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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為,為了大宋朝堂清明,大宋子民信服。。。應限制大官的恩蔭特許,以防其子弟充任館閣要職。”
馮大人這處的人,聽他這話完,忙站起身同應和人一句,“臣附議。”
“臣亦附議!”
胡大人那處面色自是不好,也各自站起身來,辯駁一二。
這廂吵得不可開交。
趙譽往徐相那處看去,便見他擱了手中茶盞,放於一側案几之上。。。不輕不重,卻恰好讓這滿殿人聽了個全。
方才尚還在辯論的幾人,聞聲是低下幾分聲來,到的後頭是化為虛無聲。
徐修開了口,是對趙譽說,“兩位大人,各執一詞,各有各的道理。自開朝以來至今幾百餘年,恩蔭制便一直都有。。。若驟然取之,怕是貴族、世家怕是要言論不休。”
“止恩蔭,抑世家。。。”
徐修輕輕道來這一句,便又一笑,“依臣所言,不若把這每年一次的恩蔭制度,更迭為三年一次。還有這一人入仕,子孫、親族俱可得官的說法,確實也得改改了。”
眾位大臣,一聽這話,頭回未爭論什麼。
只是互相打了個眼,便又看向趙譽,是要聽一聽他的意思。
趙譽便順著徐相的話,繼續說了下去,“徐相所言,朕心甚慰。。。那就依徐相所言,至於一人入仕,子孫、親族俱可得官,便更為一人入仕,嫡系子孫可蔭補二人。”
他這話說完,便又看向眾臣,“眾位可還有異議?”
兩派知曉,這樁事便是這般定了,自不敢再說有什麼異議的話。。。自拱手一禮,道一聲“無”。
這事了,這樁會便是散了。
眾人往外退去,徐相卻是被留下來了。
等著室內退了個乾淨。
趙譽便站起身來,他走至徐修面前,與人拱手一禮,“徐相不僅是大宋的丞相,更是我的老師。”
他這禮行的甚是有禮,連說話也自稱起“我”來。
徐修自是避開了這個禮,他亦站起身來,與人還上一禮,道下一句,“陛下繆讚了,臣承先帝旨意,與王大人輔助於您。。。這老師一名,卻是擔不得。”
趙譽便也不再拘於此禮,只邀請起人來,“便是稱不得一聲老師,卻也能叫您一聲姑父。。。姑父幫了朕許多,不若今日留下與朕一道用飯?”
徐修卻搖了搖頭,他面色不變,只道下一句,“家中有人,不願讓她久等。”
趙譽一怔,後頭才回過神來,笑道,“是姑母吧?”
徐修點頭,素來波瀾不驚的面上,也帶了幾許笑意。。。
趙譽聞言,便不再攔人,依舊笑著請人回了。。。
徐修便再拘一道臣禮,才往外退去,若碰到同僚打禮,便也與人頜上一個首。
他手中仍握著一個笏板,依舊未留步,隻身往前走去。。。外頭早有轎子等候。
轎邊站著的人,卻是青衣。
見他走來,是喚人一聲“主子”,一面是掀開了那繡著吉祥騰圖的紫色布簾。
行走在外宮道的幾個大臣,見那頂熟悉的轎子從他們身邊路過,便各自避開了幾步,是等人過去才繼續往前走去。
有年輕的官員,瞧著這宮道上唯一一頂轎子,自是目露欽羨,呢喃一句,“也不知,我何時才能似徐大人一般。”
他這話說的極輕,卻還是讓人聽去了。
年長的官員看了看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到頭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往前走去了。
宮道很長,這處絮絮之語,自是傳不到徐修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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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東堂。
趙妧倚窗而坐,一面是看著小女溫玉坐在一處,手裡拿著一團紅線編著花樣。
若是編到有趣、新奇的便往人面前賣起新鮮來,“母親你瞧,這花樣是不是挺稀罕的。。。這花樣,我是從哥哥尋來的孤本上,防的。這回,王姐姐、陸姐姐準是贏不過我的。”
趙妧好笑,伸手輕輕點了點人的額頭,佯裝怒道,“你父親讓你哥哥準備科考,你倒好,成日使喚你哥哥買這買那——不怕你哥哥考不好,找你算賬?”
溫玉膽子大,一顰一笑間像極了早年的趙妧。
她聽人說完這話,便把紅線擱在一處,先攏了人的胳膊說起好話來,“母親是白擔心了,父親是盛寧年間的狀元,哥哥承父親習德,又怎會考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