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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樓船被水鬼鑿沉,阿福的行李也遺失在了河底,她昨夜換的衣裳還是連翹借給她的,於是今早船停靠在徐州碼頭,燕王就令人上岸給阿福採買衣裳了。
燕王背後,阿福還在系衣服帶子,聽到王爺二字,手一頓,她就說好像是忘了什麼大事,原來朱公子竟然是一個王爺!
燕王讓連翹二人進來,一回頭就看見阿福低著頭傻乎乎在系衣帶,笨手笨腳的都打成死結了。
“蠢,”他不忍再看,走過去三兩下就把被阿福系成死結的衣帶解開了,“我讓人給你準備了新衣裳。”
“多謝王爺,”阿福低眉順眼地,想起來朱公子是個王爺以後,她就有些束手束腳,難怪翠眉對她的規矩諸多苛責,王府裡的規矩媽媽沒教過啊。
看她這樣規規矩矩的,燕王很不習慣,揮退了丫鬟們,他才是抬手握住了阿福的肩,“朱是我母妃的姓,我並不是故意騙你的。”
“我聽說書先生說過,當今只有一位王爺,就是戰功赫赫的燕王殿下。”阿福抬眼看燕王,年少英雄還俊美非凡,難怪每次說書先生說起燕王的事蹟,大姑娘小媳婦都很捧場。
“是我,”承認自己是戰功赫赫的燕王殿下,燕王忽然覺得有點王婆賣瓜的嫌疑,他認真道,“我名李溢,字子謙,家中行四,家財尚可。”頗有自我推薦的意味。
“沅沅,你可願意跟我回府?”燕王說出這話,就有些緊張,萬一沅沅不答應,他強搶民女是不是不太好?原來阿福的身契已經被燕王銷燬了,他為她安了個舉人家小姐的身份。在大梁律法上,阿福已經是個良民自由身了。
阿福卻不知道燕王為她精心佈置的身份,聽了燕王這話,氣得一跺腳,“不跟王爺回府,妾還能去哪?”她都是他的人了,難道還想不負責?
“我只怕委屈了你,”燕王一嘆,愛之愈深,顧慮也就越多。他的原配妻子是嫡母的孃家表侄女,那時候他漸漸在戰場上展露鋒芒,不再是不受人重視的庶子,嫡母就提出把表妹錢氏許配給他。兩人的婚姻與其說是結兩姓之好,不如說是嫡母牽制他的手段。不過小時候他和錢氏也是有過青梅竹馬之誼的,錢氏長得溫柔美麗,他一開始也很喜歡她。但是錢氏並不喜歡他,嫁給他後鬱鬱寡歡,每次都是想方設法把他往侍妾房裡推,漸漸的他也很少往她房裡去了。
後來,他領兵攻打京城,被俘的二哥三哥被人推到了城牆上,迫他退兵。結果沒能談攏條件,父皇命他繼續進攻,二哥三哥就被人從城牆上推了下來。他還記得錢氏突然來找他,那瘋狂絕望的神色。他才知道錢氏喜歡的一直是三哥,因為他害死了三哥,錢氏恨他入骨,就連肚子裡的孩子也狠得下心除去。最後卻是孩子艱難地活了下來,錢氏血崩而亡。經了這一場,他越發淡了女色上頭的心思,只是為免太子疑心,他便故意做出因傷情而縱情的樣子來。
徐氏於他,是個意外。
“我還怕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爺,”阿福沒覺得有什麼委屈的地方,絲綢商人變成位高權重的王爺,說到底是她高攀了。
“沅沅,”燕王很喜歡阿福的坦誠,正要說些保證之類的話。
阿福開口打斷了他,“王爺,我本姓柳,小名阿福,爹孃沒甚麼出息,把我賣到了香如故,我就跟著媽媽姓了徐,媽媽給我起了花名叫芷沅,不過我更喜歡奶奶給我取的小名阿福。”
等等,所以他一直情深意重喊的沅沅,不是她真名?燕王有點尷尬,阿福也不姓徐,他心裡喊了好久的徐氏,也不是徐氏……
他給她選的人家,也是姓徐。
阿福沒想那麼多,她只是想讓跟前的男人更瞭解她一些,當然私心裡也是想讓他叫她阿福。朱公子的聲音那麼好聽,若是喚她阿福一定好聽得耳朵都酥了。
還好有人打破了燕王的尷尬,陸永川站在門外稟告,“王爺,漕幫副幫主劉玉求見。”
第18章
陸永川的聲音清清朗朗,屋子裡的兩個人都聽見了。
阿福嫣然一笑,“王爺要去見人,我服侍你換身衣裳吧。”她住的屋子本來就是給燕王準備的,她昨日睡下之前有看到箱籠裡男人的衣裳鞋襪。
“沅……”燕王差點又把喊順口了的沅沅喊出來,頓了頓還是改了口,“阿福你病剛好,先歇著罷。”說完逃也似地躲到屏風後換衣裳去了。說什麼情深,他夢中竟是從來不曾問過阿福身世姓名麼?
以為自己足夠情深意重的燕王被夢中的自己打臉了。
阿福看著燕王有些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