹跪在他的面前。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特別是徵貳,身體在瑟瑟發抖,微黑的脖頸上全是細密的汗珠。因為她的衝動任性,非要去獵虎,結果中了梁嘯的詭計。不僅梁嘯跑了,二十名后羿營箭士只剩下兩人生還,損失可謂慘重。
桓遠強壓著怒火,問道:“知道梁嘯為什麼比你們強了嗎?”
“弟子知道了。”徵貳戰戰兢兢的說道:“大師兄不僅天賦好,而且比我們刻苦。”
“回后羿營去。從現在開始。你們兄妹一起閉關,重修百日築基。不悟弓意,不準摸弓,不準出營。否則逐出師門,不準再提我的名字。”
“喏。”徵側、徵貳老老實實的應了,起身出去了。帳裡只剩下鍾離期一人。
鍾離期抱著手臂,斜睨著離開的徵側、徵貳,嘴角掛著意味難明的笑容。等徵氏兄出去了,桓遠才站了起來,在帳內來回走了兩步。偏過頭,淡淡的問道:“鍾離,為什麼?”
“我不想受那些人的鳥氣。”鍾離期坦然的迎著桓遠的目光。“我們放棄一切趕到這兒來,不是為了看他們的臉色。受他們的鳥氣。”
“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看不出他們能成什麼大謀。”鍾離期打斷了桓遠。“將軍,梁嘯說得沒錯,他們搞了十幾年,都沒搞出什麼東西,現在該換人了。”
桓遠皺起了眉頭。“我不應該把你留在那裡。你被他說暈了頭。”
“將軍不也是一樣嗎?”鍾離期笑了起來。“要不然的話,你為什麼不在望江驛就殺了他們,把所有人都殺掉,同樣能嫁禍胡吉。你不是一樣被他說動了,才帶他們來島上?”
桓遠沉默了很久,最後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他抬起手,用小指尖劃了劃眉心。“是的,我也中了他的毒。這小豎子……以前怎麼沒看出他這麼能說會道?他不該做個射聲士,他應該做個策士啊。”
“舉一反三,梁嘯是個聰明人。將軍,你有福氣,有這麼好的一個弟子,將來一定會因為他名揚天下。”
“我需要他來揚名?”桓遠沒好氣的斥道:“鍾離,你越來越不著調了。是不是近朱者赤,受他影響了?”
鍾離期摸了摸鼻子,笑而不語。
桓遠回到案後,重新攤開地圖。地圖上有一座大城,大城上方有一條曲折的線,一直延伸向左手側,在不遠處,有一個小圓圈。桓遠盯著這個小圓圈看了半天,漸漸的眯起了眼睛,手指在圓圈上敲了敲。
“鍾離,收拾一下,我們去伏波里。”
……
梁嘯駐馬山坡之上,看著李舒昀縱馬飛馳,另一個郎官從路的那一頭繞了過來,閩越傳令兵慌不擇路,衝進了路邊的麥田。一進麥田,他的速度立刻慢了下來,李舒昀飛馬趕到,戰馬一掠而過,將他撞倒在地。
經過幾次實戰,郎官們對這種遊戲已經駕輕就熟。根本不需要刻意安排,大家很自然的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包抄的包抄,追擊的追擊,什麼時候該用箭射,什麼時候該用馬撞,他們都能做到恰到好處,信手拈來,配合默契而又自然。
另一個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