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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倒也自在。
王芝遞信來的時候,王珂正在晏琛舊日練劍的地方,擺了棋案。
天已漸漸暖了,她穿著一身春日衫,跪坐在蒲團上。。。握著棋子,下棋。
丫頭捧信而來,一面是開了口恭敬說道,“夫人,王家來信了。”
王珂正握著一顆黑棋,尋著生路,聞言便也只是嗯一聲。。。
然後是輕輕一句,“念。”
丫頭曉得她的習慣,便開啟了信念道,統共意思不過是曉得晏琛走了,怕她在家無聊,便請了幾個朋友,一道敘敘。
王珂沒說話,她仍看著這副棋局,丫頭也不敢打擾,便靜靜侯在一處。
等王珂抬頭的時候,棋局已解了出來,她又看了一回,無誤。
這才站起身,讓人去備車,一面也往外處走去。
王珂到王家那處的時候,府裡的丫頭是先喊了聲“六姑娘”,一面是低頭與人說道,“晉陽公主也在,這會都在二夫人那處坐著。”
王珂嗯了一聲,一面是往謝亭那處去,丫頭瞧她來,一面是拘了禮,說道,“六姑娘來了。”
一面是打了簾子,請人進去。
王珂尚未走進屋子,便聽得裡頭歡聲笑語,很是熱鬧。
她的面上也掛了幾分笑,折了身子,走了進去。
趙妧正坐在對簾的那處,便先瞧了見,與王珂說道,“阿珂來得好慢,若是有酒,你該自罰三杯的。”
王珂也笑,與眾人見了禮,才尋了個位置坐著。一面是與趙妧說道,“表姐說的在理,可惜我是個不能飲酒的,若用茶來代,難免有幾分牛嚼牡丹。。。失了雅興,也浪費了嫂嫂這邊的好茶。”
謝亭聞言,也一笑,與王珂說道,“茶不過是尋常茶,你若要喝,再多也是有的。不過,你也不必理會她,她左右就是個閒不住的。。。先前你沒來,我與你姑姑已被她鬧了好一通。”
趙妧眼一橫,方想說些什麼,又瞧了瞧她的肚子,嚥了回去,心裡默唸一句“有身孕的女人性子最是磨人”。
後頭,也只是氣哼哼的說了一句,“不與你辨。”
眾人笑了開,王芝便與王珂說了話,“若不是丫頭來報,我還不曉得,你如今是一個人在家,怎的不回王家來?”
王芝這話不曾帶晏琛這個名,現下她們這個圈子,這名。。。總讓人,有幾分尷尬。
王珂接過丫頭端來的熱茶,輕輕笑了笑,“於我而言,在哪都是一樣,不過都是閒來弄花、下棋而已。晏家清淨,我也自在——若是歸了家,只怕母親又整日兒唸叨,反倒沒個功夫了。”
她這話說完,是掀了茶蓋,飲下一口茶。
王芝便也不說這個茬了,她眼一瞧,她們三人如今都梳了婦人髮髻。。。身子便往榻上靠去,摸著茶盞上的美人像,合了眼,嘆了口氣。
王珂便轉眼看來,問了句,“姑姑為何嘆氣?”
王芝不語。
謝亭卻開了口,她讓丫頭再拿一個軟枕來,放在身後。一面是捏了顆青梅,開了口,“她呀,怕是思。。。這無邊的春/色了。”
“□□?”
趙妧挨著塌,往窗外瞅去一眼,“不還是與往年一樣。”
室內一陣輕笑,惹得趙妧又往外瞅去一眼,又看眾人,帶著幾分疑惑,“不對?”
謝亭抿唇笑了笑,“趙小妧,你又傻了。”
她這話說完,也朝那窗外瞧去一眼,才又看向王芝。屋裡無人,她說的也自在,“你姑姑她呀,是心裡有人了。”
趙妧眼睜的很圓,像是很詫異一般,瞧了眼王芝,“姑姑,喜歡人?”
她這話說的十分詫異,面上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一疊兒問道,“是哪家的少年郎?竟入了我姑姑的慧眼裡?”
王芝不說話。
趙妧看向謝亭。
謝亭只笑不說話,吃起青梅來。
趙妧再看向王珂。
王珂唇邊仍掛著清清淡淡的笑,握著一碗茶,說了一句,“表姐莫看我,我也是第一回聽到。”
趙妧嘟起了嘴,看向王芝,“莫不是,姑姑的夢中人吧?”
王芝眼一睜,坐起身來,咬了咬牙,皺了皺眉。。。話在喉間回過幾遍,還是說了,“我約莫是有幾分歡喜,那陸致之?”
她這話說的十分不確信,尾音那處還微微上揚了幾分。
趙妧的眼便睜的愈發圓了,她張了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