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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羽箭密集如網,不管不顧地飛射而來,銀亮的箭芒幾乎將黑夜都照徹!

他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

這樣密集的箭網,只有連珠的弩機能發動,密密匝匝的黑暗山林裡風雪翻舞,竟不知暗藏了多少個持弓帶箭的敵人,才能進行如此兇悍的刺殺!

他手持鎏金弓不斷拂落來箭,身子則沿著山坡不斷地滾落,不斷遭遇銳利的硬石和荊棘,刺得他遍體鱗傷。他卻並不顧及,因為唯有如此才能躲避那箭雨——

可終究,避無可避。

鎏金弓畢竟不是刀劍,他也根本無暇再抽箭反擊。積雪的光芒好似鋒利的箭鏃,割破他的臉頰,引出了狂飆的血珠——

突然之間,緩坡陡地變急,竟好似一把斧頭截然劈開了這座白雪皚皚的山坡,令他猝不及防地落入了寸草不生的深淵!

然而,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因為他貼著危立的斷崖墜落,敵人無法再瞄準,來箭到底漸漸減少了。喀地一聲,他的鎏金弓卡在斷崖一塊突出的岩石上,沉沉夜色之下木製的弓身被彎到了極限!他深吸一口氣,往外看去——

天色已將曉,有熹微的光從黑夜的縫隙裡灑落下來,映見這壁立萬仞的山崖之下環繞不絕的流雲。這一個微妙的短暫的瞬間,他忽然感受到自己全身上下的傷都發作了起來,分不清是兵刃的傷還是跌撞的傷,被高處的寒風凜冽一吹,竟逼出了他一聲痛吟。

然而他立刻就咬緊了牙。

他一手攀附著岩石,另一手死死地抓緊了鎏金弓,直至青筋暴露。肋下的舊傷幾乎又要撕裂了,而他的思路卻在這一剎那前所未有地清醒——

他要掩護阿暖逃走,他要幫助仲隱養兵,他還有一整座江山要守護。

他不能死!

忽然之間……

山崖上方,銀白的月輪之下,出現了一個單薄的人影,那是個年輕而落寞的男人,正微微低下了頭,俯視這斷天而立的峭壁懸崖。

看到那個人影的瞬間,顧淵心頭倏地一緊,眸中掠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冷光。他沒有呼救,甚至還屏住了呼吸。

風獵獵地刮過,振得他玄黑衣袂呼啦啦作響,混同在千林萬壑的簌簌木葉聲中,彷彿只是遠古的混沌回聲。

那個人慢慢抬起了手。

手中赫然有一張大弓。

夜風吹起了他溫文爾雅的儒者衣衫,一枝輕靈的羽箭搭上了弦,而後,那張弓被拉開了。

顧淵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他的動作,牙關幾乎要咬出血來。

那人瘦削的身材不知為何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竟拉開了這一張百石大弓——

“嗖”地一聲,箭矢穿透流雲,直直朝山崖上掙扎的君王射落!

☆、第104章

箭鏃入肉的聲響,模糊,卻不容錯認。顧淵仍舊死死抓著巖壁,而那鋒銳的箭鏃已裹挾著雷霆萬鈞的力道直直射穿了他的右側腰背!一瞬剝皮拆骨的劇痛之後,竟然便是冷寂的麻木,他低頭,看見那染透了鮮血的銀芒從自己的肋骨之下穿出,皺眉輕輕地“嗯”了一聲,仿如嘆息一般。

要這樣……結束了麼?

他抬頭,而那人也正低頭下望。隔了太遠的距離,雲靄渺渺,那人似乎也在追尋著他的蹤跡,身影在與天相接的高處煢然獨立。他們明明看不清彼此,卻好像已經感受到了對方冷峻面容上冰涼的笑意。顧淵的視域終究漸漸地模糊了,他將牙根咬出了血,薄唇邊的冷笑漸漸擴充套件開來。

終究要你知道……站在高處,也不是那樣容易的事情!

彎曲到極致的鎏金弓再也承受不住他的力量,他的手一滑,終於放開了它。

頓時山風如刀刃劈來,他便任由自己隨風所至——

跌落下萬丈深淵。

流雲溫柔,卻不能承受住他的重量。墜落之時有一瞬間的空妄,大雪茫茫,他看見蒼白的雪花被山崖上勁峭的風一激便散碎成霧,將這一切殺戮生死都幻化作夢境般的虛渺。透過那重重風雪,天宇之上竟見日月同光,無情地照落下來——

這樣地,無情呵。

他的心突然被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攫緊了。有一雙輕渺的泛著霧氣的眼睛自山嵐中幽幽朝他望來,他彷彿還能聽見她啟唇輕喚:

“子臨……”

***

薄昳淡漠地看著腳底的雲靄裂開了一道縫隙,將那人飄搖的身影吞沒,而後又合上了,好像方才一瞬的生死變滅只不過是他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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