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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玉擺手:“沒有的事。二哥跟蓮華好著呢,二哥說的不是他,等會兒人來了你就知道了。”
江寧:“人?什麼人?”
月霜拉過他腦袋,咬著耳朵說了,江寧這才想起來:“那個小宮女?哈!我都忘了,看來我這次來的還真對,讓我也見見這個奇女子。”
“半點不奇……”蘇北湘嘟囔道,樓玉錘桌笑,“對,對你是氣,哈哈。”
樓玉笑完,像是避嫌,轉了頭,看向另一邊一直笑眯眯的官員,說道:“常大人,我記得你不沾葷酒,我備的素菜,你嚐嚐,別跟我們客氣。”
“看到你還精神,我就放心了。”常大人摸了摸鬍鬚,點頭道,“你祖父身體也還硬朗,來洛川之前,他還讓我捎口信給你,除了牙壞了三顆,其他都好。”
“多謝常大人。”樓玉舉了舉酒杯,一口喝乾了,辣酒入喉,他下意識地去摸腰間的銀壺,又想起自月霜來洛川后,他摘了裝滿糖水的銀壺,當下嘆口氣,暗罵自己簡直是自作自受。
今日歡宴,火頭軍和洛川城中分到活計的百姓都忙碌,包括那個老漢屠夫。
原本是領了賞錢,回家烹肉喝小酒的好日子,可自打他提著一條分到的肥肉離開伙房後,就連連倒黴。
先是在石板橋那裡滑了一跤,錢袋子落到了水裡,他拿起橋上的長杆魚鉤撈錢袋時,又被後面喝得醉醺醺的推車草帽漢撞掉了水。
待爬上岸時,錢袋和鞋早沉了水,他罵罵咧咧提著肉回家,走到狹長的巷口時,平日裡巷口拴著繩的狗,今日卻跳了出來,搶他手中的肉。
他死不放手,光腳踹著狗,被大狗拖進旁邊的渠溝。
老漢一身酸臭爬上岸,操起石頭,披頭散髮追著狗打了半條巷,肉也沒能討回來。他一肚子怒氣,只好返家,踢開家門時,只聽一道風聲,他家裡的殺豬刀打著旋兒從天而來,貼著他的頭皮,剃掉了他頭頂上的一層頭髮。
刀鋒凌厲,蹭破了頭皮,血從他腦袋頂淌了下來。
老漢捂著腦袋,半腦袋血,半身汙穢,啊啊的慘叫了出聲,慘叫聲迴盪在巷子裡。
“我X你孃的老天爺!”
聽到他的慘叫聲,坐在不遠處屋頂上阿蘭終於笑了出來,她坐在最高處,一切盡收眼底,轉身,給隔壁房上的金秋他們比了個手勢,又抱拳做了謝姿,無聲道謝。
金秋他們點了點頭,比劃了一番,跳下房頂,回去吃宴席。
阿蘭坐在房頂上,背後燈火通明,歡聲笑語,而另一頭,老漢還在陰暗的巷子中滔滔不絕地罵著老天。
阿蘭說:“原來坐在高處,看到的是這樣的風景。”
今日,當她坐在這裡,俯視著那個屠夫,按照自己計劃的那樣一次又一次的倒黴跌倒時,心中忽然想到了帝座。
“當了皇帝,是不是就能俯瞰整個天下?”
這種感覺是舒爽的,當然,也不是所有事都按照自己的計劃發生。
她設計的損招很多,可惜,屠夫並沒有全都嚐到。
身後傳來微動,阿蘭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最高處,這時候都在吃酒宴,誰還會來?!
她跳起來轉身,見步蓮華穿著端莊的正裝,推起一側的白綾,沿著梯子,慢慢爬了上來。
“你怎麼知道……”阿蘭問到一半,想起今天斷斷續續的暗門風哨,全然明白。
步蓮華上來後,彎腰將衣服上的灰塵拂去,重新系上袖口的錦帶,這才抬起頭,嘆息。
“阿蘭,你這又是為了什麼?”
“你問什麼?”阿蘭映著宴席暖光的雙目泛起怒火和怨氣,“是要罵我手段下作,報復他嗎?”
步蓮華微訝:“我有罵過你嗎?”
從來沒有。
“你去弓兵營搬來兵……就讓他們幫你做這些……”不入流的,步蓮華嚥下這四個字,“這些事?”
“怎麼?”
“像小孩子鬧彆扭。”步蓮華好笑道,“姑娘,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我不是鬧彆扭!”阿蘭低聲說道,“我不是,我很生氣!我恨不得一刀砍了他的腦袋。”
她說:“我不該生氣嗎?!他今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我是石女!!我不該報復他嗎?!我殺不了他,我知道他罪不至死,所以我只削他一層頭髮,但你若問我,我會實話告訴你,我恨死他了,我恨不得剮了他的舌頭,拿去餵狗!”
阿蘭怒瞪眼,就像一隻刺蝟,豎起了她身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