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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遠便看到立在廊下的雪雁。
他們成親的日子快要到了,他已經訂好鳳冠霞帔,八抬大轎,也請王爺做了媒人。
今日的雪雁穿一條青白色紗裙; 外頭套一件褙子,直襟對領,腋下開胯。腰部用勒帛系束,下長過膝; 袖口領邊綴花紋,清淺乾淨; 容色溫婉。明遠盯著雪雁的髮髻瞧,想到再過些日子; 那處便要梳成婦人髻; 就覺歡喜。
“雁兒。”明遠疾步上去,笑著湊過去。
雪雁斜睨身旁人一眼; 指了指屋裡; 然後搖頭。
明遠抻著脖子往槅扇處瞧一眼; 只見梳妝檯前; 自家王爺手持螺子黛,正慢條斯理的替王妃畫眉。
王妃的眉細長纖條,形如遠黛青山,即使只是遠遠瞧著,也覺好看。
“哎呀,你這處畫歪了。”蘇錦蘿手持靶鏡,坐在梳妝檯前,指了指自己左邊的眉尾,埋汰道:“看來你也不是什麼都會的嘛。”
陸迢曄把玩著手裡的螺子黛,偏頭打量,然後道:“明明畫的很好。”
“哪裡呀,你這處畫歪了,這處又畫濃了,而且還一高一低呢。”蘇錦蘿噘著小嘴,喋喋不休。
陸迢曄低笑,伸手叩了叩她的小腦袋,“你這個是雞蛋裡頭挑骨頭,沒事找事。”
蘇錦蘿的小嘴噘的更高。“那你方才,不也是雞蛋裡頭挑骨頭,沒事找事?”小婦人還在記掛著剛才酥皮月餅的事。
陸迢曄臉上笑意更甚,他搬過一張繡墩坐在蘇錦蘿身邊,拿過一盒胭脂道:“真是小心眼的緊。”
“我就是小心眼。”蘇錦蘿一把奪過陸迢曄手裡的胭脂盒,扭著小脖子自顧自的調胭脂。
“哦?”男人湊上去,貼著小婦人耳畔,聲音低低的帶著揶揄。“有多小?我瞧著,是不小了。”
順著男人的視線往下一落,蘇錦蘿立時氣得面色漲紅。“你,你不知羞!”
“哪裡不知羞了?”男人厚著臉皮,把下顎擱在小婦人瘦削的肩膀上輕蹭,說話時細薄唇瓣上揚,貼著脖頸處滑膩的肌膚,入目吹彈即破,只看的人口舌生津。
“你,你……”蘇錦蘿又羞又惱。這人真是愈發不要臉了,竟還要她說出來,她哪裡有臉說!
“王妃說不出來,那不若我來告訴王妃?”
“你閉嘴,閉嘴,閉嘴……”蘇錦蘿惱羞成怒,一把捂住陸迢曄的嘴使勁把人往外推。
男人順勢靠到梳妝檯上,抬起下顎,發出愉悅的低笑聲。
“爺。”屋外,傳來明遠的聲音,“時辰差不多了,該啟程進宮了。”
“不急,”男人懶洋洋道:“你們家王妃,還沒洗漱打扮好呢。”
外頭的明遠聽到這話,細想片刻,突然附耳於雪雁。
雪雁聽完,面露躊躇,在明遠的再三催促下,終於是去取了鑰匙,開了小庫,從裡頭捧出一隻白玉盒來。
提裙跨過門檻,雪雁立在素娟屏風旁,畢恭畢敬的行禮道:“爺,王妃。前日裡蘇大公子派人送了一玉盒來,奴婢查驗入庫,裡頭是一枚翠鈿。”
“翠鈿?這是什麼東西?”蘇錦蘿被挑起了興致,朝雪雁招手。
雪雁上前,將玉盒置於梳妝檯上,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啟。只見玉盒內,是一枚翠色花鈿,全般飾物呈深綠碧色,精美猶如翠靨。乍看下,玉翠輕薄,清爽新奇。
“真好看。”蘇錦蘿盯著細瞧,愛不釋手。
陸迢曄唇角下壓,斜睨雪雁一眼。雪雁低著頭,站立在旁,神色恭謹。
“這個怎麼用呀?”蘇錦蘿奇怪道。
花鈿是近日宮裡頭新流傳出來的一種飾在額上的裝飾物,蘇錦蘿平素對這些東西也不留心,只偶時堆換個宮花戴戴。如今一瞧,覺得自個兒真是錯過了許多好東西。
皇城畢竟不愧是皇城,有這麼多沒見過的好東西。
“奴婢也不知如何用,”雪雁道:“王爺見多識廣,定知道這翠鈿該如何用法才最好。”
蘇錦蘿眼巴巴的看向陸迢曄。
陸迢曄掀了掀眼皮道:“這樣東西是貼在額間的,不過一般女子貼花鈿。”
“可方才雪雁說,這是翠鈿?”蘇錦蘿奇怪道:“這與花鈿有什麼不同?”
“花鈿雖樣式多,但過於普通,翠鈿比其更精美些。它以翠羽而制,難得可見。也不知你那大哥是從哪處去找來的。”
蘇錦蘿摟著玉盒傻兮兮的笑,“定是大哥親自做的,大哥什麼都會做。”說完,蘇錦蘿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