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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六百里加急,給江寧送來了他兒子的肖像畫。
升級為爹的江寧滿懷期望,興奮的顫抖著雙手展開肖像畫,預備要誇的話在看到畫中央的六個大字時,全堵在了喉嚨,腔的他一陣咳嗽。
六個大字為:“你自己回去看。”
江寧不死心,翻來覆去研究這這張紙,終於在一小角落裡看到了一顆紅棗,蠅頭小字旁邊註釋:“你兒子大約是這模樣。”
江寧魔怔了,脫口而出:“糟了,不會真生了個紅棗吧?”
晚上還沒從這等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中走出,月霜回來時,只見江寧拄著拐,虎虎生風走來,緊張問道:“……兒子真是紅棗?!”
月霜反應過來後,哭笑不得,覺得此事動嘴皮子解釋效果不佳,於是果斷出手,把江寧給打醒了。
“怎麼可能!”
“哈哈哈……我就說嘛,想都不會是。這還生了個奇談雜說裡的妖精不成?哈哈哈哈是你說,你哥也這麼畫,我還真將信將疑了一下午呢。”
北朝年後一直平順,連百姓也瞧出了大勢所向,人丁回流更是厲害,南朝戰場乏力,朝中卻有想做出功績的庸臣,開始效仿南都,寬進嚴出,賀族和步蓮華設的探聽線脈,為不暴露,這些日子都暫時歇了。另一面,善堂也越來越不好做了,能成功到達墨城的孩子書生越來越少。
蘇北湘聽說後,有種自己的基業被南朝給一鏟子砸平了的不爽感,他因放肆過一次,現在行事越發少爺脾氣。
賀族和步蓮華的線脈暫且歇息,只撿重要的軍政訊息傳遞時,蘇少爺金算盤融了,重金聘了一些江湖人士,摔碗結義,繼續做善堂大業。
旁人問起蘇北湘,為何這節骨眼冒此風險,蘇北湘咬牙切齒道:“那群人渣不懂怎麼養孩子,那就讓我來養,我畢生就這點追求,誰要攔我與誰為敵!”
月霜得知後,驚道:“湘哥是越來越任性了……不過,沒想到湘哥任性起來,倒是蠻對味兒的!”
江寧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家的,謙兒他就是人有點實心眼,其實細究起來,比我還靠譜,他大事不含糊的,你看這事辦的多好,行事之前,先和江湖人士大張旗鼓的拜了把子,以後那些英雄好漢做事,就是兄弟情誼,江湖規矩,兩頭不沾,南朝想抓也抓不到什麼把柄。”
阿蘭也是這麼想的,蘇北湘重金結義之事傳開後,她一拍腿,說道:“回去給蘇北湘鑄兩個大金龜,放在他家門前鎮宅!”
步蓮華道:“殿下拿不出這麼多錢,想想就好了,可別腦袋一熱承諾出去。”
阿蘭想起她南巡前,戶部呈報的國庫賬簿,嘆息:“……我之前,就是很早很早以前,還在南都討飯的時候,以為皇帝是天底下最有錢的,沒想到……”
打仗打錢,從備戰到打完數年,錢依舊像河水一樣,嘩嘩東流,永不停歇,各種水渠田宅宮宇,也都要錢,她動一動,也要錢……
阿蘭從沒見過這些錢,只見戶部每月遞來的賬目上,那些款項不停地動,只聽戶部的人,幾乎沒過多久,就要說一句:“殿下整治吏部……要錢……”
“工部尚書修造祭天台……需錢……”
“兵部……御史臺昨日請奏陛下……要錢……”
“南軍俘虜……如何處置……錢……”
阿蘭有次夜間發夢,大喝一聲:“都閉嘴,沒錢!!”
步蓮華推醒她,笑了半宿,阿蘭清醒過來後,坐在榻上發懵,天快亮時,幽幽道:“兜兜轉轉一大圈,做了皇帝還是要討錢……”
她總有種錯覺,做了儲君後,蕭九漸漸放權,阿蘭接觸的越多,想的越多,越覺得自己比之前更落魄。
南巡終於到了樓二軍。
儲君駕馬,一身戎裝出現時,這些之前就見過儲君的樓二軍兵士像瘋了一樣,嗷嗷叫著歡迎她,金秋差點興奮地要搭弓射箭,給儲君來個轟轟烈烈的見面禮。
樓二軍龍旗飄揚,各位兵士身上的明黃龍袍也越發耀眼。
樓玉行了軍禮,迎阿蘭入總軍帳,感慨道:“殿下之前從這裡離開時,還只是個剛入北朝的普通姑娘,再次回來,已經是麒麟衣加身的一朝儲君了。”
阿蘭心情大悅,莞爾道:“這也要謝謝樓將軍,裡面有你的一份功勞。”
樓玉大方道:“那就請殿下記住之前的承諾,將來給個好聽點的封號。”
“沒問題。”
儘管步蓮華不多疑,此時也不免要多問一句:“什麼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