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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蘇錦蘿哼哼唧唧的聲音; “我吃壞肚子了,你別進來。”
“王妃身子有恙; 可要請大夫?”雪雁焦急道。
“不用不用; 別管我。”蘇錦蘿的聲音陡然一大; 片刻後又偏弱下去; 繼續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在拉肚子。
雪雁站在淨房門口,聽著裡頭的動靜,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蘇錦蘿在淨房裡整整磨蹭了半個時辰。直至陸迢曄提著紅紗籠燈尋過來。
月上柳梢頭,男人一身月白長袍; 腰繫佩環; 步履平穩。行走之際佩環作響,清清淙淙; 面色如玉; 耀如月華,清淨如水。
“王妃呢?”立在淨房門口; 陸迢曄目不斜視; 聲音清冷; 眉梢眼角都帶著不悅。
“稟王爺,王妃吃壞了肚子,在淨房裡頭呢。”說到這裡,雪雁一頓,又加了句道:“已經半個時辰了。”
“是嘛。”陸迢曄輕笑一聲,眸色更冷。他扔了手裡的紅燈,徑直入內。
在淨房裡聽到聲音的蘇錦蘿急急解開腰間宮絛,忙著跟外頭喊:“別進來,別進來,我裙子還沒繫好呢……”
昏暗淨房內,男人的聲音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帶著隱笑。“正好,省了本王不少事。”
淨房裡每日打掃,用薰香,換恭桶,反而比平常房屋更為乾淨。呼吸之際,連帶著薰香水汽,芬芳嫩花。
蘇錦蘿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瞪著一雙眼四處尋看。
淨房內太暗,她根本就看不著人。
“還不穿好出來。”
男人的聲音又傳過來,這次越來越近。
蘇錦蘿猛地一個哆嗦,知道自己的謊話被戳穿了,趕緊繫好半褪羅裙,悶著小腦袋走了出去。
“哼。”身後傳來一記冷哼,蘇錦蘿小心翼翼的轉頭覷了一眼,只見男人立在門口,身旁是盞半倒的紅紗籠燈。被涼風吹得拽拽,就像此刻蘇錦蘿顫巍巍的心緒。
雪雁垂著腦袋,退在一旁。
“天黑,當心路滑。”蘇錦蘿心虛的上去將那盞紅紗籠燈提起來,舉到陸迢曄面前。
男人太高,蘇錦蘿墊著腳尖替其引路,一路歪歪斜斜的差點把那盞紅紗籠燈糊到男人臉上。
陸迢曄腳步頓停,斜睨蘇錦蘿一眼。
蘇錦蘿心虛的攥著紅紗籠燈的把柄,瓷白小臉之上扯出一抹討好的笑。
“手,手滑。”
“再滑,這手就可以不要了。”男人俯身垂眸,露出眼瞼處的那顆硃砂痣,豔若桃李,魅惑人心。明明是一副笑模樣,但在氤氳燈色下卻尤其��恕�
蘇錦蘿渾身一凜,小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似得。“不會滑了,不會滑了。”
陸迢曄冷哼一聲,大爺似的邁步朝前去,蘇錦蘿狗腿的跟在身後。
雪雁上前,壓著聲音道:“王妃,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身子好著呢。”蘇錦蘿勉強扯出一抹笑,想起孫氏給的那瓶藥,一邊走路,一邊跟雪雁咬耳朵。
陸迢曄見兩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眸色漸深,道:“肚子好了?”
“好了好了。”蘇錦蘿慌忙回神,用力點頭,還不忘招呼雪雁。
雪雁紅著臉點了點頭,快走幾步先行回了寢室,將那白瓷瓶尋出來,放到了軟枕下。
“肚乃腸胃糾結之所在,若為不適,本王這處有一偏方。”邁步跨進寢室,陸迢曄率先閃過屏風,撩袍坐到實木圓凳上。
蘇錦蘿將手裡的紅紗籠燈遞給雪雁,湊上去道:“什麼偏方?”
“去淨房提兩桶夜香來,灌了催吐,吐乾淨了,便能好了。”男人俯身,貼在蘇錦蘿耳畔,慢條斯理的說完,便見小婦人一張臉紅紅白白的,尤為好玩。
“我我我,已經好了,不用,不用催吐……”被嚇的不輕的蘇錦蘿趕緊拽著雪雁進了一旁淨室洗漱。
這偽君子真是時刻不忘摧殘自己啊!
戌時三刻,蘇錦蘿躺倒在榻上,身旁躺著陸迢曄,兩人之間有一臂距離。
初見這榻時,蘇錦蘿想,果然是靜南王府,財大氣粗,這榻可比她的榻大了兩倍不止。但如今,蘇錦蘿只覺這榻太小,不然她怎麼,怎麼躲都避不開那偽君子呢?
紅燭搖曳,錦帳春暖。屋外不知何時落起了雨,綿綿簌簌,花枝著雨,分外嬌豔。
屋外細雨綿綿,接連成絲。滾滾雨珠滴落下來,襯著苔露,溼滑打腿。
“雪雁姑娘當心。”明遠撐著油紙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