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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捧著乾淨的衣服,站在一旁,笑臉相迎。
一看這些嬌小俏麗的侍女,郎官們頓時笑逐顏開,欣然寬衣解甲,跳入木桶,在侍女們的侍候下洗去滿身的塵埃。
梁嘯也在一個侍女的侍奉下解了甲,脫了血跡斑斑的衣服,踏進浴桶。幾天奔波轉戰,他身上的傷雖然沒有惡化。卻也沒有收口。戰鬥的時候顧不上,泡在熱水裡,傷口就隱隱的痛了起來。
侍奉的侍女看著梁嘯身上的傷口,吃驚的掩住了嘴。
“怕了?”梁嘯咧了咧嘴,打趣道。他挪了挪位置,儘量讓自己躺得舒服一些。熱水化開了乾涸的汙血,暈作一團。傷口被熱水泡著,又疼又癢。
“賤妾不敢,先前見壯士龍行虎步,氣勢不凡。卻沒想到壯士身上有這麼多傷。”侍女柔聲說道,拿起布,沾了水,小心的替梁嘯清洗背上的傷口。
“沙場征戰。負傷是常事,不足為奇。”梁嘯說著,心裡卻湧起一陣酸楚。他這次受傷,是因為被桓遠軟禁,身上無甲。後來有了甲,他就再也沒有受這麼嚴重的傷。他是未央郎。可以裝備精緻的鐵甲,可是漢軍普通士卒是沒有這樣的待遇的,他們受傷的機會更大。
欲以軍功封侯,何其難也。這次如果沒有衛青保護,他也許早就掛了,還談什麼立功封侯。將軍百戰死,征夫十年歸。一個普通士卒,征戰十年,能夠活著回來就算不錯了,有幾個能指望立功封侯的。
希望自己這一步跨對了。梁嘯閉上眼睛,沉入了夢鄉。看著熟睡如嬰兒的梁嘯,侍女憐惜的搖了搖頭,手腳越發的輕柔,生怕驚擾了梁嘯。又不住的往桶裡添熱水,保持水溫,生怕凍著梁嘯。
梁嘯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乾淨整潔的床上,身上換了乾淨衣服,傷口也重新上了藥。
“醒了?”衛青坐在對面的榻上,聽到聲音,連忙走了過來。
“你怎麼這麼精神?”梁嘯一邊坐起來,一邊說道:“我記得你的傷比我還重。”
“我習慣了。”衛青憨厚的笑笑。
梁嘯沉吟了片刻,沒有再說什麼。“習慣了”這三個字聽起來輕鬆,實際上不知道包含了多少血淚。
“什麼時辰了?”
“酉時三刻,伍家設了宴席,等著我們呢。對了,在你睡覺的時候,李椒回來了,正在洗浴。”衛青遲疑了片刻。“他洗了有一陣了。”
梁嘯瞅了衛青一眼,聽懂了衛青的意思。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向剛剛洗澡的地方走了過去。遠遠的,他就聽到了嘩嘩的水聲。他推開門,靜靜的看著不知道是在洗澡還是在剝皮的李椒。兩個伍家侍女站在一旁,滿身是水,驚恐的看著李椒。
“小性子使完了沒有?”梁嘯倚著門框,不緊不慢的說道。
李椒回頭看了一眼,怒氣未消。“沒有。老子這次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臉丟了,人死沒?”
李椒回過頭,怒視著梁嘯。“你說什麼?”
“你向我師傅挑戰,若是贏了,我的臉往哪兒擱?”梁嘯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從侍女手中接過布巾,扔在李椒身上。“好啦,你沒死在我師傅箭下,就還有機會。不過,下次向我師傅挑戰之前先跟我說一聲。要不然,回京之後,我也去向你父親挑戰。”
李椒尷尬不已,訕訕的撓了撓頭,眼中的神色卻緩和了不少。比試輸了不代表就丟臉,關鍵要看是和誰比試。李椒和梁嘯比試,略遜一籌,但沒有人說那是李椒無能,都說是梁嘯運氣好。同樣,李椒和桓遠比試,雖然輸了,但沒死沒傷,就是勝利。李椒只是面子上有些過不去,需要一個臺階。
本質上,這些粗線條的傢伙和小孩子沒什麼區別,需要人哄著。
“別鬧了,趕緊洗,還等著你吃飯呢。為了救你,兄弟們辛苦了幾天,沒吃上一頓好的,你如果還使小性子,耽誤了我們吃酒,小心大家合力收拾你。”
李椒嘿嘿笑了幾聲:“好啦好啦,大不了待會兒我多敬你們幾杯,給你們陪罪就是了。”
梁嘯哼了一聲,轉頭就走。衛青在門外候著,看到梁嘯出來,他衝著梁嘯挑了挑拇指。那麼多人勸李椒都沒勸住,梁嘯兩句話就搞定了。
梁嘯不以為然。李椒使小性子,其他人說都沒用,他這個桓遠的弟子說才有用。他們是平輩,李椒向桓遠挑戰本來就不對。他連罵帶笑,解了李椒的心結,自然萬事皆休。
“咦,李椒回來了,我那兩個師弟、師妹呢?”
“他們走了。他們的父親征武親自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