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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小丫頭驚醒了。小丫頭癟了癟嘴,就哭了出來。
蕭且猛地放下手,大步朝著馬車而去。雲安在急忙哄著啼哭的女兒,眼瞅著蕭且上了馬車。她埋怨似等嘟囔了一句:“小沒良心的,不能幫忙還要添亂!”
小丫頭愛哭,可是每次都是哼唧幾聲連眼淚都不掉一滴,而云安在只要輕輕拍她兩下,她就立刻乖巧起來,咂咂嘴,繼續睡。
雲安在抱著她急忙追上蕭且,一併上了馬車。
蕭且倚在馬車的角落,合著眼。因為他的緣故,整個馬車裡竟是顯得壓抑了許多。雲安在多看了他兩眼,才在他身旁坐下,慢慢收緊抱著女兒的手臂。
丹妃站在馬車下面叮囑了許多話,可蕭且始終閉著眼睛,宛若完全沒有聽到。
孫氏在車窗外拉住了雲安在的手,千叮萬囑,又說了雲家已經在化興州打點了一番。等他們到了,日子也不會太難過。孫氏又打點了此次押送蕭且和雲安在去往化興州的六個侍衛,希望他們在路上可以多多關照。
馬車緩緩行走,雲安在湊到馬車側窗邊,她掀開竹簾,朝著孫氏擺了擺手,也朝著這座豐東皇城告別。此次離開,說不定今生都不會回來。
雲安在將簾子放下,湊到蕭且的身邊。她想了很久,才去拉他的袖子,小聲地說:“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你已經有二百五十四天沒有跟我說過話了。”
見蕭且不為所動,雲安在將頭搭在蕭且的肩上,有些失落地說:“蕭且,我想不起來你上次臨走前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了……”
雲安在拉著蕭且袖子的手一點點下移,去抓他的手。蕭且猛地收手,讓雲安在手中一空,什麼都沒有抓到。她愣了愣,反而更固執地去抓他的手。這一次,蕭且猶豫了一瞬,倒是沒有躲。
冰涼的觸覺讓雲安在驚住了。她比誰都清楚蕭且身上向來炙熱異常,從不會有這麼冰的時候。她有些懼怕地扯開蕭且右邊的袖子,見一道傷疤貫穿了蕭且的整個小臂,尤其是手腕處的傷口最深。瞧著是幾個月前的舊傷,可是沒有處理好,又有新傷疊加,此時傷口外翻,腐爛猙獰,手腕處甚至露出白骨。
雲安在用顫抖的手去扯蕭且的衣服,蕭且皺眉,用左手擋住她的手。
“鬆開!”雲安在使勁兒去掰蕭且的左手。蕭且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入眼是她噙了淚珠的眼睛。蕭且就不捨得再看,他別開眼,將擋在身前的手放下了。
雲安在將蕭且的衣服扯開,然後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一顆接著一顆,止不住地哭。
“憑什麼!他們憑什麼這麼對你!你替那對父子打江山,烏和降了,他們就這麼對你!過河拆橋!忘恩負義!”雲安在顫抖的手去一旁的藥箱裡翻找藥品,卻怎麼都找不到合適的藥。這藥箱是孫氏特意準備的,裡面放著醫治各種病症的良藥。
就算現在已經不看了,雲安在眼前還是蕭且身上的那些傷。新的、舊的。她知道那些傷痕有些是之前蕭且領兵那半年多的時候受的,可是更多的傷卻是這一個月在天牢中受的新傷。那烙鐵烙下的痕跡讓雲安在的手不停地顫抖,連藥瓶都握不住。
“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雲安在一邊顫抖地給蕭且上藥,一邊哭個不停。
蕭且靜靜看著她,倒是沒有表現出絲毫疼痛的樣子來。他越是這樣,雲安在就越是覺得心疼。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蕭且始終都沒有開口說過話。雲安在也不急,照常找他說話,跟他說今天外面的天氣怎麼樣,跟他說小丫頭又吐奶了。還會跟他說他不在豐東的這半年多里發生的事兒。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雲安在晃了晃水壺,發現裡面已經空了。她掀開車邊的簾子,四個侍衛坐在樹下吃乾糧,還有兩個侍衛在小溪邊說話。
“沒有水了,我去打點水。”雲安在看了一下女兒正睡著,為她蓋了蓋絨毯,才抱著水壺下了馬車。
她走到小溪邊打了一壺水,剛將蓋子蓋好,就看見之前坐在小溪旁說話的兩個侍衛朝她走了過來。澄澈的溪水上映出那兩個侍衛不懷好意的表情來。
雲安在心裡“咯噔”一聲,急忙起身。她想要回馬車,卻被那兩個人攔住。瞧著兩個人逐漸靠近,雲安在朝著馬車大喊:“蕭且!蕭且!”
“你喊什麼喊?這都一個月了,他什麼時候搭理過你?”
“更何況他手腳都被鎖著,能救你?”
雲安在將手中的水壺砸過去,轉身就跑,可是手腕卻被他們兩個人抓住。她嬌嫩的手腕立刻紅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