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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的火粉,是我命人安置的。”
只是並沒想到,陰差陽錯是耶律単替睿親王而死,且那負責安置火粉的人,又仗著睿親王必死而起了貪念,偷走了玉寶鐲,誰知睿親王回了驛館,這人見勢不妙,自然逃之夭夭。
那失竊的玉寶鐲果然引發了雲鬟的懷疑,沈正引知道出了紕漏,叫手下儘快拿此人來。
不料此人又失了蹤,沈相還以為他是畏罪逃亡,後來才知竟是被人暗中所殺。
沈正引道:“雖然蕭利天沒死,然而案子歸結在遼人頭上,倒也罷了。當時我還以為是你從中動了手腳……誰知道竟不是。”
——遼使被殺的案子死了三個人,侍衛蕭忠是被遼國太子所派的耶律齊殺死,而耶律単作為睿親王的替死鬼,被沈正引的人殺死……
至於最後的耶律齊,卻是為維持議和局面、作為所有的結局頂罪之人,被嚴大淼及身後的太極會滅口。
白樘問道:“恩相為何執著於殺死蕭利天,難道不知如此會影響兩國議和局面麼?”
沈正引笑笑:“你當,我若不對蕭利天動手,蕭利天會放過我?他知道英妃得罪過貴妃的事,他倒也聰明,竟懷疑英妃的死跟我脫不了干係,所以上京後暗中處處針對,所以我必定要除掉他。”
白樘道:“就算放睿親王行動,難道他會動搖到相爺的根本?”
沈正引道:“本來倒也罷了,這京城畢竟不是他的天下,只誰知又有一個趙黼,讓我不得不及早下手。”
白樘問道:“相爺如何會懷疑到殿下的身份?”
沈正引呵呵一笑,把手中的酒晃了晃:“第一,有個杜雲鶴,第二,自然就是你了。”
牢房並不大,房門掩著,侍者獄卒都在外間恭候。沈正引的聲音甚輕,說出口,卻像是個焦雷。
他看向白樘,卻見斯人仍是淡淡的,並不見任何驚惶之色,也不介面。
沈正引口吻微冷:“當初,你年紀尚小,聖上很是寵愛你,時常傳入宮中說話。英妃宮殿著火那天,你也在宮內……事情如此之巧,可知我不是沒有懷疑。你大概也知道,我已經查過了罷?”
白樘道:“相爺查到了什麼?”
沈正引道:“那日看守宮門的侍衛,跟宮內的一個內侍,曾說起來,恰在起火之時,你曾提了一籃子的芍藥花出宮。可有此事?”
白樘默默垂著眼瞼。沈正引冷覷著他:“那閹奴並無出宮的令牌,那夜晏王其實也並未進宮……所以就算這閹奴再狗膽包天,也不可能有通天之能,明目張膽地送一個嬰兒出宮去,想必是他將那狼崽子給了你,是不是?”
白樘依舊緘默。
沈正引看著白樘沉默寡言的模樣,手幾乎要將杯子捏碎:“但是此後我曾試探過你幾回,都毫無破綻。我也不信你會做出此事……你難道不知道那是英妃之子?你難道不知道當時聖上是想要他死?你可知你那樣做……若是事情敗露,意味著什麼?不僅僅是你,連同整個白府……”
一層層如驚濤駭浪,迎面撲來,然白樘依舊八風不動。
沈正引戛然而止,眼睛眨了眨:“不過,你倒是做對了。”
他呵呵笑了兩聲:“竟然給你做對了……本來一場彌天大禍,居然就……消弭於無形,誰又能想到呢?聖上的心意竟會轉變至此……”
長長地嘆了聲,不知哪裡吹進來一陣冷風,地上的稻草發出簌簌瑟瑟地細微聲響。
良久,沈正引才問道:“難道,他是你選定的明君嗎?”
他看向白樘,又道:“你同靜王趙穆從來最好,我也知道你跟我一樣覺著他才是明主,到底是什麼讓你變了,讓你不再忠心於他?”
白樘抬眸:“恩相……”
沈正引道:“請講。”
白樘正視沈正引的雙眼,緩緩道:“若說要忠,我並非是忠於誰人,而是忠於大舜,忠於我國家社稷。”
沈正引深鎖眉頭。
的確如沈正引所說,原本,白樘心中屬意的帝王人選乃是靜王趙穆,然而是從何時開始不同的了?大概……就是從竇鳴遠事件。
在崔雲鬟的提醒之下,白樘窺知底下靜王的影子。
身為朝中重臣,白樘自然心知肚明,不管是太子,王爺還是臣子之間,為了皇權,多半會做出好些不可告人的事,不過……竟為此而對趙莊下手?
這般不擇手段,並不在他能接受的範圍之內。這大概是白樘對靜王的心意動搖之初。
嚴大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