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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溫柔落下一吻。
他抱著阿蘭,慢慢跪下來,把頭埋進她的胸,緊緊貼著,閉上眼睛,似是在聽心跳。
很乖,很柔軟,他像一隻迷路多天的貓,終於回了家,現在要把頭埋在家人的懷中,狠狠吸兩口熟悉安心的氣息。
阿蘭心一顫:“你別想用這種方式騙過我!”
步蓮華只笑,他一笑,阿蘭的胸口微微顫著,立刻就軟了。
她惱道:“你起來!”
步蓮華站了起來,又把額頭抵在了她肩膀上,說道:“好累……”
阿蘭沒辦法惱了,連忙抱住他腦袋,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這些天我也不輕鬆……朝中事情好多,你爹跟晁相兩個人,每天都有一堆的東西讓我做決定,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要聽各種人來講,有些大臣還會在我眼前打起來……江御史還讓我每天都去校場,說我臂力雖好,準頭卻不行……你爹還讓我不停地習字習字……”
當然,步實篤還說了一句,步蓮華的字遠不及前遼書畫大家劉是明,你學他不如學劉體。
哈……
總而言之,真的好累,一天忙到晚,整個人可能要被拆個無數遍。
“我錯了……下次會早些回來。”步蓮華疲累道,“……好疼,我出京了一趟,那種感覺又回來了,傅青的藥沒有用,我喝下多少就要吐出多少……”
他用一種……像撒嬌又像在討抱的柔軟語氣,說出的話卻讓阿蘭神經緊繃:“那你還……”
“別生氣。”步蓮華側過頭,在她下巴上啄了一下,又閉上眼睛,埋在她脖彎中,深深吸了口氣,輕笑道:“好香……”
“你這次,去做什麼了?”
“什麼都有。停戰月要來了,雙方前線主將大變動,多事之秋,訊息紛雜混亂……”
“嗯?這就要回來了嗎?”阿蘭沉吟片刻,說道,“趁此時機……”
步蓮華懶懶抬起手,捂住了她嘴:“趁不了,這次的停戰月,許是最後一次了。咱這邊要給公主你辦立儲大典,沒有多少精力在戰場上做偷襲……我們要保證在你祭祖祭天的那段時間,南遼的那些人,都不生事。所以好累……怎麼可能不生事……”
“蓮華。”阿蘭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步蓮華鮮少用這種似笑非笑,說夢話一般的語氣,同她說這麼多有的沒的。
“蓮華,叫你你就答應。”
步蓮華的頭依舊抵在阿蘭的肩膀上,舉起手說道:“有的。”
阿蘭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有氣無力道:“走吧,帶你去看傅青。”
剛剛都沒想到,他忙了那麼久趕回來,不在宮裡好好歇息,定是因為聽說自己在蘇宅,想過來看她一眼……或許,也有鎮痛的作用在。
首巫說的話,阿蘭在步蓮華離京之前,不是很能理解。而現在,她懂了,首巫說的他無法離開你,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法離開。
他需要待在帝王命身邊,這樣那些藥才能對他起作用。
停戰月即將到來,前線的主將接到臨時調令,從戰場撤下,出城歸京祭奠前遼末帝。
調令到了在山溪都駐紮的樓二軍這裡,樓玉交接好軍務,跨馬出城。
路上,按照傳統,百姓是要歡送主將。
往常也就意思意思,然而山溪都的百姓民風可能更彪悍一些,樓玉離開時,兩旁的百姓紛紛向樓玉拋擲瓜果珠花,甚至是鞋墊肚兜。
起初,樓玉拉起衣角兜著,來一個接一個,後來,紫紅色的肚兜拋在他頭上之後,熱情的門閥就被開啟了,山溪都的居民瘋了,恨不得一堆一堆朝樓玉身上倒,把他埋進花果山中,以示他們這排山倒海轟轟烈烈的喜愛。
賀然在旁邊看著,對大笑到快要抽過去的副將說道:“長得好就是好……”
副將狠狠點頭,還給熱情配音:“唷!砸到了,嗬!正中鼻子!嘿!這大娘準頭好,旁邊還有男人給拍手鼓勁呢!”
樓玉艱難突圍,帶著一臉傷‘落荒而逃’。
十一月二十七,去西北調兵的蕭九回京,見了嚴楓和師煙。之後二日,他閉門不出,在房內悶著,無聲哭了好久。
阿蘭聽說了之後,發了第一道召見令。
十一月三十,她在偏殿見了嚴楓,以及她帶來的師煙。
嚴楓行的是賀族軍禮,單膝抵地,告了罪:“臣十一年前曾去過南都。”
“你見過我養母。”
“南都北街天井西側小巷中的窄門。”嚴楓說,“