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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她是小孩子呢,竟給她買糖。莊姝槿不禁掀了下唇角,這糖還沒吃,她竟覺得心裡泛起了絲絲甜意。
蔣溪橋以為她不願意收,連忙道:“蘇姑娘應該會喜歡,你就當是我這個長輩給她買的。”
莊姝槿笑了一下,漂亮的鵝蛋臉上微微泛著紅暈,說:“好。”雙手接過了那一包糖。
花園裡,各色各樣的花兒開得極豔,卻不及美人一笑。蔣溪橋微微愣神,想到了多年前……自己還是一窮書生的時候,寄居在莊府。
那個名動天下的美人每天都託他在外面幫她東西,今兒買油酥餅,明兒買甘蔗餳,他們每天約在花園見面,每次都是把東西交給她他便匆匆離去。年少懵懂的他不解風情,說,小姐派婢女去我那兒取便可,不必親自過來。當時莊姝槿低著頭紅著臉,悶悶地說,你怕是讀書讀傻了。
就是在這片花園裡。
此時此刻,她那一笑,叫那枝頭上的牡丹都黯然失色了,彷彿還是那個十五歲的少女。
莊姝槿見他看著他發怔,臉不由地更紅了幾分,微微側過身去,裝作一副專心地賞花的樣子。
她轉身的動作提醒了蔣溪橋,後者自覺失禮,想道歉,可是對方好像很認真地在看花兒,他笑了笑,沒有出言打攪。
二人渾然不知,不遠處大太太柳氏經過花園,瞧見了他們。柳氏皺了皺眉,心道,那兩人不是婚都已經退了,怎麼還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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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嬈在自己的院子,認認真真地讀書。
《三字經》她已經學了一大半,會背會寫,且能通曉它的意思。
“姑娘學得真快,再過半個月,興許就讀完了呢。”
“是啊,我聽說塾裡的學童讀《三字經》要花半年的時間呢,姑娘三個月就能讀完,可見天資聰穎。”
“沒錯,姑娘雖然起步晚,但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為大才女!”
斷月飛鳶兩個丫頭在一唱一和地拍蘇清嬈的馬屁。
雖然知道對方是拍馬屁,蘇清嬈還是很開心的,她現在要更加努力地讀書,若不是外祖父身子不好,她非得把碧風堂當成私塾。
外祖母雖然沒有外祖父那麼知識淵博,但是教《三字經》這種淺顯的,也是綽綽有餘了。
蘇清嬈剛才在回來的路上認真地想過了,孃親心裡總有道難跨過去的坎兒,她覺得自己現在不識字,不能像大家口中傳的那樣,像從前一般和蔣大人賞雪賞月吟詩作對。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們可以從頭再來。蘇清嬈心裡想著,娘可以和她一起學習。外祖父說過的,學無止境,活到老學到老。再說娘還這麼年輕,只要肯學,還怕以後不能和蔣叔叔吟詩作對嗎。
蘇清嬈在宣紙上寫了三個字,她的字寫得雖有些稚嫩,但也是工工整整的。
她首先學會的是自己的名字,然後又讓外祖父教她寫母親的名字。蘇清嬈想,等會兒她就先教會娘寫自己的名字。
她本想等娘回來就去木槿院找她,沒想到娘卻自己過來了。
莊姝槿把那張牛皮紙袋擱她桌上,說:“……你蔣叔叔送給你的。”
蘇清嬈眼前一亮,糖?說來,她自從來到京城,還從沒吃過糖呢。以前家裡窮,但每回去鎮上娘都會給她買兩顆糖吃。她每次都說怕吃多壞了牙,分給娘一個。
娘其實喜歡吃糖。
蘇清嬈在某些事情上還是很機靈的,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用意,還很直白地揭穿了:“娘,是不是蔣叔叔送給你的,但是他不好意思,所以拿我當藉口?”
“……”果然莊姝槿又紅了臉。
蘇清嬈笑了起來,撿起了一個糖,實在饞的很,又多撿了一個,才將紙袋包好,送還母親,說:“女兒不能奪孃親所好。”
莊姝槿嗔瞪她一眼:“讀了幾天書,愈發油嘴滑舌了。”
“對了!”蘇清嬈拉著娘坐下來,拿筆給她,指著自己剛才寫的“莊姝槿”三個大字,說:“娘,這是你的名字,你學著它,寫下來。”
“……這……”莊姝槿為難了,拿筆的手顯得特別笨拙,也不知該如何下筆。
“娘,你就不想讀書認字嗎?”蘇清嬈認真地問。
莊姝槿有點不自在,赧顏道:“娘都這麼大的人了……”
“外祖父說花甲老人還去參加童生試呢,娘為什麼不可以讀書認字?”蘇清嬈又跟娘講大道理,但其實她也不懂什麼道理,都是從外祖父那裡聽來,然後就用自己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