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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長得英俊不說,通身的氣派也是她有生以來未曾見過的那種。
蘆屋院靜眼睛頓時亮了,隨即發現此人並沒有關注自己,有些不高向。轉而她才發現李明達和長孫衝都在安靜的看著自己,目光很不尋常。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蘆屋院靜又一問一聲,隨即餘光瞟見有四名倭國隨從跪在堂屋的一腳,個個忐忑,身體有些惶恐地發抖。蘆屋院靜這才意料到事情不對,忙問何故。
“自然是兇手找到了,我們才敢煩勞蘆屋院靜陰陽師來此走一趟。”李明達故意說了蘆屋院靜而今身份的全稱,便知道她是天皇女又如何,她而今對外的身份不過就是個使團內的陰陽師。除非有倭國天皇親手所書的信證明蘆屋院靜為天皇女的身份,不然此刻李明達說她是陰陽師,她就得是陰陽師。
蘆屋院靜熟稔大唐話,對於李明達的畫外音自然聽懂了。她意料這件事另有蹊蹺,也不敢再如之前那般任性囂張,忙拱手問李明達何故。
“既然說兇手找到了,為何我剛剛問你們來傳話的侍衛,卻說長孫渙尚沒有找到?”
“長孫渙不是兇手,兇手是他!”長孫衝指了下跪在地中央的劉樹榆,面容冷峻,顯然他還在憤怒之中。
蘆屋院靜隨即得知這人的身份只是長孫府的一個小管家,冷笑道,“我早料到如此了,你們為了保住長孫渙,隨便揪個命不值錢的下人搪塞我們。公主,您未免太不把我們倭人看在眼裡了。”
田邯繕便將道垣三次郎四名隨從的畫押供詞呈送給蘆屋院靜。
蘆屋院靜很識得漢字,看了上面所述的經過之後,微微蹙起眉頭,轉即目光凌厲地瞪向那四名隨從。
四名倭國隨從皆縮著脖子,害怕至極。
蘆屋院靜轉了下眼珠子,隨即看似和氣的笑起來,“我當是什麼東西,這種寫滿漢話的證供,如何能讓人信服?他們雖對貴國的語言略懂,但卻都不怎麼識字。你們寫什麼,他們根本不清楚。”
“畫押之前,證詞所述一切都已和他們講明。”田邯繕道。
蘆屋院靜笑著對李明達行禮,“真是要抱歉說一句,這四人做證供的時候,除了貴國人員,還有誰知道可見證這件事?我並不在場,如何能確保貴國沒有對他們嚴刑逼供?”
“嚴刑在哪兒?最多不過是有人破個手指。”李明達終於有些明白房遺直為何要用那種刑罰對付倭國隨從,原來是防著蘆屋院靜耍賴這手。
“好好好,嚴刑逼供我說錯了,但你們仗著他們不識貴國文字,哄騙他們畫押的事情,總是有可能的。”蘆屋院靜得理不饒人道。
“料到了。”李明達嗤笑一聲,“倭國畢竟是倭國,倭人果然是倭人。”
李明達回手就把桌上那份摺疊好的倭國語證詞丟在了地上。
蘆屋院靜愣了下,暫且忍著氣,去彎腰拾起,展開一看,臉色頹然大變。這晉陽公主才剛是故意把漢話的證詞先給她,就是要看她醜態百出,好在此刻打她的臉!
蘆屋院靜氣恨交加,卻又無言可辯,只能黑著一張臉保持沉默。此刻她心裡更恨地就是那四個不中用的隨從,竟就在她不在的這幾個時辰內,隨便張口供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道垣三次郎雖為我大唐人所殺,但他的所作所為令人所有人髮指。兇手人微言輕,為顧及妻女的名聲,殺他倒在情理之中。既然劉樹榆犯了罪便是該受罰,他自該以命相抵。但道垣三次郎在我大唐行所無忌,肆無忌憚奸害婦孺一事,又該怎麼算?”
“他人已經死了!”蘆屋院靜道。
“這位陰陽師的耳朵似乎不太好用。我們公主的話說得很清楚,道垣三次郎的命,自有兇手相抵,而因他姦汙致死的兩條性命又該怎麼算?”房遺直解釋道。
蘆屋院靜驚訝地看向房遺直,沒想到這個她第一印象很好的男子,竟然一張嘴就如此咄咄逼人。這算什麼,要他們倭國伏低做小,進行賠償?
蘆屋院靜自是不服氣,“這位郎君,你以區區一個長孫府的家奴來低我倭國副使的性命,未免太可笑了吧。”
“可笑的是你,你倭國副使所犯禽獸不如之事,便是用豬狗命相抵,都嫌貴。”
“你——”蘆屋院靜氣得臉漲紅,抿著嘴說不出話來,轉即就要告辭,“既然案子已經破了,那後續的事便由正使與貴國陛下商議,我們在此多費口舌只怕沒什麼大用。”
田邯繕見她要走,自然不容她耍賴,先將供詞要回。
蘆屋院靜雖想保護自己國家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