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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襲嗎?”
“現在還在調查之中,這裡要解除恐怕還得過一段時間,請您必走別的路。”
尤琛沒有說話,他下了車,走到人群之中張望。灰色的樓房中冒出黑色的煙,但並沒有看見火苗,消防車與卡車停在那兒,士兵和消防員(後多半是些少年)在樓房中進進出出,尤琛看到有個士兵跑到一個軍官面前,報告著什麼。他詢問警察和身邊的路人,都不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事。這時,旁邊一個好像住在附近的老頭子低聲說:
“一枚炸彈扔在那個院子裡,可是沒有爆炸,現在他們得叫工兵來。”
尤琛轉過頭,看著聲音來源的那個方向,不過這一看,讓他看到了意
的人。對方同樣穿著黑色的禁衛軍制服,領子拉得把半張臉都遮在了帽子和領子之下,不過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對方顯然是個年輕人。一旁的警察因為這老頭洩露了裡面的事情,頗為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揮舞著雙手和警棍,要將他們趕走。那個軍官看了一會兒,又好像覺得無聊似的,轉身要離開。尤琛盯著他的背影,想了想,朝對方喊:
“伊克?”
對方走出了好幾步,才停下來,遲地側了側頭,看看後面用這個暱稱來引起自己注意的人。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默默地看著軍階比自己高出好幾級的尤琛。尤琛一時間倒有點猶豫了,因為眼前的這張臉,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雖然並沒有太大改變,可是感覺上又似乎很不一樣。
“啊,是你……”
伊格爾瓦萊裡安眨眨眼,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尤琛,他轉過身來面向對方—這動作既可以說是有點拖泥帶水,但也可以說是有點不情願——以立正的姿勢站好,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
“中校。”
聽到這個稱呼,琛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捱了一棍似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兩人面對面地對視著,一個是沒有任何表情,一個則是努力抑制著不讓自己的神情有異。尤琛笑了一笑,說:
“伊克,你要我也跟你裝客?”
伊格爾還是樣看著他,而尤琛不管從神情還是姿態都表明,他無意要擺出一副上級的架子。看著看著,伊格爾稍稍移開了視線。
尤琛接著又說: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曼尼亞嗎?”
“……對,不久才回來的。接受軍官的培訓。你呢?”
“我也差不多,不過是因為自的身體不大爭氣才回來的。”
這著,兩人並肩走在一起,看上去比剛才的距離要拉近了不少。尤琛打量著伊格爾,心裡不禁在想:
“他到底是怎麼了?”
“在家住上一段日子,比在前線的時候真是強太多了。”
聽到尤琛這句話,伊格爾張了張嘴,他的聲音聽起來跟剛見面時的語調沒有兩樣,甚至是更冰冷了:
“我現在不住家裡,在軍官宿舍。那樣更方便。”
兩人間沉默了一會兒,當走到離尤琛的車子不遠的地方,尤琛突然停下腳步,對身邊的伊格爾說:
“伊克,我們很久沒見了,我不是來跟你討論公事的,只不過如果錯過這次,那麼我們下次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面了……”
伊格爾看了尤琛一眼,一言不。看到這樣,尤琛又提議他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一聊,伊格爾沒有拒絕。過了二十分鐘後,他們就坐在一家軍官俱樂部的餐廳裡,接受著服務生殷勤的招待。打量著周圍有說有笑的軍人們,伊格爾難以察覺地**一下嘴角。
“這裡讓人完全感覺不到戰爭的存在。”
尤琛也扭轉頭,注視著那些興沖沖說著自己那些所謂戰爭見解和戰場上英勇事蹟的人,眼中掠過苦笑似的光芒。對於這些生活在大後方的軍人來說,他們無比期盼著的戰爭,現在卻是令深知前線情況的人只能感到無比焦慮失落的事情了。而他們,還顯然完全沒有了解到這一點,依然興致勃勃地在自己的腦袋中畫出一幅宏大戰爭的場面,好滿足自己的野心和好奇心。
“站在遠處看焰火的人,只看到了它的美麗;可站在焰火之中的人,卻除了火焰的熱力和火燃燒到自己身上的那種疼痛感,就什麼也無暇顧及了。”
這兩個都曾深受“戰爭”這種烈火所傷的男人,是不會對旁人那種熱心勁感到有趣或認同的。能夠回到自己的故鄉——最起碼是遠離那片戰爭的焦土——才讓人感到什麼是真正的幸福。尤琛雖然知道回來不一定就代表著所有煩惱都會離自己遠去,可是這裡的和平(哪怕只是區域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