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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兒抱著年哥兒喂娘並未起身。
“怎麼回事?”秦蓁厲聲喝道,“採兒是府裡的賓客,怎能做此事!”喝的是奶孃,眼神卻是盯著採兒。
奶孃急匆匆的下跪:“晚上少爺找不著您一直在鬧,餵了幾口奶都吐了。”她衣襟上留有吐奶的印跡,不似作假。“奴婢就抱著他在院中走走,想說透透氣了再喂兩口。然後。。。。。。然後就遇見胡夫人,她聽說少爺吐奶,二話不說抱過去就餵了起來。”
奶孃眼神中是怨毒,年哥兒指不定就是未來的奉國侯,她這個奶孃可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想搶功勞不成?“胡夫人是太太您的貴客,奴婢不敢得罪。只是這奶娃娃都認味兒,喝慣了就難改回來的。”
採兒一臉天真,也不知聽懂沒聽懂話裡的含義,笑的燦爛的對秦蓁說:“小姐,您看年哥兒喜歡我呢!喝了這麼久也沒有反應,性子乖巧和幼時的您一模一樣。”
自己幼時是不是乖巧秦蓁不想追究,她講年哥兒抱起,放在懷裡哄哄:“採兒,你是我府裡的賓客。這些事交給下人就成,若是做的不好辭了就是。”
採兒聽了淚流下來:“小姐可是嫌奴婢多事?奴婢不過是看著小少爺哭的厲害,想起家中小兒也是如此狀況。”她抖動著肩膀,似有天大的委屈:“好心辦了壞事,反倒與小姐生了嫌隙。”
她一把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彷彿一停下就會遭秦蓁驅逐。
她的這般舉動,秦蓁苦笑著頗為無奈,她下不去狠手將其趕走,只好揮手讓她早點歇息。
“你覺著她說的是真還是假?”秦蓁揉著眉頭,問起身邊的秋詩。
“胡夫人對年哥兒確實是喜愛,奴婢在一旁盯著她也沒做小動作。”秋詩為人公正,有話直說:“不過在院子外遇見胡夫人這事有些蹊蹺,總感覺太過巧合。”年哥兒平日很少吐奶,那就剛好吐奶就被她見著,還能一下就解決了的?
秦蓁若有所思,想了想吩咐道:“你往後把院子看好了,沒大事不要放她進來。告訴下面的嘴巴緊點,院裡發生的事不要傳出去。”
雖然吩咐了秋詩,秦蓁仍不放心,打算明日去探探採兒的口風。
*
採兒的院子落在西邊,配了三個丫鬟,年紀不大但都是理事的老手。院子光照一般,但勝在幽靜。
採兒坐在院角有陽光的地方,手裡是熟悉的百層墊,那種鞋墊穿起來厚實,走路有勁。但層層疊疊的很難穿針,又不美觀,京城少有人穿。
“小姐,”她見秦蓁進來,把散落的碎髮別在耳後。“奴婢以為有了昨晚的事您不會再來了。”
“你早就脫了奴籍,不必奴婢奴婢的喊。”秦蓁拍拍石凳上的灰坐下,“昨日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過是見你做著下人的事心疼罷了。”
採兒有些拘謹:“奴。。。。。。我喊慣了的,一時沒改過來。我們一家本就是投奔小姐來的,什麼都不做還像個少爺太太似得好吃好喝,我心裡過意不去。”
“小姐對我們仁至義盡,我想做些事報答您。”她將手中的鞋墊遞給秦蓁,“京城裡冷,小姐的薄鞋底易透出涼氣,生孩子沒多久還需多暖暖。”
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不好看,等回頭再繡個漂亮的鞋面,湊合著也能穿。”
秦蓁見她手中起了好幾個水泡,懷疑是否只是自己多疑。她接過鞋墊放入懷裡,說了此行的目的:“採兒,府裡都是入了奴籍的。你留在這兒不合適,我在京郊有幾處莊子,正好缺人,不如你去哪兒?”
“不要!”採兒驚叫起來,“我是說我想留在小姐身邊!”她連忙解釋,為著剛才的不妥掩飾“我們一家從西南而來,人生地不熟。唯一相熟的只有小姐您,您是不要採兒了?”
秦蓁眼神黯淡下來:“莊子裡都是我的人,談何欺負之說?你去了做個採買婆子,每月的油水少說也有十兩,日積月累在京郊買件屋子不是大事。府裡可是沒有。。。。。。”
“不要!”採兒跪了下來,死死拽住秦蓁的衣袖,“若是小姐覺著採兒的身份不妥,再入奴籍也未嘗不可。”
衣袖被拉長,秦蓁抽手。露出裡面的綴玉鐲子,那是一件精巧的複製品,常人看不出分別。
“小姐的鐲子……”採兒總覺著那裡不對,當初秦蓁顯擺般的把鐲子拿給她和果兒看,這玉的紋路怎麼這麼奇怪?
秦蓁連忙把袖子放下擋住採兒的視線,“你可要想清楚,入了奴籍你的兒子是不能為官的。難不成讓孩子當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