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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我可以替四哥參詳這案子。”公器私用其實不不算新鮮,溫瀾不過一聽便覺找到記錄也無甚大用,皇城司會記錄當班之人,窺伺庫房,但若遇到可疑之人,當時便報上去了,鮮有“遺珠”,恐怕葉青霄來問她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真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若是溫瀾願意參詳,豈不比手拿記錄還要好。但是葉青霄到底與溫瀾爭鋒相對過許久,自溫瀾來家裡關係意外好了許多,可要“求”她?
韓信能忍胯下之辱,我也能忍……
葉青霄臉脹紅了些,上前低頭道:“溫、溫兄勇於為義,智略神出,你一人在京,百姓無四顧之憂……請、請你幫幫我吧。”
“中過進士的人夸人就是不一樣,格外順耳。”溫瀾懶洋洋說道。
葉青霄:“……”
再說下去,溫瀾怕葉青霄就要咬她,一拍手掌道:“你將案卷抄一份,明日我同你一起去查問。”
她也算了解葉青霄,大理寺並不親臨問案,只看下頭交上來的疑案。若是以葉青霄的能耐,在案卷上看不出端倪,還想索要記錄,那麼必然是下頭皂吏有勘驗不足,未驗到重要處。
葉青霄也在大名府當過差,與溫瀾一樣清楚,刑獄之事,以查驗為重,單從紙上看,難免有無法考量之處。
故此,溫瀾選擇與他一同再行查問。
葉青霄一大早便趕了輛馬車,等在巷尾,到了約定的時間,便見溫瀾一身女裝,戴著帷帽利落地躥上車。
“你怎麼穿女裝?”葉青霄驚了,下縣裡去,還穿著女裝,這行動不方便吧。
溫瀾摘了帷帽探出頭來,葉青霄這才發現她還梳了高髻,妝點得如同已婚少婦,“今日需得暗中探查一番,我若穿男裝,與你一同在縣裡太怪異了,會被看出不對。這般打扮,好歹人家不會懷疑你是大理寺官員。”
葉青霄過了才反應過來溫瀾的意思是他們要假扮夫婦,登時滿頭大汗,險些拽不住馬韁。
溫瀾說得倒有道理,但葉青霄仍是冒了一路虛汗,假扮溫瀾的丈夫,光是說出來都驚險得很。
出城之時,葉青霄看到好些皇城卒與大名府吏也出城去,多看了兩眼,還在其中看到了三叔的身影。因身後車裡坐著溫瀾,葉青霄也不敢打招呼,反而遮了遮臉。
溫瀾不知何時也挑開了些簾子,輕聲道:“這是去迎接使團呀,各國使團應當都快到齊了吧。”
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葉青霄並未察覺什麼異樣,只道:“是啊,我記得你也負責過監察使臣,這次倒是沒你的事了。”這都賴在他家多久了,不過能給他幫幫忙倒是好的,他那些朋友同僚,誰能想象啊,溫瀾幫他查案,還扮他夫人!
“我不在也沒事的。”溫瀾說罷放下了簾子,“走吧,查你的案子去。”
殺人盜庫之案生於雲敷縣,雲敷縣上屬大名府,離京師極近。被殺的是守庫兵吏,事發後檢點,共被盜去金銀玉器等,共值上萬貫。
縣中仵作驗屍,死者被他物擊死,死前正在吃酒飯,原本懷疑是盜匪所為,但後來多處查訪,當晚並無可疑生人出沒縣衙周遭。以地上拖曳痕跡與足跡來看,為兇者只有一人,反覆搜拿。
以此可以判定,為兇者應當住在縣衙附近,甚至就在衙內,是內鬼。
由是刑獄官懷疑上了兩人,一則是府內的一名皂吏王百里,他家中原本有些小財,但最近走了眼,買到假書畫,虧了不少,二則是住在縣衙後門附近的楊三,他家只有個破舊的茶攤,還要供兒子讀書,十分潦倒。
這王百里是發現屍體的人,也是他一開始就嚷嚷有盜匪,有誤導之嫌。而楊三則被更夫看到,夜裡送過吃食去庫房,可能是最後與庫吏會面的人。
兩人各有辯解,如今都暫時羈押在縣衙牢中,待案子查清。
溫瀾在車上便看了一路案卷,琢磨半晌,將紙張一卷,報了上面記載的地址,“我們去兩名疑犯家中打探。”
葉青霄先駕車去王百里家,他雖然被羈押,母親已亡,老父、妻子皆在。
葉青霄去扣門,聲稱是路過此地,夫人身體不適,想借些水。
應門的是王百里的老父,他看葉青霄穿著光鮮得體,也無懷疑,將人讓進來,因有女眷不適,又叫孫子去喚兒媳出來照應。
葉青霄和溫瀾打量,王百里家有一進院子,傢俱極為簡單,符合案卷裡說的王百里虧了不少錢,過得拮据。溫瀾低頭一看,王妻的繡花鞋上還有一抹墨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