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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這麼認為,”謝梓安把門關好,握住秦蓁顫抖的手,“若是先帝所為,他不會讓你回京。”
“西南偏僻,說白了天高皇帝遠,死一兩個人的; 用點權用點錢指不定就蓋過去了。”謝梓安解釋道:“可京城不一樣,這裡勢力複雜,哪怕是聖上也不能保證隻手遮天。”他想起朝堂上越國公的嘴臉,那人不就是想左右聖上想法之人?
“他們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定會懷疑東西在你或岳母身上。他們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岳父的事情鬧得太大,要是你們再出事,驚動起武國公府; 就不是錢權可以解決的了。”
秦蓁憶起幼時,爹爹死去後,除開家中失竊鬧過一次,確實沒再來過外人。到武國公府後更是從沒有與爹爹之死相關的人出現過,似乎他們在忌憚,忌憚她背後的武國公府!
“我想先帝是不知印章被老武國公取走的。”謝梓安說出他的結論,“可為什麼會有旁人知道這個秘密?”
手鐲完好無缺,裡面的東西自封存起十多年才再見著太陽。宋安和秦溯定是不會與他人說起,那這個秘密還會有誰知?
“吐火羅語!”兩人異口同聲,雙方的眸中是彼此堅定的眼神。
秦蓁站起,看著信箋的原件。“信是被特殊縮放過得,為的是小而便利。用的是吐火羅語,防的是意外失竊秘密被他人所知。可無論是我爹還是外祖父都不會吐火羅語,只有依米的爹,我外祖父救過他,他是可信任之人。”
“他們兩人表面交惡,信箋只能靠人傳遞,依米的爹爹是龜茲商人,往來於東西間不會被懷疑。”秦蓁想起外祖母曾經說過的關於依米爹爹的故事。
那是個重情義的人,為了報答外祖父的恩情,年年都會從關外趕來京城,就為了見外祖父一面送上點特產玉石。
從外祖父角度看來,這是不二人選。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依米會被蹉跎在武國公府裡。秦蓁看著信箋上的字跡,清晰剛勁,不難看出主人應是個剛正不阿之人。
但再重情之人,看見自己心愛的幼女入府兩年回到家鄉確是累累白骨時,還會掛記著害死自己女兒的恩人一家麼?
誰都不是冷血無情的石頭,血濃於水。就算是秦蓁也難保證遇見同樣的事,會以德報怨。
所有的事就像一個接一個的環,外祖父不拿印章,爹爹不去西南,依米不鬱鬱而終,自己不回京,少了任何一環,這個秘密都會是永遠的秘密。
秦蓁將依米的事同謝梓安說了,她窩在他的懷中,覺著身上有些發冷。“梓安,以往我是不信命的,如今看來一切都像著武國公府自己的報應。可為何報應要落在爹爹頭上呢?”
謝梓安同樣被秘密震撼著,他想的更遠更深,誰會想得到這個秘密?那必是想撼動皇室根基之人,他腦中似乎有些許線索遊動,但如同天上的雲,飄飄蕩蕩的沒個實在。
“陶陶,你還要繼續查下去麼?”謝梓安擺弄著她白皙細膩的手指,問道。
秦蓁猶豫了,她第一次對爹爹的死產生了迷茫。“不了,爹爹拼死要保護的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就從我這兒讓它永遠消失吧。”
她腦中回想起外祖母慈祥的笑臉,宋旭舅舅黝黑的大掌,還有活的自在快樂的宋思穎。要是秘密公之於眾,他們都會受到牽連。
“梓安,爹爹會原諒我麼。我明明知道他的死有問題,卻害怕的不敢深究。”她的眼角變得溼潤,“我對不住爹爹。”
謝梓安摟住她“岳父最大的心願,就是你們能好好的,現在不就是他願意看見的麼。等過年後咱們去廟裡給他掛上幾根祈福絲帶,告訴他你現在過得很好。”
秦蓁像只小獸,發出嗚咽的聲響。她的淚水沾溼謝梓安的衣襟,彷彿那樣能讓她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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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讓秦蓁感懷多久,事一件件的接踵而來,第一件的就是入宮面聖。
秦蓁坐在轎攆裡,手裡抱著睡得香甜的年哥兒,眼皮打架,眼神飄忽。她已經好幾日沒睡個好覺了,她嗔怪的望了眼旁邊的男人,都是出力的,為啥別人精神奕奕?
謝梓安一閒下來,就開始享受生活。似乎想把過去的都彌補過來,他是享受了,可苦了秦蓁。她這幾天與年哥兒相處的時間都被剝奪無幾,正是缺眠的很。
然而很明顯她對面的男人,心情不錯。閉目養神,摸著手上的白玉指環,嘴角微翹。
秦蓁扶著腰,給身後塞上一個靠枕,盤算著回去還需看點帖子。
有誥命和無誥命的區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