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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著,不讓外人進去。
雲安酒也被攔在外面,染桃一臉歉意地說:“兩位姑娘,夫人交代過了,不許晚輩們進去。”
雲安在聽著裡面瓷器摔碎的聲音,只覺得一陣陣焦急。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還不許她們晚輩進去?
“染桃,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不讓她進去,她只好跟染桃打聽。
染桃苦著臉搖頭,忙說:“二姑娘,您就別難為奴婢了。”
染桃和顧嬤嬤就是孫氏的心腹,她不肯說,那就是怎麼都撬不開她的嘴了。
“在在,叔母不許我們進去定是有她的道理。我們也不要擔心了,就先回去吧。等明兒再說。”雲安酒說。
雲安在只好點了點頭。
雲安在和雲安酒一起往回走,她抬頭就看見蕭且站在遠處。
雲安在心裡就忽然有了個主意。
“姐姐,你先回去!”她匆匆跑向蕭且。
“義兄……幫個忙?”雲安在彎著眉眼,討好地望著他。
蕭且看她一眼,心裡好笑。
生氣喊“蕭且”,有事相求就是“義兄”,這轉變也倒是快。
雲安在腳尖離地的時候,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夜裡的冷風吹在她的臉上,她有些畏懼地蹙了眉。等到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熙信堂偏廳的屋頂處。
雲安在雙手死死抓著屋頂上的瓦片,仍舊忍不住顫抖。身後屋頂是傾斜的,好似一個抓不緊,就會滾落下去一樣。
雲安在雙肩微微顫了一下。
她害怕!
蕭且呢?
在身後嗎?她不敢回頭!
正怕著呢,腰間忽然一緊。雲安在低頭,就瞧見蕭且的手扣在她的腰上。莫名的,就鬆了口氣。
蕭且靠近,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放鬆。”
有點癢,雲安在縮了縮脖子。
她慢慢回頭,才發現蕭且坐在她身後,長腿一攔,擋住雲安在的身子。雲安在果真一點點放鬆下來,便靠著蕭且的腿。
蕭且將一片瓦小心翼翼挪開,露出屋中景象。
雲安在就輕輕探著身子,往裡面瞧。
孫氏坐在上首的位置,一臉怒色。一個丫鬟跪在正中的位置,她使勁兒低著頭,雲安在看不清她的臉。
雲奉啟和穆樞凌站在一旁,臉色都有些蒼白。屋子裡伺候的下人竟只有顧嬤嬤一人。
讓雲安在最為意外的是——楚鬱居然在偏廳裡。
雲安在仔細瞧著穆樞凌的臉色,心道難道是穆樞凌之前和楚鬱有婚約的事情被母親知道了?
“夫人,奴婢這麼做的確是忘恩負義無恥叛主,可是奴婢實在不忍心看著少爺再被誤解!”那跪在正中的丫頭抬起頭,雲安在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居然是穆樞凌的一個陪嫁丫頭——夭夭。
“我們姑娘自小就跟楚家六爺有婚約,可是眼看婚期將至的時候,楚家犯了人命官司,楚家身負重重債務。楚六爺的雙親更是同時意外身亡。楚家一蹶不振,楚六爺又有三年重孝要守。所以我家夫人就要退了這門婚事。可是我們姑娘自小就喜歡楚家六爺,寧肯和穆家決裂也不肯退婚。為此,夫人把我們姑娘關起來,揹著她把這門婚事給退了。”夭夭倒豆子一樣說出來。
“穆家夫人本來就是我們姑娘繼母,她以我們姑娘七歲的胞妹要挾。所以她才肯嫁來豐東!”
穆樞凌臉色慘白,卻異常平靜,好似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似的。
雲奉啟目光復雜地望著穆樞凌,原來那個“楚”竟然就是楚鬱。虧他最近和楚鬱走得頗為投緣,沒想到他竟是自己妻子心中所念之人……
夭夭咬咬牙,繼續說:“當初我們姑娘知道婚事已經被退了的時候,絕食、自殘,甚至吞食□□,若不是救治及時,早就不在了!”
楚鬱猛地抬頭看著不遠處的穆樞凌,他並不知道這些事情。那個時候楚鬱還沒有從顧瓷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來,又逢雙親故去,悲痛不已。
楚家一夜之間落魄,他更有三年重孝要守。所以當穆家的人來退婚的時候,他是一口就答應了的。因為他也覺得楚家如此情景,娶了穆樞凌,反倒是耽誤了她。
孫氏望著雲奉啟,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事情的?”
怪不得他們夫妻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一直不對勁,她一直責怪自己的兒子脾氣差,卻並沒有往穆樞凌身上想。上次去寺廟求籤時,她才隱隱覺察出不對勁。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