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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
“這是老祖宗的院子。”元嬤嬤領著李枝菱穿過抄手遊廊,進到明廳。有幾個小丫鬟躲在明廳的槅扇處偷偷覷她,被元嬤嬤一瞪眼趕緊跑遠了。
眼前黑漆漆的,只有不遠處房廊下掛著幾盞紅紗籠燈,李枝菱不由的更緊張了。
轉過明廳內的大插屏,入甬道,方至正房大院。
理國公府老祖宗的宅子自然是整個公府裡最好的宅子,雕樑繡柱,寬敞明亮。五間正房,兩旁廂房,有婆子守在厚氈處,瞧見人來了,趕緊迎上來。
“可讓老祖宗給盼來了。本說是要出去迎的,可天寒地凍的,二夫人生恐老祖宗染了病氣,硬是讓一屋子憋在了裡頭。”
婆子穿一件青灰色褙子,髮髻梳的光亮。不著痕跡的打量李枝菱。
李枝菱頭戴雪帽,周邊一圈狐白裘,小臉白生生的嵌在裡頭,一點菱唇,一雙燦眸,乾乾淨淨的立在那處,嬌弱扶風。
李枝菱正欲應聲,就被元嬤嬤斜睨了一眼,立刻噤聲。
那婆子也不惱,笑眯眯的開啟厚氈引李枝菱進正房。
厚氈一掀開,撲面而來一股厚重的薰香味,將李枝菱在外頭被凍得蒼白的小臉燻的微紅。跨過門檻,一眼瞧見的是坐在羅漢塌上,手持龍頭柺杖的老太太。
老太太鬢髮如霜,戴彩繡抹額,膝上蓋著一件鹿皮毯子,見李枝菱來了,立刻迎上去。
“蘿蘿。”蒼老的聲音帶著沉悶哭腔,纏綿著長久的思念。
“這是你祖母。”元嬤嬤提醒,“與李家一般,喚老祖宗便是。”
李枝菱立刻紅著眼迎上去,聲音軟糯糯的喚道:“老祖宗。”
“我可憐的蘿蘿……”老太太緊緊摟住李枝菱,哭的不能自抑。
“老祖宗,您身子剛好,可不敢如此。”
一旁有婦人上前來勸,元嬤嬤又道:“這是你二嬸子。”
“二嬸子。”李枝菱蹲身行禮,被二夫人林氏攙扶起,“瞧瞧蘿姐兒的模樣,跟大嫂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林氏面相溫婉,說話也輕聲柔氣的透著股書卷氣。
“你瞧,正說到人,這就來了。”
後房門處傳來響動,李枝菱轉頭看去,只見一身穿藍灰色襖裙的婦人,由一個小姑娘攙著,急急過來。
“那就是你母親了,”林氏湊到李枝菱耳旁,“身旁的是你義妹。”
元嬤嬤在路上,已經跟她說過理國公府內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其中特特提到的就是大房裡的這個養妹。
當年她走失後,母親一病不起,老太太憐愛,從遠枝選了一個女童過來以解母親的相念之苦。說來也巧,這女童與她同年同月同日生,只差了一個時辰。
因著自小玉粉可愛,來時又懂些事,在理國公府內,素來便是個討喜的。
“蘿蘿……”大夫人孫氏疾奔過來,一把將李枝菱攬進懷裡。
哭的嗚嗚咽咽,好不傷心,幾乎喘不過氣。
“……母親。”李枝菱啞著嗓子,藕臂輕搭上孫氏的腰。
“我可憐的蘿蘿。”孫氏這一哭,惹得眾人都不自禁紅了眼。天天日日盼著的姑娘,終於回來了,尤其是林氏,同樣生兒育女,感同身受之下不停拭淚,還要去安慰老太太。
“好了,今兒可是大喜的日子。大嫂就莫要惹老祖宗了。”林氏將老太太扶到羅漢塌上。“老祖宗的身子昨兒個才堪堪見好。知道大嫂高興,這日後呀,能說話的日子長著呢。”
孫氏攥著李枝菱的頭,淚眼朦朧的點頭。
“姐姐。”站在孫氏一旁的蘇寶懷與李枝菱見禮。
李枝菱略擦了擦眼淚,回禮道:“妹妹。”
“這是寶姐兒。”
孫氏嗚咽著說不出話來,一旁林氏便招呼身後的兩個姑娘過來。“這是我那大姑娘,珍姐兒。這是表姑娘。”
大姑娘蘇珍懷,三姑娘蘇寶懷,都是“懷”字輩的姑娘,只有蘇錦蘿一個沒排輩。這事元嬤嬤已經跟她說過。
老太爺在世時,說蘇錦蘿與他有緣,十分寵溺,連名都單拎出來取。
至於那位表姑娘,是嫁出去姑奶奶的女兒。那位姑奶奶現今是文國公府大房的當家主母,把持文國公府中饋大權,聽說最是個厲害人物。
李枝菱細瞧了一眼那位表姑娘,雖年幼,臉還沒長開,但氣勢十足,眉宇間透著股高高在上的傲氣,連行禮都要仰著頭。
不好惹。李枝菱下了一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